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能把狂沙老大怎樣,但是你手下的這些兄弟呢?他們為你賣命,你卻不把他們的性命放在心上。只怕以後會寒了做小弟的心啊。我知道狂沙老大你實力高強,絕招也還沒出。您殺人無數,這些人的死活也不放在你眼裡,嘿嘿,那我就要看看你做老大的風範了。”
說完,任飛低低喊了一聲:“西門康。”
喊聲落處,那被西門康靈力控制的漢子忽然倒轉長劍,直接往自己的心窩裡插下去!
狂沙剛被任飛的一番夾槍帶棍的話說得有些心神不寧,此時見那漢子竟然要自盡,一時來不及奪下他手中的長劍,只能一腳踢出去,正踢在他肩膀上。那個漢子人被他踢翻在地,手中的長劍也歪到了一邊。
這漢子正落在那群衛兵中間,他翻身站起,一言不發,又是一劍刺向自己的心窩。狂沙臉色發青,大吼一聲,想要上前去救人,卻已經來不及。
一把長刀架住了那漢子的長劍。任飛的笑臉從這人的身後露出來。他笑嘻嘻地說:“狂沙老大,難道你一定要今天見血不成?”
狂沙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咬牙說:“好,我今天就放過你們,你放人,我們走!”他話音落下,卻看見任飛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圍住他們的衛士們沒有一個動彈。
狂沙猶豫了一下,喝道:“今天,我狂沙認栽。你們放了我的兄弟,我狂沙在此保證,從此以後,我狂沙手下的人,再也不會找四海客棧的麻煩!”任飛笑容愈發的燦爛,他知道像狂沙這種人,既然當眾話已經出口,那自己這方也就不能逼得太緊,他朝西門康點點頭。西門康雙眼的亮光慢慢淡下去,那個漢子此時眼眸從黃色轉黑,意識漸漸清明,握著手裡的劍,如大夢初醒。
狂沙領著鬧事的手下往大門門口走去,他經過任飛身邊的時候,忽然冷冷地說:“今天諸位少年英雄的行事,我狂沙都記下了。以後你們在朔州城裡走夜路的時候,要小心些,朔州城的地不是看上去那麼平坦,諸位別摔到哪個陰溝裡,摔斷了手腳可就不大好看了。”
任飛面上笑容一斂,眼神轉冷:“狂沙老大,我們兄弟幾個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生死之間到也沒少走過,萬一哪個兄弟真在朔州城裡磕碰了腿腳,那我們也不介意多宰幾個小混混去填平朔州里的陰溝。”他說完,眼中紫絲一閃,一道無形無質的神識直奔狂沙身後的一個大漢而去。
狂沙等人只覺得如一塊寒冰當水砸下,奇寒入骨,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那個被神識直接擊中的漢子,淬不及防下,兩道鼻血流出,轉眼就結成了紅色的冰柱,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狂沙等人大吃一驚,架起此人,匆匆離去。
四海客棧開業第一天,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但是對於任飛等人來說,這件事情給他們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他們直覺和朔州城各種地下勢力之間的事情,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以後的路,還很艱難。為了以防萬一,眾人商議,孫三就待在小院那面,打造煉製物品。貝凌此時已經在朔州城外南面的山谷裡找到了一處靈氣聚集之地。他在那裡搭起木屋,準備隱居在那裡,專心研究醫藥,生產適宜客棧出售的妙藥神丹。大黑小黑也就隨著貝凌待在那裡,隨時可以用大黑來傳遞訊息。
任飛和西門康則待在客棧裡,處理日常事務。至於狐姬和紫珂,這兩個女人雖然身為客棧股東,卻毫無股東的自覺,對客棧經營絲毫不理會。她倆一個修為高強,神出鬼沒,喜怒無常。另外一個身為王府親衛,身份特殊。任飛等人是既命令她二人不動,也得罪不起,只好隨她們任意來去。
任飛自從到了朔州後,一直等古青衫的訊息,但是卻始終杳無音訊。他暗中尋找打探,也沒有什麼結果,看來,古青衫是不想和他聯絡,任飛也只能作罷,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客棧上面。
一番安排下來,四人分工合作,這樣三個月過去後,四海客棧的經營慢慢走上了正軌。特別是當貝凌研製出來的“潤澤丹”被朔州的大富豪方安雄重金買去,並且在他服用後,困擾他多年的頭痛症不再發作這件事情傳出去以後,四海客棧頓時名聲大作。
入夜時分,長青大道上燈火通明,天上夜幕高舉,人間繁華剛剛開始。酒樓商鋪的燈光在晶石法陣的支援下和群星爭輝。
兩輛馬車在四海客棧門口停下。這兩輛馬車式樣普通,沒有任何裝飾,上面還濺滿了泥點。在長青大道上來往的各種式樣豪華的馬車中,這兩輛馬車顯得毫不起眼。馬車尚未停穩,車伕就跳下車,動作灑脫利落,沒花一分多餘力氣。
第一輛馬車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