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為什麼?”她試探的:“難道是因為,我們前世就認識麼?”
他看著她,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甚麼地方不對,眨巴著大眼睛看回去,雖然以兩人此時的情形來看,不管身家相貌等等,高攀的分明是她,可是她還沒想要高攀他好不好!隔了好一會兒,湛然才嘆了口氣,頗有點幽怨的,“花大小姐,你在提到這種事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含羞一下?而不是這麼腦筋清楚,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一窒,別開眼:“對不起。”
“沒關係,”他大方接受,“我們有的是時間,我這麼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你怎麼可能不愛上我?”
她無語,給他一個假笑:“你說的對。”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續道:“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如果我們真的有甚麼宿世情緣,我不可能對你全無記憶。”
他看著她,她的神情認真而探究,毫無半分旖旎。他不出聲的嘆了口氣,笑著摸摸她的頭髮,岔開話題:“我的大小姐,你一定要在這種被追兵追殺的緊張時刻說這些麼?我會很傷心的,會影響靈力施展的你知不知道飛劍這種東西,稍不留神就‘咻’了?”
他笑眯眯的抬手做個直掉下去的手勢,看著她,花解語嚇了一跳,她的確是聽說過飛劍需要靈力支撐,且不能分心二用,可是他這麼輕鬆自在的模樣,簡直比春日踏青還要悠閒自在,真的很容易讓人忘記兩人還在天上飛可是既然飛劍需要靈力支撐,那,這麼久的時間,他臉不紅氣不喘,聊天兼耍寶,而飛劍要快就快,要慢就慢這是不是就證明,他歷害的不得了?靈力多的不得了?用都用不完?
湛然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拍拍她的小腦袋:“眼珠子轉來轉去,打甚麼鬼主意呢?我告訴你,你猜的不對,我之前不是說過麼?這把劍是上古神物,是一把神劍,他認主之後,不必靈力驅動,心念到處,便可隨心所欲,懂了沒?”
花解語笑著點頭:“懂了,就是說這劍自己會飛?”
“聰明!”湛然捏捏她小臉兒,笑道:“早就說過,我們小語兒要多笑,瞧見小語兒笑,我就覺得心情很不錯,馭個飛劍,對付個把花孔雀都不在話下。”
她一愣,頓時雪頰生暈,別開眼去,湛然一笑,再掏出那明王鏡,笑道:“咱們瞧瞧那幾只小孔雀到哪兒了。”一邊說著,便緩緩的注入了靈力,鏡面泛出白亮的光芒,水波一般向四周擴散
花解語正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鏡子,明王鏡忽然光芒大盛,猛然向後飛去。湛然迅速察覺不對,輕嘯一聲,一把抱緊了她,一矮身,飛也似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落下地來,把奉天神劍抓在手中,嚴陣以待。
對面的孔妍和已經抬手把明王鏡抓在了手中,冷冷的道:“沒想到吧?我孔雀神族的明王鏡,怎可能被外族的靈力馭動?”
是明王鏡出了問題?不能查敵,反而引了敵人來?花解語一愕,然後迅速回神,看了湛然一眼。湛然神態卻仍是洋洋自若,笑道:“真不容易哪!那你可得好好擺酒謝謝這面鏡子,要不然你們豈不是要追到死。”
孔妍和氣的一咬牙,然後一聲冷笑:“爺只是想瞧瞧你處心積慮引我們過來,究竟想做甚麼。否則的話,你以為你還能逍遙到此刻麼?”
他這話雖然是找補下面子,但其實也不能算錯,他們若不是心有所忌,沒有痛下殺手,湛然也的確不可能這麼輕鬆脫身。花解語被湛然掩在身後,不由微微凝眉,湛然本來說要引他們去“劍冢”,可現在還沒到,就被追上了,她好心救人,卻辦了壞事,錯拿了明王鏡,生生把他陷入了危險之中
一念尚未轉完,孔妍和已經遙遙叫道:“花解語。”她一抬眼,他便冷冷的道:“我孔雀神族好心收留你們一家三口,允你們入谷避難,對你父母處處照應,仁至義盡,你卻恩將仇報,色-誘我王弟出谷,利用他在人間行事也就算了,還要過河拆橋,傷他的眼睛”
花解語聽他這番話顛倒黑白,好不厚顏無恥,偏說的這般大義凜然,不由著惱,忿忿抬眼,便對上了他的眼睛。孔妍和正雙眼微眯,兩人眼神一對,他便微微冷笑,別開眼去。像一盆雪水兜頭澆下,花解語猛然就是一僵,她習慣了跟暴躁魯莽的孔鸞和相處,居然忘記了面前是陰險狡詐的孔妍和,他分明早就起疑,只是在試探她,看她知不知道當年的事,知道了多少,她卻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場中頓時就是一靜,孔妍和冷冷的道:“小烏鴉,我倒是小看了你。”
花解語沉住了氣,道:“不敢,我”她受過太多活罪,早就習慣了示弱,誰知湛然隨手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