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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智光慚愧道：“我這邊沒想那麼深，就感覺對方應該最少派個會殺價的人過來，先報價不說還如此爽快如同平時做生意一般，這樣的人十有**不是搶劫踩點，就是使用假幣。”

“沒想到瓦刺人的智謀要高了一等，之前和大明戰爭他們多使離間計和詐敗，現在會反間了。”李如松呵呵一笑道：“只不過太不嫻熟，一眼看去破綻如此之多。”

第二天，於世昌讓人交代一聲，也不和人招呼就離開攏縣回京，而同時李如松這邊的表章也送向朝廷。他是負責將領，抓『奸』之事是他的主職責，他來說明會比常智光上表有力得多。

這兩天，前來攏縣的瓦刺逃兵散碎增加不少。李如松一反常態，突然表示所有人即使願意也不再編入明軍，而是送到秦州去轉接，一來二去，又到了第二次談判時間。

這此瓦刺人只來了李宗禮，兩邊閒扯了很久，都沒有進入正題，而後李宗禮開始品嚐常智光帶來的酒，常智光也陪飲，於是這麼一天談判日就這麼過去了。

十幾天後，也就是攏縣等待馬部訊息時候，回到東京的於世昌把常智光、李德本、李如松和馬千乘全給參了。理由很簡單，罪名是違御筆，違御筆以違制罪之。

違制在中國古代是大罪，等同於欺君罔上。要說也有道理，這幾人視和談為無物，私扣對方和談使節，為了自己私利，而無視聖旨。

但朝會上太學生陳東上表稱，瓦刺人不敢和常智光談判，故賄賂於世昌讓其更換和談將領、帶兵將領。這點大家都明白，瓦刺人被常智光的錢砸怕了，再說和常智光去談判確實比較難。李如松本次不是給公主上表，而是上表大理寺和御史還有王錫爵推薦的忠正之人陳東。

果不其然，前兩個部門一點聲音都沒有，而陳東則毫不畏懼的跳了出去，其手上還掌握了一份供詞，供詞是秦州安國錢莊掌櫃提供，其證明在不久前，有人在那開了戶，用的就是於世昌的名字，戶頭十萬貫，而且店內帳房夥計都可以證明此人攜帶瓦刺軍符。

於世昌喊冤說，說既然潛到大明內，為什麼還攜帶軍符暴『露』身份。

陳東呵斥，那是因為可以自由來往瓦刺邊境所用，因為沒有軍符，在這個時期會被抓捕。

一邊說的有據，一邊辯解的有理。朱玉頭疼萬分，詢問百官，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於是就按照程式，將交大理寺審理。如果是無辜的，那就可以說明常智光他們確實違御筆，如果不是無辜的，那就說明常智光他們是有功勞的。

張居正朝會上詢問，是否要再派和談使節。朱玉直接否掉，絕對不能讓瓦刺人的離間計得逞。

於世昌進了天牢才想明白一件事，自己最大的錯誤就是和錢鬥。他自己的身家比常智光有過之而不及，但是常智光的錢砸就砸了，誰都知道這傢伙是富翁，而自己的錢不是說砸就砸，會被御史參的。用十萬貫，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人會使這樣的手段呢？

沒有糟糕，只有更糟糕。光明報一向不批駁朝廷官員，最多就是說點花邊新聞賺點眼球。但這次一反常態暴料：於世昌有漢『奸』嫌疑，其參在前線奮戰，並且捷報連連的馬將軍、李將軍、常大人和李大人。其中描寫非常詳細，說是李如松抓到了和瓦刺人勾結的一個明軍斥候，斥候無意中透『露』瓦刺人畏懼明此次攻勢，要使離間計。而後就是瓦刺人在秦州轉帳，將附近各州飛票集中轉帳到於世昌的名下。

當然報紙也說了，此事還不明朗，也不排除有可能瓦刺人拿十萬貫故意陷害於世昌，報紙還是很客觀，只說明事實，當然有部分是採訪的假事實。

說瓦刺人陷害於世昌，這個藉口很爛，誰也知道於世昌根本就沒有陷害的價值，按此推論，漢『奸』罪名幾乎是坐實了。而輿論干擾司法，大理寺先入為主的從有沒有問題昇華到調查有什麼問題。

而皇宮的朱玉接到了李德本的密摺，看完後沉默了很久，而後嘆口氣不再幹涉此事，對有大臣上表再派欽差一律無視，並且派人拿手諭給王錫爵，允許調動利州路的後勤物資，並且還批准了對常智光軍廠的採購計劃。

朱玉身為一個監國公主，起碼的政治覺悟還是有的。大明遠征軍中的兩文（李德本和常智光）就不用說了，兩武馬千乘和李如松都是自己提拔起來，並且委以重任的將領。她和談目的很簡單，就是見好就收，而今這四人都表示可以繼續打下去，她也只能是支援下去。

根據『奸』細來報，瓦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