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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生,吳媽晚上熬了粥烙了餅子,大家一起吃了。平安開始啼哭不停,嬸嬸怎麼都哄不好,這時天已經黑下來,平安的哭聲非常響亮,大黑突然也跟著狂吠起來。草兒本來好好的,聽著平安的哭叫,心裡開始煩躁不安。就在這時遠遠聽見馬蹄聲從遠及近,草兒和大家往大門走去,遠遠就看見一個黑影從馬上墜落而下,大家奔過去,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背上一柄長箭深深插在後心處,此人緩慢的在地上蠕動著,想掙扎著起身卻徒勞無力。阿根蹲下身,將人翻過來“瘋子叔!”草兒驚叫道。劉瘋子抬起滿是血的右手,手裡拿著一方印信已經被血染紅,張著嘴發出囫圇的聲音。阿根抱起劉瘋子,將耳朵貼在瘋子的嘴上,半天阿根臉色陰沉道“瘋子說土窯堡淪陷,大金人殺了把總大人,不到一個時辰就會追來。大金這次突然大舉進犯,人馬數量不詳,但遠遠超過北城兵力,瘋子帶著把總大人印信殺將出來去給總兵大人報信。”阿根話音剛落,瘋子叔舉起的手也隨之落下,阿根用一根手指在瘋子叔鼻子下探了探,搖了搖頭,然後立即去了高臺,所有人都沉浸在震驚之中,大金近十年沒有大舉進犯,這次出於何故大家想不明白。大家都呆愣愣的看著從高臺下來的阿根,草兒已經從屋子裡拿出了這幾年積攢的積蓄,放到了阿根懷裡。“阿根,請你現在認真聽我說,我不是求你,現在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命令你,現在客棧都是婦孺兒童,就你一個頂樑柱。大兵壓境必須有人報信,而且必須在此之前找到叔叔和長貴,我將身家和親人都交託與你,你們從我屋裡桌下地道可直通樹林裡的地窖,你們去那躲著,多帶乾糧和水,平安要是哭鬧,庫房有安神香,非常之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金人既然大舉進犯,肯定不會是一兩天就結束的,這撥人說不定是打先鋒的。你們呆在地窖千萬不要出來,等我2天,最多3天,如果等不到阿根你最慎重,酌情自便吧。”草兒說的決絕,嬸嬸吳媽連同寶兒都含著淚想要勸阻。“我剛才在高臺看過去,土窯堡那邊燈光攢動,但是並不耀眼,看來敵人是不想聲張,想搞突襲速戰速決,他們的目標是直取北城或者圖謀更大。要去北城報信還是草兒比較合適,他北城人脈廣,現在這個時候不是爭論逞強的時候,耽擱一會就是數千條人命。草兒不管你這次能不能順利報信並找回叔叔,你都要保重自己。就如你說,也許這只是先頭軍隊,後面還有大的部署,你們到時直接回來可能會正面遇敵,最好繞道,時間長點沒關係,我們等你,時限5天,如果你回來找不到我們就向東尋。”草兒從寶兒手裡拿過鎖鏈鑰匙給阿根去除了束縛,將鑰匙和鎖鏈一併扔了。“好,要是有時間將瘋子叔草草埋了吧,好歹也入土為安。大家快做準備,相信我,我一定會和叔叔長貴平安回來的。”嬸嬸滿含期待的看著草兒,拿了羊皮襖給草兒裹上,吳媽拿了些餅子給草兒“帶上吧,要是耽擱了,總得墊肚子。”草兒深深環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立刻收回目光,抬腳上了瘋子叔來時騎的馬,緊抓韁繩,雙腿一夾疾塵而去。

已進入三九,冬天的夜晚寒冷異常,今晚月高星稀,草兒獨自騎著馬賓士在荒野上,月亮就如同舞臺的燈光一樣隨著奔馬而移動,整個夜幕中,草兒和馬就彷彿一個晃動的黑點。草兒心裡很亂,也不覺的大腿不適和路途顛簸。快過年了,按理說正是大金那邊缺衣少食的季節,往年他們一貫是秋天來劫掠一番為的是好過個暖冬,現在這個時候打仗,糧草如何供應?就算他們以戰養戰,也養活不了大批的軍隊,反而容易形成孤軍深入,金人擅騎射,北城往南就是石頭山的主脈,他們又不擅長山地戰,更何況山地不適合奔馬。進一步攻佔城池還需要派兵鎮守,容易分散兵力,而大金多遊牧民族,移城而居也不符合他們的生活習慣啊?草兒越想越覺得想不通,為什麼金人選在總兵大人納妾之日進攻,難道是金人早做好了打仗的準備,剛巧總兵大人給瞌睡的人遞了枕頭?不想了,自己先報了信,讓北城士兵能做個準備,最重要是帶回叔叔。

作者有話要說:

☆、鉅變

草兒騎得是匹軍馬,腳程比一般馬快,吹著嗖嗖冷風,半個多時辰草兒就到了北城腳下。斑駁的北城城牆靜靜的屹立在眼前,褪色的城門緊緊閉著,城牆上掛滿了紅紅的燈籠,在蕭瑟的北風中飄舞著,好像數百年來守護北城的英靈們宣告著使命即將結束。草兒奔到城門處一邊大聲叫喊一邊使勁拍打城門,草兒使了吃奶的勁,但一切努力都隨風而逝。草兒退了幾步,抬頭仰望城樓,看不見一絲人影。草兒急了,怎麼辦呢,再過一會敵人打過來北城還沉浸在醉生夢死裡,自己又怎麼找到叔叔呢。草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