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鏢師中的頭頭,閻世魁閻五爺也只好站出來說話了,他對著李巖道:“剛才的事,確實是童兆和的不對,但咱們鏢局已經退開,朋友何必不依不擾?”
李巖冷笑道:“某一天,我跑到你家裡去,把你老婆調戲一番,看到你回家來了,我就退開,你覺得這樣就沒事了嗎?”
閻世魁大怒:“豈有此理,你怎敢用我老婆來瞎舉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巖冷笑:“我拿你老婆舉個例都不成,你們的渣滓調戲了我的人,就能這麼便宜了事?”
旁邊的麻花辮妹子聽到李巖說“調戲了我的人”,芳心一陣狂喜,想道:姓李的把我比喻成他的老婆,還說成是他的人,也就是承認了我是他的姘頭嗎?
閻世魁道:“你待要怎樣?劃下道兒來吧。”
李巖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讓童兆和過來給這兩位姑娘賠禮道歉。第二、他自扇十個耳光,要把牙齒打掉兩顆。第三、鎮遠鏢局必須將童兆和除名,嘖,我這也是為了鎮遠鏢局著想,要是鏢局裡養著這麼個惹事精,今後還有得麻煩。”
這三個條件開出來,客棧里人人驚住,坐在角落裡的陸菲青和李沅芷忍不住也低聲道:“這少年好囂張,鎮遠鏢局怎麼可能丟得起這個人?”(未完待續。)
第一八零萌、複雜的客棧
(起床第一更,好冷啊,這麼大清早起床真是傷不起。)
鎮遠鏢局確實丟不起這個人,讓童兆和賠禮道歉也就罷了,要他自扇耳光也罷了,那都是童兆和自己的事,與鏢局不相關,但要將他從鏢局除名,這就是欺負到鎮遠鏢局的頭上了。人要一張臉,樹要一張皮,李巖毫不留情地去掀人家的臉皮,鎮遠鏢局哪肯就範。
閻世魁道:“朋友未免太不將鎮遠鏢局放在眼裡了吧?莫說只是語言衝撞了你的人,就算真的是對你這兩個女人做了些什麼,我鎮遠鏢局做了就做了,你又能如何?”
他這話就說得不地道了,陸菲青忍不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心想,關東六魔不愧被人稱為“魔”,人品確實有問題,鎮遠鏢局收羅這種素質的鏢師,活該倒黴。
李沅芷道:“師父,您為啥嘆氣搖頭?”
陸菲青道:“我突然覺得那少年做得一點也不過份,鎮遠鏢局的鏢師素質真的是太差了,是該打打鏢局的臉,開革一批人,整頓一下鏢局的風氣。像剛才那個童兆和就不說了,這個閻世魁也不是個好人,一句話就暴露了他們的本質。”
李沅芷嘻嘻笑道:“那我們就去幫那個少年的忙嘛,我好想試試自己的柔雲劍法。”
這時李巖已經怒極反笑,他平時並不是很囂張的人,打別人臉什麼的從來沒做過,但這次鏢局惹上麻花辮妹子和雙兒,確實是觸了他的底線,因此他才變得咄咄逼人,囂張萬分,想著借處理童兆和的事,給鎮遠鏢局提個醒兒,把敗類清理出去,卻沒想到鎮遠鏢局的敗類層出不窮。
李巖對著閻世魁冷笑道:“你的意思是,鎮遠鏢局拳頭大,所以想對我做啥就做啥,就算侮辱了我的人,我也拿你們沒辦法,對嗎?”
閻世魁大笑道:“便是如此,老子現在就過來,抓了你這兩個女人回去擺成十八般模樣,你能怎樣?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哼別以為這個小女孩會點功夫就了不起了,我關東六魔可不怕她。”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後又有一個鏢師走過來,靠在他身邊,這人與閻世魁長得很像,是閻世魁的兄弟,名叫閻世章,也是關東六魔之一。原來,閻世魁也看出了雙兒武功厲害,他一個人也許抵敵不住,就暗中招呼了兄弟閻世章,打算兩個打一個,把雙兒收拾下來再說。至於李巖,他卻沒怎麼考慮,因為像雙兒這種年紀輕輕就武功高強之人,世上可不多見,有得一個已經是不容易,哪這麼容易一次碰上兩個?剛才童兆和上去調戲二女時,李巖和麻花辮妹子都沒動手,只是叫雙兒動手,由此來看,那兩個人不會武功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會點三腳貓功夫,別的鏢師也儘可抵敵得住。
李巖冷笑道:“既然如此,也就是比拳頭大了雙兒,你就上去領教一下關東六魔的高招吧,往死裡打,打死了醫藥費算我的,讓他們知道究竟誰的拳頭大。”
“噗嗤!”屋角里傳來一聲輕笑,原來是李沅芷傳出來的,她聽了“打死了醫藥費算我的”這句話,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道:“打死了就不需要醫藥費啦,要的是喪葬費。”
李巖說這句話本來就是用來掃鏢局面子的,見李沅芷很配合地出來幫腔,對著她豎了豎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