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關心乾爹,不由插言問:“為什麼呢?”
宜君黯然說:“因為他聽到江湖上許多無聊之人的諷言譏語”
飛鵬不解地問:“當時江湖上怎麼說?”
宜君嬌靨一紅,有些羞澀地說:“當然是添枝帶葉,說些無中生有的穢言穢!”
飛鵬不以為然地問:“鄭師叔會相信嗎?”
宜君黯然一嘆說:“雖然不信,但對棲鳳師叔的突然取消婚約,不能不加懷疑,如果不是失去了玉潔之身.何必要解除婚事?加之自尊心的作祟,越發地不去見棲鳳師叔。
‘在這等情形下,棲鳳師叔自然也氣鄭師伯無情,於是,毅然出走,去找展師伯,井聲言,如果展師伯不能娶她,她便終生不嫁”
媛媛突然似有所悟地說:“如此一說,我倒明白了”
飛鵬不由迷惑地問:“你明白什麼?”
如此一同,媛媛面現不安神色,反而不敢說了。
宜君心裡明白,必是有關批評棲鳳妃子的事,但礙於飛鵬之面,不敢說出來,是以,急忙介面說:“姊姊不說小妹也知道!”
媛媛芳心一震,不由驚異地望著宜君,有些焦急地問:“真的?”
宜君立即解釋說:“這是家父客觀的判斷,棲鳳師叔也許是真的恨鄭師伯無情而斷然去找展師伯,也許是正要以此為藉口”
飛鵬劍眉一皺,立即不以為然地說:“怎麼會呢?棲鳳師叔的一隻漢王杯,不是也經年帶在身上嗎?顯然對鄭師叔仍然一往情深。”
宜君客觀地說:“將漢王杯帶在身上,乃是近幾年的事,也許是由於內心的痛悔,而深覺愧對鄭師伯!”
飛鵬心頭一震,不由焦急地問:“這件事鄭師叔可知”
宜君略微沉吟說:“如果父親不說,鄭師伯當然不知道!”
飛鵬一聽,放心不少,他自信金員外沒有將這些事告訴方朔奇丐的必要,不管如何、棲鳳妃子終歸是他的結拜師妹,因而,關切地問:“之後呢?”
宜君繼續說:“棲鳳師叔再歷江湖,展師伯早已在江湖上絕跡了,他去了何處,沒有任何人知道。據家父說,展師伯那時年齡,至少已近九十歲了,即使棲鳳師叔找到他,也不可能結為夫妻,何況展師伯還有一位僕僕風塵,踏遍宇內尋找他的師妹”
媛媛心中一動,立即插言問:“聽說就是妹妹的尊師雲曇老師太?”
宜君點點頭,似是不願談恩師的事,是以繼續說:“棲鳳師叔尋訪了兩年,依然是毫無訊息.在廟恨之餘,性情變得異常偏激.她不但恨展師伯,也恨盡天下所有的男人,尤其聽到鄭師伯悲忿之餘。投效丐幫,變成了蓬頭垢面,遊戲風塵的年輕花子,更令她萬念俱灰!”
媛媛覺得奇怪,因而迷惑地問:“這些年難道他們兩位老人家從來會過面?”
宜君正色說:“當然有,只是兩人一碰面便各自避開了,而且家父費盡心機為他們安排各種場合,但都失敗了。”
飛鵬介面說:“這次定能成功!”
媛媛和宜君,不由齊聲問:“你怎的如此有把握?”
飛鵬淡淡一笑,說:“這由他們兩位老人家的神色和舉措看出來!”
宜君不以為然地說:“這也未必見得,也許天還未亮,鄭師伯已離開了呂梁山。”
飛鵬聽得心頭一震,著實吃了一驚,宜君這句話,不是沒有可能,因而不自覺地急聲說鄭師叔果真走了怎麼辦?”
媛媛胸有成竹,故意譏聲問:“你方才不是還說定能成功嗎?”
飛鵬俊面一紅,頓時無言答對。
媛媛看了飛鵬的窘相“噗哧”一笑,風趣地說:“你放心,乾爹走不了,因為我這個乾女兒還在這兒哪!”飛鵬依然不安地說:“我們還是快找金師叔去吧,我真怕鄭師叔悄悄走了。”
宜君稱是,媛媛也變得沒有把握,於是三人匆匆走出室門來。
由於宜君已命侍女去巴三人只得推開另一扇壁門,沿著曲橋,向對面另一間亮著燈光的閣室走去。
正前進間,驀聞媛媛悄聲說:“飛鵬哥快看!”
正在沉思的飛鵬抬頭一看,只見那間閣室的靠湖一面,正負手立著一人,似是沉思事情,又似是觀賞夜間山景!
打量未完,驀聞宜君興奮地說:“那就是我爹嘛!”
話聲甫落,立在簷下廊上的金員外,立即聞聲望來,目光炯炯,對飛鵬三人還未入睡似乎頗感意外。
飛鵬三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