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薄命久尋思,夢見君王覺後疑。
火照西宮知夜飲,分明覆道奉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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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一刻,玥宮。
經過一番整修後,整個玥宮的格局早已和曾經冷寂蕭索的模樣判若兩物。
這般飄遠而來的如訴如泣的簫聲,即使隔得再如何遠,他,也能聽得分明。
手上,依舊泡製著她曾經最愛的那杯雪櫻,杯中泛起的陣陣漣漪,也正如同他現在腦海中洶湧澎湃的,與她曾經的所有回憶。
可如今,明明兩人再次相見,明明只是咫尺之遙,卻竟像隔了千山萬水一樣,似乎再也不能到達盡頭。
他心裡正如這本見底的清茶那樣清澈。
所以,他知道,她這一步棋無疑是將她自己推上絕路,他知道,那是因為她心被傷的徹底了,他更知道,無路可逃下,她只能選擇自我了斷。
他對著杯中茶水上的倒影,笑得有些滄桑,“你,明知道自己終究只是個代替品,可是,為什麼看到現在的她,卻動搖了呢?不是說好了嗎,要守護她生生世世的。”
自言間,眼眶中一直打著轉兒的淚珠終是落下,恰好的滴進了茶水中,漾起陣陣水紋。
門被宮人推了開來,響動聲,竟有些沉寂的味道。
聞聲,他瞧著不遠處的銅鏡裡,正倒映出一踱步走了進來的黑袍男子。
不是姬冥夜,還會是誰?
斂去悲意,回眸看他時,他笑容依舊妖嬈無雙。
玥夕緊忙起了身去迎他,“玥兒給王請安。”
不待他客套完,姬冥夜也不知怎的,再不像以前那樣的溫柔對他,反之竟然二話不由分說將他攔腰抱起,直往內宮而去。
他此般突如其來的粗魯動作,著實讓玥夕嚇得驚慌失措起來。
姬冥夜將他扔在了床塌上,陰冷的雙眼直視著他,啞聲一笑,“怎麼,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就是在床上麼?”
玥夕本能的往床角縮了去,嘴唇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不是,不是說過不會碰我的麼,為什麼,為什麼現在”。
姬冥夜嗤了一聲,用著睥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笑的無比森然,“月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作為他的替身,若要學的一模一樣,自然是要做盡當年服侍之舉的,不是?”
語落,他黑如墨的雙眼一眯,一簇墨黑的魔火便在玥夕的身上蔓延開來,不過,這火看似迅猛,卻沒有傷及到玥夕分毫。
玥夕驚慌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這沒有溫度的火吞噬,伸手便立即扯過被褥裹上洩露肌膚,哪想,被褥還未裹好,卻被姬冥夜一手奪過,且被他狠狠地撕成碎片,摒棄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這樣,好不好!”玥夕不知所措雙手時而捂了胸前袒露在外的紅潤茱萸,時而又想遮掩暴露在外的纖腿細腰。
瞧他這般受驚恍如小兔的模樣,姬冥夜嘴角勾了勾,顯然,對他這副模樣很是受用。
“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本尊,月淺現下何處?”
言及月淺,冥夜一雙墨黑的眸子變的越發深邃陰騖。
更讓他暗自緊握了雙拳切齒。
月淺這個妖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當他是個傻瓜嗎?!
玥夕搖了搖頭,咬著唇瓣不肯言語一句。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了,月淺定是不會放過絲蕪的,更遑論,若是讓眼前這個魔尊知曉的話,絲蕪的下場恐怕,會更加令人不敢想象。
姬冥夜嗤笑一聲,“還是不肯說,是嗎?”
說罷,他的雙手慢條斯理的解起了自己的衣裳。
看著他步步逼近,看著他的衣服一件件剝落,聽著他衣裳落在地上的悉數聲,玥夕只有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將頭埋在膝蓋裡,不敢直視他。
縱使是妖,也是有男女之分的,可,若兩個男人在一起顛鸞倒鳳,不但讓他不敢想象,更讓讓他打心底恐懼。早在他的眼裡和心理,這個身體和生命,從來都只屬於她,從來也只是她,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即使魂飛魄散,他也甘之如飴。
但,他不想,真的不想這個身體被別人玷汙,若是成了殘花敗柳,他便是死了也覺得無顏再面對她了。
是以,姬冥夜拽著他的裸足,輕輕一勾,很是輕鬆的便將如驚弓之鳥的玥夕帶在了自己的身下。
俯視而下,瞧著玥夕臉上乎白乎紅的臉頰,他有些好笑道:“據說,妖可以千變萬化,只是,不知你這幅皮囊下的真容,到底,與他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