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張全答對,前面答對,145分就能達到了,不過第十張佔分比例最高。”聞士達笑說著,眼睛一直盯著易紹功身前的試卷,沒多久,聞士達便笑了起來,那沈維克也是咧嘴笑道:“這第九張都答對了。”說著話,易紹功已經在看第十張。
“第十張雖然題目不多,卻是最難的,而且佔分最高”
孟述聖、郭敘真、李士奇等也一個個停下說話,靜靜看著易紹功,不多久易紹功將試卷一按,抬起頭,眉角一揚:“諸位,這第十張很不錯,能得12分。”
“12分?”
很多人微微吸了一口氣,而後眼睛都發亮的看著易紹功,第十份能得12分,那總分應該在150分之上。只見易紹功則是拿起旁邊一疊試卷翻看起來,只略翻了幾下,便高聲道:“這份試卷總分合計一百五十七分!”音一落,廳中便響起一片聲音。
“157!”
“超出152分5分,今年還是”
“開始那個152的是楊不才,這次又是誰,難道是蔡文友,或者彭先建?”
157分,歷史上並不是沒有,卻很難得,他們這些文壇名士們加上今天這一次,也是第三次見到如此高分。
孟述聖這時忽然一笑,眼睛斜瞥著李士奇:“李老頭,那152分的,你說結果出來,你一定要,這157的,你要怎樣?”他這麼一說,其餘一個個都看向那李士奇。
李士奇卻是一把衝到易紹功身旁,抓起那份試卷看了起來,看了半響,他眉一皺,眼裡滿是疑惑。
“這是哪個小子的試卷,文風很陌生呀。”李士奇嘀咕道。
“這文風確實很少見過。”易紹功也點頭。
“陌生?”孟述聖、梁護、吳心果等一個個也連湊過來,看起那試卷來,一個個接連看,可都搖頭,最後傳到郭敘真手裡,郭敘真只是看了五頁紙便將試卷一放。
“郭老頭,你可看出什麼名堂麼?”孟述聖詢問。
“你們都看不出,我乍看出?”郭敘真咧嘴一笑道,只是那眼裡閃過一絲他人沒察覺的欣喜和得意。
“好了,大夥別猜了,都得趕時間把分快點評出來,還是閱卷吧。”
“對,閱卷,老孟,還是按慣例,你來評第一份”
佛經的下一輪是詩詞,詩詞、散文、策論的閱卷方式是先由一人閱三份卷子,然後打分,別人再以此為參考評閱其他試卷,只見孟述聖拿起詩詞的第一份試卷一翻開,只看了幾眼。
“採罷東籬菊?”孟述聖眼中暴出爍爍神采,只見他似乎將整張試卷看了一遍,又忍不住看第二遍,而後第三遍,可這時眉卻皺起來了,而後這眉便越皺越緊。
“孟老這是”眾人一個個怔然。
大夥兒都是文壇高手,最不怕的就是評詩詞,怎麼三聖之一的孟述聖評詩詞評到皺眉。
只見孟述聖又將那紙反反覆覆看了數遍,眉心一直皺著。
“老孟!”
黃通明忍不住叫道。
“這詩詞”孟述聖抬起頭看著眾人,沉吟道,“我一直拿不準。”
“拿不準?”眾人都看著孟述聖。
“這詩名叫做《陶淵明田園》,詞叫《醉桃源》。”孟述聖說道。
“《陶淵明田園》?《醉桃源》?”
李士奇點了點頭:“老孟,很切題呀,這小子不錯,連陶淵明都點上了,可是《陶淵明田園》不好寫呀。”
“嗯。”其餘人也點頭,‘陶淵明田園’,就是作者把自己當成是陶淵明,去寫他的田園生活,這要寫好,可是非常難的。
“詩的內容是。”孟述聖說道,“結廬柴桑村,避喧非避人。當春務東作,植杖躬耔耘。秋場登早秫,酒熟漉葛巾。採罷東籬菊,還坐彈鳴琴。磬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歸華託陳荄,倦鳥棲故林。壺觴取自酌,吟嘯披予襟。”
“結廬柴桑村”李士奇眯著眼,搖著頭跟著孟述聖吟誦了一遍,眼睛越來越亮,最後一拍掌,“這詩深得陶淵明質樸自然的清新風格,嘖嘖,老孟,若不是這是考生的作品,拿出去說是陶淵明自己寫的,恐怕都會有人信,詩不錯呀,老孟,你怎麼”
“東籬菊,彈鳴琴。”
黃通明的聲音也響起,只見他點著頭道:“孟老頭,這一首詩顯然得到了陶公的詩中意趣,你看他這廬,杖,秫,巾,籬,菊,琴,倦鳥,用得多好”
“嗯,還有這‘磐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完全體會到了陶淵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