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忽然將鳳舞劍收回。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夜非雪,轉身朝著窗子躍去。
“對了,其他的幾個人就當作這次張家探查月閣的賠禮了。”
就在黑衣人要躍出窗子的時候,夜非雪倚在牆上,慵懶地開口,黑衣人的身子一頓,下一刻飛掠離開月閣。
看著黑衣人離開,夜非雪把鳳舞劍收回,找到機會的狐妃妃立刻從桌子上跳到夜非雪的懷裡,在夜非雪的懷裡蹭了蹭,之後抬頭看向夜非雪。
“主人幹嘛要放那個人離開?”明明把那個人殺了更簡單啊,幹嘛要放他走呢?
“現在南疆有不少勢力盯著我們,若是張家能夠知難而退,對我們只有好處。”夜非雪摸了摸狐妃妃的毛,抱著它在床上坐下,語帶深意地解釋。
“可如果那個什麼張家不讓步呢?”
“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張家在這半月城多年,以前還為半月城做了不少貢獻,現在麼,只怕半月城想要看張家消失的人不在少數。”夜非雪冷笑,她可不是善人,之所以不直接對張家動手,也是不想在這敏感的時候太過引人注目,也不像暴露太多底牌,不過若是張家真的不知好歹,她自然不會放過!
狐妃妃聞言,點了點頭,繼續窩在夜非雪的懷裡,而夜非雪摸著狐妃妃身上的毛髮,眼睛卻看著窗外。
張家,張慶豐的書房裡。
往常這個時間,張慶豐已經休息,而今天,他卻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不時地掃過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忽然,燭光一閃,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書房裡,張慶豐的目光立刻放到來人的身上。
“怎麼樣?探查到什麼沒有?”底下跪著的正是張慶豐派去探查月閣的那幾人的首領,張慶豐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想知道月閣的具體訊息。
黑衣人聞言,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遊移,腦海裡閃過夜非雪美麗的容顏,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啟稟老爺,月閣的主子讓屬下帶話給您,半月城最後一定會是月閣的,張家若是識時務,就自動退下去,否則的話,就等著完蛋,她還說,其他人就當作這次張家探查月閣的賠禮。”
說完,黑衣人也不敢抬頭看張慶豐的臉色,而是死死地低著頭,就連身體也變矮了一些。
書房裡忽然陷入一片死寂,張慶豐瞪大眼睛,死死地等著跪在地上的男子,臉上有憤怒,有震驚,也有疑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明顯是被黑衣人帶回來的話給激到了。
不過,張慶豐畢竟是經過風雨的,雖然情緒很激動,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他皺著眉,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桌子,良久,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她真是這麼說的?”像是不確定,又或是不死心,張慶豐按耐住心底幾欲噴薄的憤怒,咬牙切齒地問道。
聞言,黑衣人的身子更低了一些,遲疑了一下,卻還是點了點頭。
“混賬!”看到黑衣人點頭,張慶豐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憤怒,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這一掌他用盡了全力,原本紫檀木做成的桌子,竟然瞬間變成一片飛灰,而張慶豐本人卻毫無所覺。
他坐在椅子上,胸口劇烈起伏著,一雙眼裡帶著濃濃的火焰,嘴巴微微顫抖,明顯被氣得不輕。
張慶豐自成為張家家主之後,還沒有人敢如此對他,張家在這半月城不說是隻手遮天,但也是有著絕對的地位的,往日裡就是那些勢力的首領,哪個見了張慶豐不是客客氣氣的,現在竟然有人敢叫囂著說半月城是他們的,這對張慶豐來說,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理智上告訴張慶豐,月閣的勢力太過神秘,直接對上並不合適,但情感上,張慶豐卻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否則他覺得自己會被活活氣死!
好半晌,張慶豐才讓自己的怒火平靜下來,眯著眼睛看向跪在下面的黑衣人。
“你自己下去領罰,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他的聲音說不出的陰冷,面容雖然平靜,但眼底卻帶著寒光。
黑衣人聞言,也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張慶豐一怒之下,將他殺了,以極快地速度撤出了書房。
張慶豐在黑衣人離開之後,注視著面前的地面,良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月閣,很好,哈哈,很好!”這一句話,就像是從牙縫裡出來的一樣,帶著強烈的惡意和殺意,可見張慶豐是真的動了怒。
第二天一早,半月城裡面就有了關於月閣不好的傳言,說是月閣的閣主放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