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門派裡,天師宗女性最多,其次便是符咒宗門和氣宗一門了,藥宗居後,最少女性的,便是劍宗。
而如今這一隊氣宗弟子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紅色衫袍在一片綠意之中盪漾,顯得格外青春靚麗,很是招惹人視線。
尤其是穿著黑色或灰色的新晉弟子們尤其眼熱,看那些紅衫師兄師姐的眼神裡,直冒著綠光。
不過因為對師兄姐們早就心存畏懼,不少灰衫弟子們也只敢偷偷看看,不敢抬頭挺胸的去打量。
倒是曹華濃和鄭嵐兩個姑娘不卑不亢,依舊在隊伍裡低聲竊竊私語,相攜著慢慢的超前走,既不躲閃,也不擠在前面去拍師兄姐的馬屁。
真正的美女不管走到哪裡,穿著多麼粗糙簡單,都掩不住風華。
“師妹進入山門多久了?對修仙的理解如何?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哦。”
“師妹叫什麼名字?我叫劉封。你也是氣宗?那以後可以多交流”自命不凡的甚至直接走到曹華濃身前自報家門。
這般搭訕的,多半隻得到一個微笑,曹華濃連名字都不答,只低頭含羞帶怯的,假裝不好意思說話。
不少師兄們更加喜歡起來,直覺的曹華濃如此嬌羞姿態真是撩人的厲害。
只有走在曹華濃斜後方的陳青看到了她眼角的無奈,和低頭時下撇的嘴角。
這丫頭明明煩的要命,偏不愛得罪任何人。
陳青忍不住嗤笑,還好是找曹華濃搭訕,如果是找他搭訕的話,此刻恐怕都吃了冷硬閉門羹了。
師兄們幾次企圖搭訕曹華濃,都只得到了她低頭微微變紅的臉,和一個害羞的頭頂,便只好都自我介紹過後離開了。想著反正邊上那個開朗的小姑娘不是說了嘛,她們也是想修習氣宗功法的,日後她們進入練氣期,便會一個山頭修行了,那機會有的是。
紅衫師兄們幾番搭訕,師姐們早就關注到了,眼神也都放肆的在曹華濃身上打量起來,有的還算謙和,只是瞟幾眼,儘量掩飾眼底的輕蔑;有的卻乾脆皺著眉頭瞪了過來。
偏偏曹華濃雖然沒有去與那些師姐眼神交鋒,但是鄭嵐卻是個毛刺頭的個性,發現有師姐不善的瞪她們後,便直直的將眉毛一豎,圓眼睛一瞪,就給瞪了回去。
幾乎在鄭嵐眼神反抗後的第一瞬間,便有一位被幾名師兄簇擁的紅衫師姐慢步朝著曹華濃走了過來。
陳青看到曹華濃微微側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眨巴了下眼睛,輕輕嘆了口氣。
“師妹叫鄭嵐?”紅衫師姐走到曹華濃和鄭嵐身邊,立即朝著鄭嵐開口問道。剛才她已經聽到了鄭嵐回答某位師兄時自報的名字,此刻不過是一個反問,口氣卻充滿了不遜和挑釁。
鄭嵐立即一梗脖子,“師姐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問。”
那位紅衫師姐剛皺了皺眉,她身後的另一個紅衫女孩兒立即搶先道:“師姐問你話,你這是回答的語氣嗎?小小年紀這麼沒禮貌,真不知道你爹媽怎麼教養你的!”
鄭嵐被那師姐氣的立即瞪圓了眼睛,渾身的汗毛都充滿戰鬥力的立了起來,“你”可是戰鬥力再高昂,架不住腦袋轉的慢,她一開口就卡殼,半晌沒想出回嘴的話來。
曹華濃嘆了口氣,忍不住腹誹鄭嵐:你說你丫罵人不行,還招惹人家做什麼?!
她扭過頭,朝著那開口訓斥鄭嵐的紅衫師姐道:“爹媽如何教養,自是爹媽的事情,師姐不知道,也是應該的。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便好了,師姐也免了過來關懷師妹這一道工序,回你們的隊伍裡吧。”
曹華濃聲音溫軟謙和,話裡卻是字字帶刺,面上的微笑也依舊如常,這般笑面虎的模樣,倒堵的那紅衫少女夠嗆。
當先走過來被眾星拱月的紅衫師姐此刻更加昂著頭朝著曹華濃打量了起來,她眼神裡帶著明顯的輕蔑,嘴巴一撇,便忍耐不住開口道:“這宗聖堂峰上處處都是我們的土地,難道這裡行你走,不行我們走?我們現在難道沒有匯聚成一個隊伍?師妹這樣說話,可是把我們這一隊排擠在外?日後你若也來了氣宗,這般作為,讓師姐師兄們如何招待你?”語氣冷漠,居然是在威脅日後要給曹華濃小鞋穿。
曹華濃冷笑一下,卻扭開頭朝著身邊的一簇花樹對鄭嵐道:“小嵐,你看那花兒多漂亮。我們繼續賞花,別被母老虎打擾了情緒,耳邊那些煩人的噪音,就當聽不見好了。”
“你說什麼?”那當頭的紅衫女子名叫張雲,她自打進入氣宗起,就被身邊人當明珠一般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