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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用手帕為賽陽擦著淚,道:“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帶著一份上天恩賜的禮物——就是父母。不論是富有的父母,還是貧窮的父母都理應全身心地愛自己的孩子,如果得不到這份愛,這個孩子將會成為世上最不幸的生命。出生帝王家本應該是至高無上的尊榮,但是就算是這份尊榮也彌補不了一份原始的父愛啊!賽陽,你也有父母不是嗎?如果你父親如此對待你,你難道不會恨天不公嗎?”

賽陽懵懂地看著我說:“記得父母自小也是很疼愛賽陽的,只是迫不得已才將賽陽賣予進大貝勒王帳內。賽陽深知父母的難處。”

我點了點頭,知道她能理解的,這丫頭其實很有靈性。

我感覺自己實在是站不住了,剛才被皇太極在地上拉扯的時候似乎是傷到膝蓋了。賽陽看出我有些不妥,馬上扶住我下滑的身體,將我扶到床上,然後慢慢捲起我的褲管,一片驚人的紅色令我們兩個都不禁皺眉。

我的雙膝被磨掉了很大一層皮,賽陽的眼淚“嗖”地又落了下來,我忍著疼笑著罵她道:“傻丫頭,該哭得那個是我吧,你掉什麼淚啊?還不快去打點熱水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啊!”

賽陽迅速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就往外跑去,我又叫住她說:“動作小點,別讓人知道我膝蓋受傷了。”賽陽認真地點了點頭就去了。

她不一會兒就回來了,為我處理包紮了傷口。之後我也感覺乏了就讓她下去休息。她端著藥箱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喊住她問:“淑哲可又睡下了?”

“睡下了,交給奶孃不多會兒就吃了奶睡去了。”賽陽回身答道。

“那就好。告訴奶孃先不用安置淑哲日常用的東西。另外告訴門房明天一早備好轎子。”我吩咐著。

賽陽聽完後有些迷茫地問:“主子明早可是要去哪兒?另外若不安置淑哲公主的用品,恐怕會不太方便。”

我看著她搖了搖頭說:“別問那麼多了,叫你去做就去吧,我自有我的道理。”

賽陽應了‘是’就退出去了。

我倒在床上,突然感覺這間屋子空蕩蕩的。腦子不知為什麼總是會浮現皇太極憤怒的臉,他今晚估計是真的氣壞了吧?做皇帝也許就這點不好,受不了氣!我確實開始並不知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現在看來他也不過是氣我被布木布泰利用罷了。

不過我還真是有些竊喜自己居然還有那麼點不怕死的精神,這要是放在抗日戰爭時期,我估計不會成為叛徒樸志高那類的人物吧。

第二天一早果然不出所料,布木布泰那面打發了人來接淑哲回阿哥所,說是怕小公主鬧會叨擾了我休息,我笑著把小淑哲送上了提前準備好的轎子,又命幾個小太監抬了淑哲的東西跟著轎子一起送回了布木布泰那裡。

賽陽敬佩地看著我,我卻只是平淡地笑著,意料之中。

懲罰

也許他是想我的不遜吧,自那夜起,他已經接近一個月沒有再踏進我的院子了。現在大家看我都是或同情或輕視的眼神了,估計他們是認為我這個可憐的女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得罪他們至高無上的國汗,活該現在蹲冷宮。

其實我已經儘量的在諸位嬪妃面前‘表現’我的堅強了,但是她們就是不肯相信我其實過得不錯,我也沒有辦法。

這一個月來,我開始苦學蒙古語與滿語了。賽陽便是我的入門老師,一有時間我們就關在屋子裡,隱蔽學習。

賽陽咋然間聽我說自己幾乎忘記了所有的蒙古語與滿語,她還以為我拿她開玩笑;但當她發現我是真得不會的時候,驚訝得半天閉不上嘴巴,直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她始終理解不了我怎會忘了自己的‘母語’,但是她還是很小心地作起了我的‘外教’。

其實滿蒙這兩種文字無論是書寫還是發音都有很多相似之處,但是對我而言他們都太陌生了,所以我幾乎每天都學到廢寢忘食。這種表現令我院子裡的奴才們更加‘同情’起我來,認為我是因為才新婚便失去了皇太極的寵愛,抑鬱而致。這樣正好,若是我好吃好睡的豈不更可疑。

布木布泰自那天命人接走小格格起,過了大概十幾天之後又來了一趟。還哭泣地拉著我的手說了很多感謝自責的話,而我也只能耐心地配合她演出直至落幕離去。

並不是我冷酷絕情去否定她的‘真心實意’,而是我早就自賽陽那裡得知,那天之後皇太極還是去看了淑哲,不僅抱了那孩子,而且還賜了淑哲很多的珍貴玩意兒。皇太極更是頻繁的留宿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