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子和楚衍精子製造出一個楚家後嗣,可見你的心機有多深;你能隱瞞秘密,保守秘密,佯裝無辜,在楚家霸佔雀巢,令文緒仇恨我,可見你為人處世有多老辣。這樣一個你,非常人所能及,我不得不說:唐小姐,你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唐天瑜瞳孔急速收縮,又快速放大:“胡言亂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素不以為然,似乎唐天瑜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嗤笑道:“你是否覺得,當上帝賦予你美麗和聰明的時候,你就可以所向睥睨,無人可敵?”
“”唐天瑜死死的咬著唇,白素明明是在對她笑,但那樣的眼神,卻讓唐天瑜覺得自己在她眼裡好比是最下賤的生物。
強大的憤怒和害怕,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白素見了,無奈的笑了笑:“怎麼發抖了?該發抖的那個人不應該是我嗎?你霸佔我的身份,霸佔我的一切,試圖搶佔我丈夫,就連我兒子也被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造了出來。唐小姐,你是不是看神話看多了,所以開始幻想自己是女媧娘娘,也可以辛勞造人,普渡眾生呢?”
白素的話,好比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大庭廣眾的面,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難看而羞憤:“白素,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話語說出來,竟是虛弱無比。
白素語聲輕漫:“你以為醫學和DNA是什麼?是你憋在膀胱裡的一泡尿嗎?能憋的時候就憋著,不能憋的時候再緩緩流出來的液體?但你別忘了,縱使是液體,如果純淨度高的話,還是能夠照映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沒有人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和你站在一起,縱使你腳踩登天梯,我也將比你高上一頭。”
白素是那麼強勢,因為白素擁有一切;而她呢?她正在一點點的失去所有,對於一個正在不斷失去的人,她的表現除了顫抖還是顫抖。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白素不冷不熱道:“在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的時候,我知道了一切。抱歉,知道的太晚,讓你一個人自編自導自演了那麼久,你那麼賣力的演出著,但卻沒有人為你鼓掌,是不是很孤單?”
“你可以告訴楚家,我不怕。”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唐天瑜咬牙,狠下心:“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又怎麼會沒有安排好後路?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份不幸被拆穿,或是我性命不保,那麼楚衍的身世將會暴露在國民面前,到時候不知道遭殃的是我一人,還是楚衍和楚家?有楚衍陪著我,我也不寂寞了。”
原本唐天瑜說這話時該洋洋得意的,畢竟她算計了楚衍,但她卻感到了悽惶和絕望。
白素並沒有因為唐天瑜的話驚慌失措,反而很淡定:“縱使黃泉路相伴,他也並不見得就是你的。”
楚衍這輩子遇到唐天瑜,一定是他前世修來的好福氣。
唐天瑜控制心中湧出來的顫意,冷笑道:“沒聽過一句話嗎?越是得不到,我就越是想要。”
“這麼說來,你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愛楚衍,要不然你怎麼忍心毀了他?”唐天瑜眸色幽冷:“有些女人面對得不到的東西,會打退堂鼓,會放棄,但有些女人卻會不擇手段的去爭取,如果爭取不到,那就毀了他,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很不幸,我是後者,我愛楚衍,可我拼盡所有,甚至出賣了我的尊嚴,但我依然沒有得到他,一個女人被羞恥和失敗打擊次數多了,再大的佔有慾,也會變成破壞慾。”
白素想了想,平靜開口:“唐小姐,你相信嗎?如果我想讓你死,我完全可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你以為你拿楚衍的身世威脅我,我就無可奈何了嗎?你錯了,我只會感謝你,如果楚衍難以在政壇立足,那我呢?”
“你”唐天瑜眼眸一陣緊縮,反覆吸氣好幾次,才沒有昏過去:“你想當女總統?”
白素淡淡的笑:“為什麼不可以?政權誰不喜歡,不是隻有男人嚮往那個位置,我也不例外。對於我和楚衍來說,總統是他,還是我,其實都一樣。一切損失看起來都是暫時的,楚衍是總統的時候,可以護我,我若身為女總統自然也可以護他,到頭來還能和文緒親子相認,想想就激動人心。當然,我不會忘記這一切離不開你的功勞。昨天我還跟楚衍談起你,楚衍對你心存不忍,下不了殺意。我當時雖不說什麼,但我發誓,一旦我成為女總統,我第一個不放過的人就是你,我會讓你好好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有關楚衍身世曝光的事情,請你立馬散播出去,找不到人的話,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左翼或是右翼,再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