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嚴肅冷厲的臉孔,張開嘴,想說些什麼,最後仍是一搖頭,頹然嘆氣。
「是的,奧丁,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汙辱我族乃至最高機構的榮光的!」
「冒犯了!」
奧丁微躬雄軀,為自己剛剛的言辭道歉。
沙加苦笑著回禮,隨即便從手指上褪下一枚深藍色的寶石戒指。
「諸位,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因而不得不先行回去。在此,如果有任何需要最高機構全體表決的事情,我仍是全權委託奧丁大人為我投票,我也相信奧丁大人可以做出比我更好的決定!」
「自當效勞!」
奧丁面色嚴肅地前進一步,伸出雙手,接過了代表著「亞特蘭蒂斯」一族的「仲裁者之戒」,這樣,在最高機構中,奧丁便以一身之尊,擁有了兩票的權力,其威勢之高,權柄之重,已躍居首席。
對這樣的情況,幾位仲裁者卻早已視若無睹。
奧丁的威望,早已不是幾張票所能改變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堅辭不受,今天組織最高領袖的位子便非他莫屬。沙加與他又特別投緣,這種事情早不知發生了多少次。一次震驚,二次奇怪,三次就麻木了!
伊絲塔爾看著沙加邁出房門,忽然道:「沙加大人也要小心行事,如今黑暗世界形勢微妙,各勢力內部也頗有變動。事若不可為,儘可早做脫身打算。」
此話一出,艙中的人們便都是一愣。
胡巴克撇撇嘴,正要說些什麼,沙加已早一步開口,卻是回頭笑道:「諸位大人放心,沙加自有分寸!」擺擺手,他微笑而去。
馬爾都克、奧丁同時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不對嗎?」
惠齊洛波契特利雖然魯莽,卻不是笨蛋,見仲裁者中的三大智囊都面色凝重,自然知道有問題。他為人直爽,懶得在心中煞費思量,當下開口就問。
馬爾都克與奧丁對視一眼,都是搖頭。從他們這裡得不到答案,戰神大人不免有些鬱悶,又將目光移向伊絲塔爾。
這位神秘的女性卻是笑吟吟地移開了話題:「如今張真宇和章嚴柳兩人被困海底。即使殺死布拉索,也未必能逃出生天。諸位以為,我們該如何利用這個形勢?」
奧丁微眯起獨目,淡淡一笑,將臉撇向一邊;馬爾都克恢復了沉穩如山的靜默。
兩位智囊式的人物不開口,其他人只能面面相覷,倉卒之間,他們哪會有什麼絕妙的主意?
最後還是胡巴克臉皮較厚,他捻了捻下巴上的鬍鬚,微咳一聲道:「嗯,這無疑是個好機會!張真宇、章嚴柳兩人一死,炎黃新生代必然元氣大傷,由此引發的各種混亂,也會給我們相當多的機會。
「我以為,我方應該密切注意炎黃一方的動向,趁著混亂之機,佔據更大的利益」
廢話!
幾位仲裁者同時在心中開罵。
胡巴克老兒果然是仲裁者之恥,這種沒有任何建設性的話,虧他也能說得出來!如果事情會這麼簡單,伊絲塔爾何必再提起它?
「胡巴克!」奧丁低低地招呼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威懾力卻已經足夠。
胡巴克臉上一紅,立刻不做聲了。
奧丁這才將話匯入正題:「伊絲塔爾的意思是,我們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沉默;第二,是外交!」
沉默,就是冷眼旁觀事態的進展,張真宇和章嚴柳的生死,和組織無任何的關係,伊絲塔爾曾「幫助」布拉索的事情,也會隨著他必然的消亡而永遠沉入海底,不為人知。
這樣的做的好處,是穩健!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不會有什麼大的波瀾,不會產生大的危機,同樣也不會產生大的利益。
而外交
「波!」
穿透性的指力像捅破了一層薄紙,刺入了布拉索的肩頭,血肉撕裂的微響清晰入耳,夾雜在我劇烈的喘息中,充滿了聲嘶力竭、大限將至的不祥意味。
在數萬米深的海水中,在這個人工製造的龐大鐵器裡,我打了一場堪稱為人生之最的醜陋戰鬥。
沒有章法,沒有變化,甚至連最起碼的平衡都找不到,兩個黑暗世界有數的高手,就在黑暗中扭打著,你一拳我一腳,空自帶著強大的力量,卻產生不了致命的殺傷。
我受夠了0號晶片!受夠了戰鬥資料分析!受夠了戰鬥矯正系統!也受夠了所有的一切!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腦子裡充滿了「資料分析中」、「系統執行中」、「系統重啟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