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正在頭腦熱,全身心投入到拼死拼活的血老,心下一凜,沉身避開太煞的一拳之後,手臂再擋段緣的一腿後,身軀急向後掠去。
“怎麼不打了,要逃了嗎?”太煞出言不遜,眼裡盡是挑釁,但他只是嘴上逞強,其實他快成強弩之末了。
段緣默不作聲,他的傷勢重的無以復加,現在全靠意志強撐,看到血老退走,他也冷靜了一下,拼命的狠勁頓時弱了很多。
“我可沒那份心,與你們玉石俱焚。”血老平淡說完這句,竟然堂而皇之開始打坐調息。而他的四個手下,同時一步踏出,迸出四顧不一樣的氣勢,一個出古怪的笑意,有點瘋癲。一個面露狂妄之態,傲視一切。一個板著一張臉,滿臉兇相,活動著筋骨。還有一個以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太煞。
“你們也是屠天絕地的殺手嗎?”太煞冷言一瞥,表情上不把那四人放在眼裡,內心中暗生戒備。不用想就知道這四人雖然要比血殺手要弱上幾分,但也絕非等閒之輩,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在下瘋殺手,久聞大名,請不吝指教。”出古怪笑意的那人,攻向了段緣,出招瘋亂,毫無章法可言,讓人完全摸不著邊際。
“在下狂殺手,拳腳無眼,小心丟了性命。”一臉輕狂的人,語氣輕蔑,完全不把太煞放在眼裡,但出招絕對夠勁。
“在下兇殺手,不要怪我趁人之危,我一向喜歡如此。”自始至終板著一張臉,滿臉兇相的人,出招之兇狠,只取要害,令人段緣生畏。
“在下惡殺手,老子來陪你玩玩。”眼神惡狠狠的人,似乎一開始就看太煞不順眼,如狂風掃落葉一般殺來,攻勢千重萬疊,沉猛異常。
段緣與太煞臉色凝重,分別應對兩個殺手,竭盡所能,承受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被攻得一退在退,根本招架不住。就是他們全盛時期,也難有獲勝希望,現在是重傷之軀,功力也所剩無幾,要以這樣的狀態以一敵二,想要扭轉戰局,簡直是痴心妄想,敗已是必然之勢,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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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一過,勝負早已在交鋒之際分曉,段緣靜靜躺在地上,他被打的昏了過去。太煞則匍匐在地上,喘著粗氣,筋疲力盡到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血老調息了一下傷勢後,緩步走了過來,沒有一點羞愧以多勝少,眼裡盡是滿意之色:“名不虛傳,果然是高手,老夫很滿意,很希望我們能並肩作戰,關係更進一步。”
太煞終於緩過一口氣,不屑道:“你個老不正經,別自做多情,誰要和你並肩作戰。”
“閣下不必急著拒絕。”血老毫不氣餒,似笑非笑道:“聽聞閣下曾經闖進皇宮,意圖行刺皇上,力敵千軍萬馬,膽氣過人。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只差一步,最後功敗垂成。”
太煞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誇我幾句,就會讓我替你賣命嗎?想的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老夫並非要誇你,只是想說,閣下若能和我們合作,就如虎添翼,而你想要做的事很有可能實現。”血老蹲下身子,拉近和太煞的距離,搖頭輕笑道:“閣下心裡應該清楚,你要做的事和我們暗中籌劃的大計,可以說是有著相近的目的。既然如此,閣下為何不慎重考慮一下呢,也許閣下次殺進皇宮,就能如願以償手刃仇人了。”
想起行刺皇上,最後寡不敵眾,功虧一簣。太煞心中一動,但面上不動聲色,冷冷看著血老,等著他的下文。
血老道:“老夫知道閣下喜歡刺激,為達目的,毫不在意生死,我們也正需要你這樣的人,而我們的大計,一定滿足閣下的口味。”
太煞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怕一旦事成,沒有利用價值的我,會死的很憋屈,死的不明不白。”
“閣下多慮了,我們豈會是過河拆橋之輩,再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們總會給曠世邪君薄面。”血老眼神突然別有深意,老奸巨猾的笑容湧上嘴角:“能練得全身沒有痛覺,這等邪門功夫,只有邪君能調教出來,所以老夫敢斷言,閣下一定是邪君的屬下,不知道我猜的是否正確。”
太煞一愣,隨意敷衍似的一笑:“看來你知道的還真多,眼光也挺準,我是一向不喜歡拿那個傢伙的名頭來唬人。”
聽到太煞親口承受,血老一臉興奮,坦然道:“老夫很想見一見傳聞中的大邪人,不知能否有幸引見。”
太煞一臉不以為然,冷笑道:“我是沒有問題,不過那傢伙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他見不見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無妨,反正不急於一時,只要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