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珺眼睛眨了一下,沉默地轉向了嘴裡塞著東西無法出聲的秋楠,對方非常狼狽,身上的衣服雖然完好卻很髒,帶著汙漬和血跡,頭髮披散著,打結、乾燥,眼睛紅腫不堪,臉上有被刀劃傷的痕跡,顯然已經受過刑了。
關小珺跨過地上的阻礙走到她面前,她驚恐地瞪大眼望著她,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不斷搖著頭,哀求的意味很明顯。
關小珺的確想過要報復她,不過自己最後還是得救了,並沒有死,所以現在她有點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對她。
原格換了個雙臂環胸的姿勢靜靜地注視著她纖細的背影,雜亂的畫面中,她看起來是唯一潔淨的東西,昏暗的光線在她周身打上了一層柔柔的蜜色光暈,她忽然脫掉了制服外套,只穿著單薄的黑襯衫筆直地立在秋楠面前,冷若冰霜的面孔有著攝人心魄的黑暗氣質,原格的眼睛不自覺眨了一下。
關小珺將外套扔到一旁的木箱上,她額頭有微微的薄汗,應該是密閉的房間太熱了,她也有點激動的緣故。
她望向椅子背後的桌子,不算太高的木桌子上亮著檯燈,凌亂的槍械零件裡有黑色的膠布,她幾步跨過去,裙襬在她的動作間無法避免地盪開,從原格的角度可以偶然看見那包裹著少女隱私地方的白色棉質內褲。
儘管此刻只穿著襯衫和短裙,但關小珺卻覺得很熱,她額頭的髮絲被汗水粘著,因為手裡被扯開的膠布和秋楠恐懼的眼神而格外興奮。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關小珺微笑著說,“我只是想把你對我做的事全都在你身上重複一遍,讓你感受一下我當時的絕望。”她扯開膠布,按住秋楠不停晃動的腦袋貼上去,秋楠比她力氣大,但她還是努力把她的眼睛纏住了。
“你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關小珺舒了口氣,後撤了幾步,歪著頭打量了一下渾身顫抖的秋楠,心跳得幾乎要飛出來了。
她有點明白為什麼明明做壞事會受到懲罰,那麼多人還是喜歡做壞事了,感覺真的好微妙,覺得那久違的尊嚴與人權又回來了。
原格在這時忽然走到了關小珺身邊,不待她開口詢問便直接將椅子踹倒在地,秋楠重重摔在地上,因為手和腳都綁在椅子上而無法動彈,頭磕在椅背一角,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關小珺下意識後退一步,果然壞事自己做出來就覺得還好,看別人做就驚心。
“你沒有做全。”原格就像強迫症犯了一樣在痛苦嗚咽的秋楠身邊蹲下,從袖口抽出一支注射器,自制服口袋摸出針頭和藥劑,全都裝好之後便刺進了秋楠的脖子,很快推完了所有藥劑。
關小珺看著秋楠慢慢失去意識不再掙扎,躺在地上彷彿沒有了生命,不由問道:“她死了?”
原格回頭看著她,摘掉軍帽放到前面的桌子上,惜字如金:“沒有。”
關小珺點點頭,原格看著秋楠的眼神沒有一絲憐憫,即便對方是個女人。
也對,他從來不會憐憫任何人,就像此刻,即便秋楠已經失去了意識,幾乎奄奄一息,他卻還粗暴地踩在她臉上踐踏著她,女人嬌嫩的臉頰早就不成樣子了,再被他黑色的軍靴使勁一踩,關小珺幾乎聽見了下巴脫臼的聲音。
原格削薄的唇瓣一起一合,關小珺聽到他清晰地吐出一個簡單的詞:“婊/子。”
他太惡劣了,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可是他卻是個很有魅力的壞蛋。
原格修長的腿將徹底昏迷的秋楠連人帶椅子踢到了門口,他隨手把關小珺推到裡面靠近桌子那裡,開啟門讓出位置,立刻有人將秋楠搬走了。
關小珺剛剛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原格已經做完一切重新關好門走向了她。
“嗯?”她輕咦了一聲,緊張地朝後退了一步,身子貼著桌子,手指扣著桌沿,滿臉無措地望著他,“怎麼了?不是還要去見區政府的人嗎?我們走吧,時間要來不及了”
原格沒回答她,他走到她面前緊緊抵著她,兩人之間毫無間隙,關小珺有些喘不上氣兒地別開了頭,原格扯下領帶,解開襯衫釦子,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垂下手臂托起她的屁股,另一手在雜亂的桌子上騰出一小片地方,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別”關小珺下意識反抗,可原格緊盯著她眼睛的問話讓她無力回擊。
他意味深長地望著她說:“你不是說會好好感謝我,直到我滿足為止麼。”他用手撥弄她的頭髮,口吻有些諷刺和質疑,“你還說你會磨平你的稜角,怎麼,剛說完就忘了麼。”
關小珺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