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的月淺正面露欣喜的想要張口喊著她的名字時,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喊出聲。
因為,殿內已然除了熟睡的沐允外,再無旁人。
一時間,他不知該笑該怒還是該失落。
環顧一週,看著眼前這一幕浪漫絕倫的畫面,他的嘴角勾了一抹自嘲。
他知道,她來過了,只是,她不想見他,只因她藉著他找不到她的由頭,才敢這麼大膽。
“好,好得很,你既然這麼惜他憐他,我便索性將他一道毀去!”說罷,他虛張的掌心已然燃起一簇紫焰。
他手中的紫焰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瞬間直往上竄起一丈高,當環繞成一柄劍的模樣後,極速駛向趴在桌上熟睡的沐允頭頂而去,哪想,當無刃火劍劈下時,竟被突然彈開,立馬如煙霧般消弭無蹤。
月淺皺了眉,虛張的五指一張一握,沐允的身體便迅速飛在了他的掌心,纖細的脖子被他的掌心緊扣。
當沐允的脖子觸到他手心的那一刻,他突然又立即一掌將他擊飛了出去!
聽聞響動的姬冥夜幾乎是閃電般的速度趕到了玥宮,入眼的是月淺一手正緊握著另一隻不斷流血的手掌,妖豔的容顏竟是有些可怖。
他走進了月淺,摸出袖中的絲巾遞與他,“先包紮一下。”說罷,他順著月淺還在怒火中燒的視線看到一面凹陷牆下的沐允,皺眉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月淺推開了他的手,眉目流火四竄,“你可曾忘記,當年毀滅魔族的六味真火用了什麼鎮/壓著麼?”
冥夜挑眉,收回了手,絲巾卻無意識的被他五指緊扣,“自然沒忘,魔族投降後,第一代魔尊獻出了極陰之冰,並且神界將極陰之冰與妖龍族的極寒之冰融在一起,這才鎮/壓住了極炎的六味真火。”
月淺呵了一聲,“如此,這合成的五彩玄晶必是邪物,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表面裝的大義凜然,私底下不也是不折手段的威逼我們妖魔兩族,想來還真要說句天意,這東西竟然被她得到了。”
冥夜擰眉,抓起他的手腕,這才看到他的掌心竟然已被猩紅的毒素腐蝕的血肉翻開。
論到毒字,放眼六界,月淺稱第一,自不會有人稱第二,卻沒想,他今日竟會被毒所迫?
“你的意思是,這是寒毒所致?”
月淺縮回手,冷冷瞥他一眼,“天下之毒,當屬我毒蠍月淺的尾毒為最,不過,若是將世間至寒至陰至邪融為冰毒,那就不遑而論了,畢竟,那是萃取純天地之精華所制,誰能知曉其中厲害?”
冥夜收回了手,負在身後,眯著雙眼打量地上一直未起的沐允,“顯然,她果真是命不該絕,不過,她會傷害沐允?本尊可不信。”“她自然不會傷害他,反之,她保護了他,能用凡人之軀將冰毒熔鍊到這般程度,她已經到了頂峰,再者,融入她體內的晶體並不是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她不但冰封沐允的精魄身體還要為他置起毒瘴,定然已經耗費了她的一半晶體。”
越是如數分析,他的語氣越是冰冷,而他眸中的紫焰卻跳躍的越發熱烈。
她居然為了這個櫻花精犧牲到了這般田地,就只是為了讓他碰不得他,就為了讓他殺不了他!
她知不知道,一個不小心,就會真氣反噬,耗盡她的真元,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看著他凜冽的表情,冥夜不以為意道:“區區凡人,就算她甦醒,恢復冥界聖女的能力,本尊依舊殺無赦。”
月淺輕嗤了一聲,“別忘了,她的後臺是誰。”
冥夜蹙起劍眉,“冥王?那又如何,奪得神界之鑰,擁有上古神力,他冥王也不過任我們拿捏。”
月淺輕諷一笑,豈料,他笑意未落,窗戶突然滲進一股浩大神光,直直將整個黑暗的玥宮照的亮如白晝。
兩人四目相對,“九星連珠!”
當即,兩人迅速離開了玥宮。
蒼穹之夜,浩瀚無垠的漆黑長空中明月被烏雲遮去,雪白的銀河乍現,可,奇怪的是,漫漫銀河,卻獨獨只有七顆偌大的星辰在大方光彩。
兩人憑空玉立在蒼穹之巔,皺眉仰視著那組成形狀像極勺子的連珠七星。
冥夜疑惑道:“怎麼只有七顆?”
月淺沉吟半響,才道:“這七顆不但像勺子,更像一把鑰匙,所以,另外兩顆應該是神界之門的入口方位。”
姬冥夜點頭,“沒錯,我們至今還不知這入口到底會在哪個方位,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首部東面和尾部北面的可能機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