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雪兒更重要。”月隱直直地看著夜非雪,臉上寫滿了認真,看著夜非雪的眼神執著而深情。
夜非雪微怔,大腦一片空白地看著月隱,“阿月”她看到月隱的眼裡倒影出她的身影,就好像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人一樣,那樣濃烈的感情讓她感覺有些呼吸不暢,胸口更像是被放上了一塊巨石一樣,十分壓抑,甚至有些隱隱作痛。
“雪兒,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我們不是說過了,要做彼此的家人,就讓我以家人的身份守護在你的身邊,好嗎?”月隱的神色有些哀婉,他跟在夜非雪身邊幾百年,自然知道夜非雪對他沒有愛情,而他也早就想清楚了,要以親人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只希望,她不要讓他離開!
“阿月,我——”夜非雪覺得眼睛酸酸的,喉嚨也有些堵,她一直以來都將阿月當作她的親人,卻未曾想到,阿月竟然對她用情如此之深?
月隱打斷了夜非雪的話,“雪兒,你不必說什麼,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只要,你讓我陪在你的身邊,可好?”他的神色裡有著哀求,眼裡甚至帶著一絲恐懼,他害怕,害怕她不讓他呆在她的身邊。
如此脆弱的月隱,夜非雪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上一世活得很是失敗,水媚兒的虛情假意她看不出來,就連月隱對她的愛意她竟然也將其當作別的感情,她究竟是有多遲鈍?
若是她早點與阿月說清楚,他會不會就不會陷得這麼深?
在她的記憶力,月隱是高傲的,即便他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甚至就算有人冒犯了他,也不會放在眼裡,但她卻明白他骨子裡的高傲。
但就是這麼一個高傲的人,現在卻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她只覺自己的心很痛,痛得無法呼吸。
“阿月,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我們是親人,我怎麼能讓自己的親人離開呢?”強壓下心裡的痛,她眼裡含淚,唇角卻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嗔怪地看著月隱,神情卻很認真地做出了保證!
幾百年的陪伴,畢竟不是等閒可以抵消的,她無法回應阿月的愛,但也不想讓阿月太過傷心,親人的身份,是對兩人來說最合適的距離,比朋友還要合適!
得到夜非雪的保證,月隱臉上也跟著綻放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如出水芙蓉,輕輕掠過人的心間,留下淡淡的漣漪。
兩人說開之後,感情比以前更加親密了一些,月隱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一些。
在兩人下完一盤棋之後,夜慶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裡。
“宮主,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張家的人一個都跑不掉!”夜慶站在離夜非雪兩米的地方,恭敬地朝夜非雪彙報。
“那就好。”摸了摸狐妃妃額頭上的毛髮,夜非雪的唇角勾起一個冷酷的笑容,看著張家的方向,唇角越勾越大。
是夜,夜非雪一襲白衣,懷裡抱著狐妃妃,月隱站在她的左邊,右邊則站著軒轅劍,在她的身後,跟著夜慶,一行四人的身影飄然落在張家的院子裡,張家的護衛立刻將四人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夜闖我張家有何目的?”張家的總護衛長謹慎地盯著夜非雪四人,沉聲問道。
“叫你們家主出來吧,就說月閣的人來了。”夜慶看了一眼夜非雪,目光轉到那總護衛長的身上,冷聲說道。
聽到“月閣”二字,那總護衛長的臉色立刻一邊,看著夜非雪幾人的眼神也變得凝重了一些,之前張慶豐派人去探查月閣的事情,他雖然不十分清楚,但隱約也知道遇到了麻煩,沒想到月閣竟然第二天就找上門來了,當下交了一名護衛去找張慶豐過來。
張慶豐本來正和張文嶽幾人商量對付月閣的事情,聽到那侍衛的話,臉色立刻一變,直接帶著張文嶽等人來到了前院,遠遠就看到了夜非雪四人。
“爺爺,上次打我的,就是那個人!”張博宇一眼就認出來了月隱,一邊走一邊指著月隱大聲說道。
張慶豐等人聞言,臉色立刻就是一變。
之前張博宇和張博藝同一天被人打傷,張慶豐讓張文翰和張文藝兩人查探此事,但夜非雪三人都呆在月閣的院子裡不再出來,他們自然找不到人,如今月隱被張博宇認出來,倒是讓他們吃了一驚。
“月閣人的禮儀就是這樣的嗎?深更半夜,月閣主帶著人闖進我張家,不知想要做什麼?”張慶豐站在距離夜非雪等人五米遠的地方,他的目光先是掃過月隱,之後又掃過軒轅劍,最後才放到了夜非雪的身上,冷聲問道。
“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