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魔十法跟四大鬼王命魂圖配合無間,但對血祭之術的配合就沒那麼好,反而是蛇種和蛇巫神法,對血祭之術頗有提升。
我已經武裝了神武天雷鎧,又把血骷髏召喚出來,還集合了手底下所有血夜叉的力量,已經是壓箱底的能耐全都拿了出來,還想要催動更強的力量,也就只有蛇種這最後一手了。
蛇種的晉級分作幾個階段,最低層次的就是蛇紋刺青,只能做溝通之用,稍微高明一點,就能把蛇紋刺青化為蛇種,變化各種武器,隨著蛇種的層次越來越高,變化的武器也越來越是厲害,甚至還能變化大蛇鎧這樣增幅虛相之力的鎧甲。
但蛇種一旦提升到了七階虛相級數,它的真正威力才算是正式開發出來,蛇種作為戰鬥的輔助,介乎虛相和寶具之間,它最大的功效不是直接用來戰鬥,而是輔助戰鬥運算,推演戰略戰術,提升戰鬥天賦和武學智慧,讓主人的每一分力量都能發揮最大的功效,把所有的力量都運用至最簡約,也讓主人在戰鬥中減少出錯,每一擊都臻至最完美的層次。
打個比方,打靶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在戰場上能有一成的擊殺率,就已經非常厲害。
我在正常狀態下,一擊能夠把九成九的力量集中在一點,但是在戰鬥中,就會因為種種情況,一擊最多隻能發揮至七成,甚至因為敵人的格擋,閃避,干擾,一擊中能對敵人有直接影響的力量,可能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是在蛇種的輔助運算下,我的武學智慧和戰鬥天賦大大的提升,幾乎每一擊都不會浪費力量,並且隨時可以晉入最佳戰鬥狀態,做出最恰當的反應,讓每一招一式都近乎完美無瑕。蛇種才自啟動,我就頓時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大大的減輕,血焰錘在我的手中,也開始生出了種種精妙的變化,再也非是剛才只懂得死打硬拼,戰術也變化多端起來。
那奴良海臉色微微一變,他應該也沒有想到,我明明看起來已經底牌盡出,為什麼居然還能再次提升實力,而且這次還不是力量上的提升,而是戰鬥智慧上的變化。
那奴良海的太獄獸虛相,發出陣陣異嘯,渾身的眼睛都放出切割虛空的光線,最後在那奴良海身外匯聚成了一道彩虹圓弧,這道彩虹圓弧是不知有多少虛空碎片拼湊而成,沒有任何物質能夠經受得住它的切割。
如果是在沒有蛇種加持之前,我一定是豁盡全力去硬轟,藉助虛相之力泯滅大量虛空碎片,雖然那奴良海還能催生更多虛空碎片,但畢竟需要時間。但現在我的武學智慧和戰鬥天賦大大提升,知道這麼幹的效率實在太過低下,隨手放出一道血焰,附著在彩虹圓弧上,灼灼燃燒起來。
我的血焰不可能破壞這些虛空碎片拼湊的彩虹,但卻能最大限度的消耗那奴良海的魂力,他要維持這些虛空碎片,也是要不斷催動虛相之力,而且我用的手法十分巧妙,跟那奴良海的魂力消耗比率,可以達到一比三,我一他三!
我有八頭血骷髏和數百血夜叉,純粹的力量和魂力積蓄,並不比那奴良海差多少,甚至在“量”上,還雄渾過那奴良海。比拼消耗我是絕對不怕的,更何況還是他消耗比我要大的狀態下拼消耗。
那奴良海久經戰陣,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戰術,心頭頓生恚怒,連續變化太獄獸虛相,但卻怎麼都無法擺脫我發出的血焰。
我發出了血焰之後,就往後撤退,跟那奴良海拉開了距離。
那奴良海修煉的是太獄獸命魂圖,善能操縱虛空,在他面前我想要逃走幾乎不可能,但真的比拼速度和身法變化,太獄獸又怎麼能跟能把血祭之力轉化為妖雷異電之力的血夜叉虛相媲美?我仗著雷霆戰車,每一刻都在不停的改變方位和方向,在蛇種的戰術推演下,永遠跟那奴良海保持一個最為合適的距離,那奴良海幾次挪移虛空,但卻都沒有辦法把跟我之間的距離縮短。
在我們之間把距離拉開之後,那奴良海就再也佔據不到上風,我把御雷九變的法門一一使出,極芒電劍,破解雷椎,不破雷盾,雷光電鞭配合血焰灼燒,一舉從絕對下風,轉為了互有攻守的局面。
雖然我仗著蛇種和蛇巫神法的推演戰術之能,提升了戰鬥天賦和武學智慧,扳平了戰局,但心底卻也明白,憑了太獄獸虛相護體,那奴良海就能穩穩立於不敗之地,畢竟他是八階虛相級強者,壓過了我一個大品級,這種絕對的實力差距,我雖然能仗著種種手段將之抹平,但卻沒有辦法逆轉。
我心底暗暗忖道:“那奴良海這個老傢伙,算計深邃,不好對付,要不要把雁別行也叫過來圍攻?”
第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