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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有些事情對當事人來說也許很彌足珍貴,但別人沒有經歷過,每當有痛苦和難過的時候,就找人傾訴,拉著人一起消除痛苦,這種辦法本身就不可取。你在發洩痛苦,但別人陪你痛苦,純粹是在浪費時間,也許那個人一邊安慰你的同時,心裡卻在嘀咕著:“才多大一點兒屁事,至於嗎?”

她很少落淚,為男人落淚的次數更少。

和慕少卿相愛四年,她只在分手這件事情上落淚一次,僅僅一次。

如果說慕少卿是她的初戀,那麼楚衍就是她的刻骨銘心。

愛上楚衍雖說時日不長,但她卻為他落淚數次,只是她流淚的時候,他很少知道。

她不擔心他傷害她。因為愛,才能說傷就傷;若不愛,就算他再如何傷她,也難以撼動她情緒分毫。

曾經那麼深的愛,在歷經歲月侵蝕洗禮之後,最終什麼都沒有留下。

沉默開車,楚衍視線悠遠,神色淡漠異常,過了許久,他才開口:“素素,你可以害怕任何一個人,但不要怕我。”

白素微愣,對上他灼燙的視線,睫毛顫動了一下,微不可聞的移開目光。

“可我最怕的那個人卻是你。”她說。

楚衍心臟緊縮,疼痛慢慢擴散到身體各處,一路攀升,直至靈魂最深處

白素說這話的時候,他們距離白家不足三百米,說完這句話之後,楚衍停了車。

是白素的意思:“在這裡停下吧!”她只是想回來看看,僅僅是看看而已。

白素開門下車,才發現天空飄起了小雨,涼涼的,落在臉上有些冷。

地面還很乾,顯然雨剛下不久。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沿途風景,白素恍若隔世。

身後腳步聲沉穩,很快就有一把雨傘撐在了她的頭頂。

傘下困守一方天地。

白素寂靜的走著,沒有看楚衍,但思緒卻在綿綿細雨中凌亂紛飛。

她和楚衍初見是在國宴大廳,那時候她還是慕少卿的女朋友。

慕少卿和她分手之前,她和楚衍倒也因為各種原因見過好幾次。

有一次,慕懷遠突發性心肌梗塞連夜住進了醫院,慕少卿當時在國外執行任務,並不知道此事,縱使知道此事也不方便回來。

白素之前因為慕少卿的緣故,多次往返慕家,便幫著慕懷遠的妻子俞佳一起輪流守夜,照顧慕懷遠。

慕家怎會缺少傭人照料慕懷遠的日常生活起居?俞佳雖然勸說白素有她一個人在醫院就好,但慕少卿沒有在國內,白素幫助慕少卿略盡孝道,也是應該的。

那天晚上,俞佳守夜,白素在病房裡,陪俞佳和慕懷遠說話打發時間,等白素走出醫院的時候,雨下的很大。

深夜十點,有一輛黑色汽車駛過來,停在了醫院臺階之下。

優雅修長的身影撐著傘下車,在雨水四濺的路面上,步伐穩健的朝她走了過來。

楚衍。

她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看,身後沒人,只有她,也許剛好遇到,他和慕少卿關係一向交好,所以他來探望慕懷遠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看著雨幕中的他,縱使身處大雨之中,但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在磅礴大雨襯托之下,越發顯得卓爾不凡。

楚衍走上臺階,在她面前站定,收了傘。

“要回家嗎?”很溫和的語氣,似乎只是遇到了,所以才會出於禮貌隨口一問。

“正準備回去。”她溫溫的笑,對他說:“慕伯伯還沒有睡,您快上去吧!”

他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說:“不急,我先送你回家,改天來看他,也是一樣的。”

“不用了。”她下意識拒絕,總覺得很難為情。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目光雖然如常淡漠,但白素卻在這樣的目光裡感受到了一絲極其淺淡的尷尬。

一陣冷風吹來,她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穿的確實有些薄,也難怪如此了。

“拿著。”他把雨傘遞給她,她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只得吶吶的伸手接住。

見他開始脫身上的西裝外套,她連忙擺手:“不用,我不冷,真的。”

楚衍沒理會她,脫掉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頓時一陣陣溫暖包裹著她。

風有些大,他幫她把西裝外套穿在身上,衣服對白素來說有些大,所以顯得她整個人很小。

他看著她,眸光中似乎有亮光在緩緩流動,光彩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