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裡不舒服了?”
草兒轉過頭,李哥正關心的看著自己
“李哥,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對我的好讓我感動,我承認自己有些被你迷惑了。可是迷惑和內心真正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如果你這樣一直對我好,只會增加我的負疚感。如果一天我抵擋不住誘惑和內心的負疚選擇了你,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我會將對阿根遺失的那份真情和對阿根的失信全部怪罪在你身上,到時不是美滿而是怨偶。”
“我不怕,你說過阿根對你的真情還沒有回應,那就談不上失信。即便你將來怪罪我,也好過因為求不得而終生活在痛苦裡。”
“你何苦這麼執著呢,我草兒覺得自己能笑對任何事,能在任何困境中謀求生路,唯獨這感情我虧欠不起。如果你一再堅持,為了對大家都不傷害,我也許會選擇逃離。”
“哎!你知道你這樣說讓我的心有多難過。我即便對你存著份執著,可是還是希望你幸福快樂。咱們不談這個了好嗎,我會試著在你找到阿根前平常心對你,我會約束下人不讓你困擾。”
看著李哥離去的落寞身影,草兒覺得自己像個壞人,可是感情這事本就不能妥協。哎!簡單的生活怎麼變得這麼複雜。
已進入五月,天氣開始變得炎熱。這天草兒穿著一件月白綢緞小襖,上面繡著一團團彩蘭蝴蝶,精緻小巧,搭配著水藍色絲裙,裙邊相應的也繡著幾多彩蝶。草兒沒有佩戴頭飾,頭頂只用藍色絲絛將頭髮綰了簡單髮髻,剩餘的垂散下來,一對珍珠耳環小巧的在耳邊晃動著,平添了幾分靈動和俏麗。草兒穿過後花園水榭長廊,繞過涼亭,一路上留下淡淡的女兒香。
李哥站在假山側的長廊中,深深的吸著空氣中那股淡淡的似青草又似百合的味道,眼睛一直追隨著那抹俏麗,腦中突然出現北城草兒和叔叔去老李頭家相看錶姑時的情景,那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草兒穿著正式鮮亮的女裝,也未施脂粉,黃綠的衣裙襯得草兒如春天的蝴蝶般嬌俏,唯獨離去瞪自己時那臉上的假痦子顫顫悠悠甚是滑稽。
李哥不自主的笑起來,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呢?自己從小生活在大宅院中,看盡的都是婦人的刻薄和相互間的傾軋,自己的生母膽小奉承,主母陰狠虛偽,其餘各個姨娘都在爭寵中玩盡了手段,一群丫鬟也是各有心思,分幫結派。從小自己就不喜歡女人,覺得女人都是表裡不一的生物。然後自己被太傅收養,宅子裡有個老媽媽,對自己到是和善,可是自己這性子始終不願和人尤其是女人太過親近。自己在太傅的幫助下親眼看著那些打死自己生母要將自己餓死的壞人們發賣流放,自己當時的心是真的痛快,沒有一絲憐憫。可是見到草兒,那張明亮的小臉,時而爽朗時而狡黠的性子,就算有些小手腕也都是為了家人。草兒的善良、機靈、沉穩、幹練、沒有壞心思的那顆純淨的心都吸引著自己,自己的心開始觸動,第一次開始關注一個女人。可是北城淪陷自己也只是讓老李頭離開,為了大業對草兒仍心硬的選擇了放棄,現在再見到草兒才體會到自己內心中的那份強烈的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柔軟。自己想彌補,想讓草兒知道自己並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自己主動放棄的東西能重拾回來嗎?李哥真心希望草兒一直開心快樂,能像以前那樣在自己面前喜怒隨意,時而諂媚狡黠時而真情流露,而不像現在如此拘束尷尬,李哥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今天草兒決定出門轉轉,一是阿根仍沒有訊息,聽李哥說太傅已經回上京了,草兒想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訊息,再則自己不想時時面對李哥。草兒本想去找吳媽陪自己一起出去,聽寶兒說最近吳媽行為異常,總是早出晚歸。草兒回想也確實是這樣,自打來了上京,吳媽就不太正常,總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話也少了,時不時主動問自己一些朝堂和太傅的事情。草兒問了幾個下人,都說一大清早就見吳媽匆匆出門了。草兒坐著轎子,田大護駕,再加兩名丫鬟才得以出了李府。
草兒四處轉悠了一番,讓田大打聽了一下近來上京的訊息,順便看看吳媽去了那。一個上午沒什麼有用的訊息,大家議論的都是大都督這次獻俘帶去的俘虜都沒有回來,估計凶多吉少。草兒現在穿著精緻的女裙,坐著軟轎,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可是現在自己只有這些衣服,樣樣精緻的無可挑剔,李哥從來沒有阻攔自己的行動,但是要求出門必須坐轎,丫鬟必須跟隨,還要有身手不錯的護院跟著,這次出門真是憋屈難受。
回到府,吳媽還沒有回來,直到下午吳媽才精神蔫蔫的回來了。草兒正準備去問問,吳媽進了屋直接關了門,然後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