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休,就算不能更改旨意,也要想法設法拖延,最好能拖延個十年八年,反正也不會有人敢追究。
平安公主不可能明白女皇的打算,就算明白也絕對不想被流放,莫名的遭此劫難,直恨的咬牙切齒,當然是把這筆帳記到了花解語頭上。可是現在的鳳棲宮今非昔比,她一個失勢公主要下黑手實在太不容易,到最後平安公主也學乖了,既然已經知道聖旨不能改,憤恨之下,只想著最後咬花解語一口,竟直求到女王駕前,只說是最後的願望,要帶走神醫雪澈。其實甚麼神醫,都只是個幌子,她擺明是為了洩憤,要了雪澈去,還不知要怎麼折磨他。而女皇許是心有愧疚,明知如此,卻仍是答應了雪澈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見到雪澈的時候,他已經被人綁起,堵住了嘴巴,猶一臉憤怒,花解語神情一冷,想也不想的上前,直接抓起那兩個押著他的宮人,便一把擲了出去,直擲出了數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一邊捏斷了繩索,抽開了雪澈臉上的帕子。一看他臉上手上俱是青紫傷痕,顯然經過了一番掙扎,花解語心頭便如火燒了一般,滿腔怒火壓都壓不住。
平安公主猝不及妨,嚇了一跳,道:“你”
花解語哪還等她開口,想也不想的回頭,左右開弓,便是狠狠的兩個大嘴巴。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她已經想明白了連先生的話,也想明白了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並沒有人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所以她現在只不過是打了兩個宮人和一個已經貶為庶民的公主,其它的甚麼事非,甚麼女皇旨意,她全不知道,自然就找不到她甚麼錯
動到花解語身邊的人,這無疑是她的逆鱗,她尚未把女皇當做親人時,遇到弒母之人且會激動義憤挺身而出更何況,雪澈在她心裡,是她的朋友亦是她的家人?動她的家人,就是她的敵人,管她是甚麼女皇公主還是甚麼不懂事的小姑娘?再說,即便平安公主真的她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此殘忍惡毒,也早該有個人好好的教訓教訓她,給她兩個大嘴巴,讓她清醒清醒!
平安公主是真的嚇呆了,竟忘記了她最大的武器是女皇的旨意,尖聲道:“你敢打我,你這個野女人”
她揚手又是一個巴掌,淡聲道:“為何不敢?你一個小小民女竟敢入宮挾持侍中大人,漫罵當朝公主,你可知這是死罪!”
平安公主一愣,一時不知要怎麼答,急道:“你”
裡面的女皇終於聽不下去,朗聲道:“鬧夠了沒有,進來罷!”
花解語握住了雪澈的手,昂然直入,女皇道:“平安”忽悟她已經不是公主,再稱封號不妥,便改口道:“語思孤身一人”
一聽這話頭,花解語便暗中咬牙,鬆開雪澈的手,折身跪下,昂然道:“皇上,請為福臨做主!雪澈是我鳳棲宮的人,且是皇上親封的太醫院侍中,燕語思一介庶民,居然在皇宮中生事,無緣無故讓人把他抓走,且不知會與我現在皇上也看到了,她居然對他繩索加身,橫加折辱皇宮之中,居然會發生這種事,福臨深覺慚愧,如此恥辱,福臨絕不能忍,求皇上允許福臨將燕語思賜死!”
她這番話,在來的話上就反覆想好了,看似句句無心,卻句句扣緊了皇上的聖旨。聖旨之外的事情,卻半字未提。庶民是皇上親貶的,太醫院侍中也是皇上親封的,而花解語既然已經加封聖尊一品護國公主,且“代帝執掌後宮,一應事務俱可自專”那別說處死一個半個的庶民,就算處死十個八個的男妃,都不必稟報皇上,就可以直接行事。
這與其說是她在求皇上點頭,不如說她在逼皇上做一個抉擇,是維持聖旨中所述,維持皇室尊嚴進而維護福臨,還是自打嘴巴維護平安公主
而皇上,對這一點十分清楚。她自然明白怎樣的抉擇最有利,可是花解語為了一個雪澈而不惜如此,卻讓她非常非常的不快。室中瞬時就是一靜,女皇低頭看著她,花解語也昂然抬頭,看著她所為雖然不同,但兩人無疑都是強者。
女皇終於緩緩的低頭,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略略颳了一下,呷了一口,動作雍容自然,茶杯輕叩聲中,室中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就這麼輕鬆消散了,在控制氣氛上,女皇顯然比花解語更高明。
花解語亦略略斂睫,卻仍是暗中戒備。女皇終於放下了茶杯,含笑道:“福臨果然多情。連宮裡一個小小的侍中,也這般在意不若朕送你十個八個侍中,讓你養在宮中,可好?”
這話其實就等於是在說,雪澈就給了平安公主,然後朕再挑十個美男子賠你可好?其實女皇也很為難,她看的出花解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