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佑聽完之後,肅然起敬:“沒想到司令對鐵路和工程建設也如此在行,聽了司令的這些建議,詹某頓有茅塞頓開之感啊,很多原本想不通的東西和難以解決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王君道笑道:“我也只是有些想法而已,屬於紙上談兵罷了,真正的實踐還得靠先生以及鐵路工程局的師傅和工人。”
詹天佑不以為然道:“司令這是哪裡的話,有了司令的這些建議和方法,工期將會縮短不少,修建成本也會降低很多,安全方面也會有了更多的保障。”
王君道點點頭,道:“要想富,先修路,還望先生能夠領著大家早rì勘探完畢,早rì動工。”
詹天佑神sè一正,說道:“安排好前期事務,準備好各種工具,用上原來的鐵路工人,只需三rì,就能可以開始勘探了,至於到河南的鐵路,則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上直接動工。”
王君道點點頭,道:“先生儘管放心去做,資金、材料等,無論多少,我都會讓內閣給予全力支援,至於勞工,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有不少都是免費的,我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早rì建起這幾條生命線。”
詹天佑沒想到王君道會如此信任自己,他沉聲說道:“司令放心,詹某一定竭盡所能,以最短的時間修出最好的鐵路。”
王君道的想法是主幹線鐵路全部由官方出資修建,支線鐵路則可以由官方出面,透過融資的方式修建,聽完詹天佑的話,他點點頭說道:“我相信先生。”
沒等詹天佑說感謝的話,崔景略便進來了,他可以不用報告就隨意進出內閣,這是王君道特批的,畢竟他是內閣首席大臣,就相當於內閣首相,要是連他都不能在內閣隨意走動,那誰還能在內閣隨意走動?
看到王君道,崔景略直接說道:“司令,樊處長求見,天津急電。”
樊處長就是樊宗,現兼任龍虎軍司令部參謀部下通訊處處長。
得知司令部有緊急軍情,王君道自然不可能繼續在內閣鐵路工程局總部與詹天佑商議,交代了詹天佑幾句之後,便隨崔景略出了鐵路工程局。
見到樊宗,樊宗先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二話沒說,就將電報遞給了王君道,電報的內容自然就是北洋艦隊已經抵達天津港的訊息。
看完電報後,王君道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北洋艦隊要抗旨不尊,不願意北上,沒想到竟然來了,一個多月了,我等得花了都謝了。”
崔景略聞言和樊宗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等得花兒都謝了?貌似還真是一個很好的比喻,不過這北洋艦隊自從敗給rì本之後,名聲便一落千丈,值得王君道這麼重視嗎?
崔景略在軍事上沒有特別高的造詣,疑惑地說道:“北洋艦隊自從甲午海戰之後,便一蹶不振,如今雖然恢復了些元氣,但面對洋人的艦隊,也只有被打或者逃跑的份,值得司令你如此重視?”
雖然崔景略不擅長軍事,也不屬於軍中之人,但他算得上是王君道的左膀右臂,對於他,王君道是絕對信任的,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耐心地說道:“甲午海戰的失敗,不是敗在北洋艦隊本身,而是敗在滿清統治者,若不是慈禧剋扣、挪用北洋艦隊的軍費,導致艦船年久失修,炮彈不足,炮彈質量不濟,若不是清廷用丁汝昌這個本是陸軍的將軍去指揮海軍,若不是丁汝昌不聽鄧世昌的建議,北洋艦隊如何會敗給rì本艦隊?
事實上,無論是從軍官素質、士兵素質,北洋海軍都要強於rì本海軍,儘管如今的北洋艦隊比起甲午海戰前的北洋艦隊大有不如,但北洋艦隊是帶著敗給rì本人恥辱在奮鬥,艦隊上下,無不充滿了激憤,說白了,北洋艦隊上下都在憋著一股氣,只要我們運用得好,北洋艦隊就能成為種子,我們將會憑藉它建立起一支強大的海軍。”
崔景略聽完王君道的解釋,也明白了不少,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司令,恕我直言,海軍真的有那麼重要?”
王君道知道中國從古至今由於國土寬闊、地大物博等因素,對陸地都有種特殊的感情,所以歷來都不重視海洋,不重視海軍,即便是有輔國之才的崔景略,依然也不脫逃不了這幾千年形成的思想禁錮。
王君道想到今後崔景略會是自己的首相人選嗎,應該有必要改變他對海軍的看法,微微思量之後,王君道便形象地說道:“我給你打個比方,如果說陸軍是人的右手,那麼海軍就是人的左手,若一個人缺了左手,那這個人就不正常了,就將是一個殘疾人,毫不誇張地說,在當今世界乃至未來的世界,海軍都是與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