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鳳鶴帶著在天空翻滾了半圈,被冷風一吹,對眩暈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的雲辰,腦子也清醒過來了,頓時後悔的死的心都有了,不過現在騎鶴難下的他,想不死都難,他雙臂和脖子上的肌膚已經完全被炙烤成了焦炭,他吸如的空氣都帶著火星子,上半身的天羽衣在火焰的灼燒下,已經開始片片掉落,離完全毀壞已經不遠了。
但是他依然沒有鬆手,哪怕憑藉輕功飛雪“飄”的特性,此刻他鬆手還有一線生機。他完全憑藉自己不屈的意志在苦苦支撐,在強大的天級元獸面前,他唯一的依仗的,就只剩下了意志。
“我為什麼學劍?至少有一個理由,是為了你靜兒”半昏半醒之間,雲辰依然在給自己的莽撞找藉口。
駝燕峰山腰松林間,花間等人看著龍鶴頃刻間帶著雲辰上下起伏翻滾翩飛的沒影兒,也是素手無策一籌莫展。
“不會有事兒吧”雲秀的臉色一片岔白,雲雪的雙眼則一片焦慮。
“我原以為他是個時刻冷靜的人”花紅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他是為了取悅那個叫雲靜的女人麼?”初佞看著雲秀問道。
沒有人來回答,因為這裡是蠻荒深處,不存在一絲僥倖的地方。
花間嘆了一口氣,“走吧”說完帶頭向上走去。因為這片松林存在於鳳鶴這種天級元獸的原因,一路上再也沒有遭遇任何元獸的襲擊,走過這片盡三千餘米深的松林後,終於抵達了雪峰的邊沿,向上望去陡峭的峭壁上一片皚皚白雪,不見任何生物。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眾人重新回到松林,在一座瀑布水潭邊駐紮下來。
雲辰依然沒有回來,沒有人去料想後果,特別是花間雲雪雲秀,對她們三人來說,跟雲辰比起來,所謂的未知寶藏,不管是神劍也好還是元乳之精也罷,跟一個活生生的雲辰比起來已經微不足道。
雲辰,在她們心中,才是最珍貴的那份財富。
初音初佞花紅同樣沒有說話,不管雲辰對她們來說是好是壞,但是從純女人的角度看,為了取悅某個女人而奮不顧身不顧後果的雲辰,無疑是個不錯的男人。
漫長的一夜
陽光在東方升起的時候,駝燕峰後山依然一片陰暗,在初晨中,花間一行六人已經踏上了雪峰,這一段路只有兩千米的距離,這也是她們能否尋到地方,進入駝燕峰山腹的最後兩千米,終年覆蓋堅冰的雪峰幾乎讓她們舉步維艱,加上高山上的大風,她們每前進一步都需要用劍器刺進雪地中來穩住身體,而後走出第二步。
花間依然領頭,雲秀扶著依然無法聚起元力的雲雪緊隨其後,花紅落後一步在隨時可能滑到的雲雪身後,初音初佞殿後。雲辰一夜也沒有回來,隊伍的前三人還在妄想著他一定會回來,隊伍的後三人則對雲辰能夠回來不報任何希望了。
但是有一點在隊伍中是一致的,缺少了雲辰的她們,覺得未知寶藏離她們越來越遠了,沒有了雲辰的隊伍,也就喪失了那份每每臨危不懼的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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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如此刺眼,狄雲辰卻感覺到了冷,連做噩夢都在被烈火焚燒的他,竟然感覺到了冷,這實在是一種落差很大的感受,但是很美妙。
帶著這種美妙的感覺,雲辰睜開了眼,陽光如此刺眼,讓他又想到了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烈焰。他整個人仰躺在山地上,他艱難的抬頭首先看到的是赤身裸體的自己,天羽衣已經散在了他的身側,完全報廢,唯一沒有報廢的是那隻須彌袋,真是個寶貝
他已經不想去看自己的雙臂了,到目前為止他依然沒有感覺到自己雙臂傳來的任何知覺,連痛感也沒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們依然存在於他的雙肩上,他首先看到自己被燙傷的泛起一片水泡的胸部,一個個雞蛋大小的水泡在陽光的照射下,耀眼奪目,泛著七彩的光暈
他潔白的腹部肌膚在火焰的炙烤下已經變成了一層灰色的死皮,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小**,在山風陽光中,迎風傲展,他都要死了,他的小**竟然還能晨豎?難道是因為處男的緣故。
一陣昏眩襲來,他揚起的腦袋又頹然倒地,他艱難的扭頭左右環顧什麼都沒有,什麼也看不見,除了藍天白雲陽光和肆虐的寒風,什麼都沒有,於是他知道了,他最終掉在了一座高山之巔他已經不再記得自己喪失意識那最後瞬間的記憶。
然後他又感到了熱,一片陰影從他腦後上方籠罩過來,遮擋住了陽光反而讓他更熱,他翻著眼看到了正上方有一根細長的脖頸從腦後伸了過來,上面那一層如同噩夢般的金紅羽毛,在陽光的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