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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雪無傷橫了我一眼,微微抿唇,“果然是異世人,竟不知道紫國王室受血咒之苦,子孫日漸凋零,急需解咒。”

“哦怪不得那個紫冥?璇璣要哥哥盜取《天機策》,原來是怕絕後啊”我不自禁的小聲嘟囔,腦中閃現出一個個畫面,紫國幻王府、白國冰峰、神俊的無尖?暗夜、優雅的紫冥?璇璣,乍見師父時的驚豔我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清晰,前塵往事呼之欲出,只是我不願意去回憶。

“你說什麼?”雪無傷沒聽清楚。

我搖頭,不想再說起往事,顧左右而言他道:“這是那裡,我們走出多遠了,什麼時候能出冰雪荒原?”

雪無傷烏瞳暗影層疊,劍眉微皺卻沒再追問,只是應道:“沒找到山洞,暫時在這避風處休息下,大約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到冰雪荒原的邊界了。”抬手一指遠方最高的冰峰,道:“那就是神雪峰,向著它一直走,便能出去了。”

我望向他手指的方向,雖只能隱隱看見一個白色的山尖,卻不禁痴了,師父就在那裡,此時他在做什麼?是在冰池旁觀蓮,還是在玉床上打坐,亦或是屹立於山巔俯覽眾生

“哼!”冷哼聲打斷我的思念,抬頭毫無意外的對上了雪無傷冰寒的雙眸。我懶得掩飾,挑釁的微微揚眉,我就是想念師父怎樣?

他頭上青筋霍然突起,虯凸如樹,使得美如璧玉的額驟然猙獰起來。俯視我抿唇不語,猛然長身而起,抬手掰下兩根冰凌。

我不禁向後縮,心想這傢伙不是要打我吧?他惡人做得坦蕩蕩,向來百無禁忌,打女人大概也無所謂。

雪無傷揚手擲出兩根冰凌,目標卻不是我,而是兩丈外的雪地。兩根冰凌分射而至,一塊雪地立時泛出大團的血色,一個毛人掙扎著從赤雪中冒出,冰凌正插在它的胸口上,熱血奔流卻融不掉那千年的冰。另一根冰凌亦射入雪中,沒有血色泛出,那塊雪地卻突地湧動起來,迅疾的在雪下向遠方湧去。

雪無傷霍然躍上馬背,縱馬奔出的瞬間反手掰下一根長長的冰凌。馬嘶鳴,閃電般奔向那股湧動的雪線。馬未至,冰凌卻已經激射而出,標槍般把那股湧動的雪釘在地上,雪地立時紅了起來。馬飛至,雪無傷握住猶在顫動的冰凌按下再揚起。

慘嚎聲中,一個毛人被從雪下挑出,冰凌的尖端正插在它的肚子上,幾乎洞穿了整個小腹,鮮血泉水般噴出,瞬間染紅了雪地。

雪無傷看也不看的抖手把冰凌和那毛人一起扔出,策馬轉身向我奔來。

“上馬,此地不能再留,它們追來了。”雪無傷伸手給我。

我握住他的手,借力躍上馬背,坐到他身前,“毛人一直在追我們嗎?”

雪無傷點頭,“它們比雪狼還熟悉這冰雪荒原,我一直無法擺脫它們,好在只是些先遣探子,人數少好解決,若是大隊追上來,以我現在的狀況必定凶多吉少。所有我們只能快走,可是這馬跑了三天,已經脫力,才歇了一歇就又得上路,我怕它撐不了多久了。”

我擔心的道:“那怎麼辦?”

雪無傷攬住我的腰,策馬狂奔,鎮定的道:“走多遠是多遠吧,實在不行就老辦法,我攔住它們,你先走。”

我緊張的抓住他的袍袖,反對道:“不要,青狸生死未卜,我不要再和你分開,死活都在一起好了。”

他冷然道:“這是什麼話,當然是能活一個是一個。不要以為我和北崖?青狸那笨蛋一樣,要舍已為你,只是你去攔也攔不住,還是得搭上我,那還不如我去攔,你還能跑掉。我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我那點感激之心,被他統統說光,不禁氣道:“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他大概從來沒聽過這句地球諺語,一愣方道:“狗嘴裡能吐出象牙才奇怪,你莫非是又發燒了?”

“你才發燒了。”我鬱悶,拍開他摸向我額頭的手,卻在碰觸的那瞬間反手握住他修長的手指,“怎這麼涼?冰塊一樣。我病全好了,是不是你內力也耗光了?”

“是啊。”他順勢與我十指交握,身體軟塌塌的靠在我背上,“我現在已油盡燈枯內力全無,若是出不去這冰雪荒原,你要記得年年給我燒紙錢、燒宮殿車馬、酒肉美女”

“呸,滿口胡說。”我氣得啐他,急道:“你到底怎樣了,告訴我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是你不信。”他下巴擱在我頸窩處,呼吸都是冰的,沒一絲暖意。

我心中隱覺不好,老老實實的任他靠著,惶急的道:“你你別嚇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