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做,就算你當面罵他們十八代祖宗,他們也只會笑吟吟的當作沒聽見。所以我並不怕這些話傳到羽玄篁的耳朵裡。
孫雪穎咬了咬嘴唇,想要說什麼,但最後也只是說道:“昨天你沒來上課,秦老夫子十分憤怒,今天你若是背不下來元氣經,只怕就又要被他懲罰了。”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被秦老夫子懲罰,又不算什麼大事兒。”
我和孫雪穎結伴而行,一起踏入了書堂的時候,登時惹起無數噓聲,雖然大啟國的風俗較為開明,男女之間並未有古代中國那麼多禁忌,但男女學生結伴上學這種事兒,也絕對罕有,就算是主世界,這種事兒都不算多。
孫雪穎登時俏臉通紅,但卻也不肯避嫌,只是壓低了頭,瞧也不瞧別人一眼,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不管誰來搭話,都是一概不理。
我做不到女生這麼賴皮,只能環顧書堂,低喝一聲道:“瞧什麼瞧?誰再敢多瞧一眼,到書堂門外來。”
我當年還是初中生的時候,這麼吼一嗓子,往往教室裡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跟我單挑,我打架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厲害。但是在天演院的書堂,我喊了這麼一嗓子,立刻就站起來十七八個人,有個一身寶藍大氅的傢伙,衝著我一挑大拇指,叫道:“羽夏玄!你的記性不好啊!忘了上次怎麼在我手底下吃虧?衝你今天這個膽子,我保管要把你揍的床上爬不起來。”
我呲牙一樂,擺了擺手,就退出了書堂,須臾間就有三四十人跟著出來,有些人不是想打架,但是卻很想看熱鬧。
剛才跟我挑釁的那個傢伙,叫做薩簡,家中出身不凡,據說修煉的還是最頂尖的命魂圖,已經開闢了五團命魂,實力強橫,所以根本也不懼怕我。
上次我痛扁了孫青霞,應該並未有傳開來,不然就憑薩簡這點身手,絕對不敢這麼拿大。
薩簡雙手虛虛一推,就有七道寒流飛出,宛如張牙舞爪的玉龍,把我全身都籠罩在內,他並未有催動這七道寒流落下,而是一聲冷笑,叫道:“羽夏玄!如果你肯跪下來求我,我就饒過你,如何?”
“冰蛟命魂圖,倒也的確不凡。”
薩簡從來不肯說,他修煉的是什麼命魂圖,但我恰好認識這套命魂圖,正是庸國的三套鎮國命魂圖之一的水火靈蛟命魂圖中的冰蛟命魂圖。
火虯和冰蛟的命魂圖都是七階,但兩套命魂圖合璧,就能修煉出來九階虛相,之所以這套命魂圖能夠被庸國列為鎮國命魂圖,並非是因為這套命魂圖高達九階,而是這套命魂圖只要有七階的修為,就能發揮到九階的實力,儘管要分修兩套命魂圖,也比按部就班修煉到九階要容易數倍。
我也沒有想到,居然在大啟國也有流傳這套庸國的鎮國命魂圖。
不過這倒也不算奇怪,啟庸兩國最為興盛的時候,什麼命魂圖收集不到?只不過一個選了四大鬼王命魂圖為鎮國功法,一個選了水火靈蛟命魂圖和其餘兩套命魂圖為鎮國功法罷了。
我是沒可能去修煉冰蛟命魂圖,因為一旦火虯冰蛟合璧,就再也不能修煉四大鬼王命魂圖了,兩者非是同一體系,會產生強烈排斥。但就算沒有修煉,我也知道冰蛟命魂圖的優劣。
我嘿咻一笑,張開了手掌,一條火虯衝破了掌心,在空中身軀抖得筆直,化為了一口宛若透明的赤紅長劍。
我也不用手去抓這口長劍,只是一聲輕叱,火虯劍就橫著一掃,登時把薩簡放出的七道寒流一起掃滅,冰火之力互生排斥,薩簡悶哼一聲,已經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在所有人的眼裡,我出手擊敗了薩簡併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一擊,居然運用了虛相。
我掌中的火虯劍,重新化為一條火虯,然後傲然盯著周圍這些書院的學生,蔑視的掃了一眼,這才懶洋洋的縮回了肩頭。
這明明白白就是虛相級的實力,在書院裡也只有入學七八年以上的學生,才有機會凝練虛相,甚至有些人就讀了十餘年才凝練虛相,這些人已經都算是書院的精英,十之八九能夠進入內院讀書。
也只有書院平時傳頌的三大天才,才能在五年之內凝練虛相,這三個年輕人,每一個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孫青霞在我手底下不堪一擊,但此人在書院裡,卻是聲名鵲起,很有人望,並且被視為將來帝國棟樑的優秀人才。
當我再度用眼神橫掃這群學生的時候,終於產生了當年,我還是個初中生時候,掃視教室相類的效果,再也沒有人敢跟我對視,也沒有人再敢回應我的叫囂了。
至於薩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