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虎士翻了翻眼珠,道。
“現下我是你的俘虜,”少丘琢磨琢磨,笑道,“即便去暘谷,被你當囚犯押著多沒面子。但你教會我搏擊之術,我打贏你了,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啦!”
戎虎士大怒,喝道:“呸呸呸,你打贏我?老子把頭割給你。”
“現下自然不成,”少丘嘆息道,“你怕我打贏你,攜技藏私唉,不教便不教吧!”
戎虎士氣得拿起骨刃在地上亂砍,怒極而笑:“好好好,我便教你又如何?小子,從這裡到暘谷,老子把搏擊之術盡數教給你,你若能打贏我,儘管走了便是。哼,算你小子佔便宜,只論搏擊之術,大荒間能贏得了我的,無非二三人而已,否則老子憑什麼以二劫的境界和老木並駕齊驅!”
少丘頓時眉開眼笑。
戎虎士此時正在暴走的邊緣,兩人說練便練,下了坐騎,便在這山野間擺開架勢。搏擊之術並不借用元素力,分兵刃搏擊和徒手搏擊兩類。徒手搏擊乃是激體能之力,靠頭、頸、肩、肘、手、腰、腿、膝、腳,八個部位的互相配合進行防禦與進攻;兵刃搏擊則是靠手中的兵刃與身體配合,進行防禦與進攻。雖然在元素力風行的大荒,搏擊之術並不是特別高深的武功,但深通搏擊之人,與其元素力配合,往往能揮出巨大的作用,尤其在近戰之中,一個精通元素力的人碰上精通搏擊術之人,簡直是一種災難。
戎虎士便是將元素力與搏擊術進行完美結合的典範,他變態的體能,比山石還堅硬的身軀,撕裂虎豹兕犀的力量,與他精妙絕倫的搏擊術和二劫的木元素力結合,在戰場之上簡直一座無堅不摧的堡壘。
戎虎士將骨刃插在地上,先教少丘徒手搏擊之術。他此時心中憤怒,手下便沒有分寸,雖然也是“教”,但後面還加了個“訓”,把少丘揍得兩眼烏青,滿頭是包,直接打在地上趴不起來。不過木元素療傷的水平極高,木元素力一運轉,少丘身上的傷頓時好了大半,於是再來。
再來便是兵刃,戎虎士削了兩支木劍,一人一支,講解完進攻和防禦的要訣,劈里啪啦,又把揍得趴不起來,甚至兩條手臂都折斷了。戎虎士嘿嘿笑著,將木元素力在他體內運轉,瞬間手臂的斷骨重又彌合。
“怎的,小子,還讓不讓教?”戎虎士再一次把他胳膊打折,將他踹翻在地,一臉嘲弄地望著他。
少丘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只覺雙臂斷裂處劇痛難當,額頭汗如雨下。他盯著戎虎士,一臉傲然地走過來,將雙臂一伸。
“咦嗨,你這小子”戎虎士一時無言,雙手握在他斷臂處,木元素力運轉,青濛濛的元素力籠罩下,斷骨很快彌合。
少丘甩了甩胳膊,斷臂雖好,但痛楚卻是實實在在的,木元素力可沒有麻醉效果。他拔起木劍,冷冷道:“再來!”
戎虎士心中也當真驚服少丘他的硬朗,兩人接著再戰。
每次受傷,少丘硬是咬著牙一言不,戎虎士治療完,便提劍再戰,再被打趴下,繼續接受治療,治好傷接著來。看得戎虎士也佩服不已。
就這樣“教”了三日,少丘為了避免捱打,將甘棠教的御風術與搏擊術結合,搏擊之時動如脫兔,一擊便走,毫不停留。戎虎士雖然十招八招仍然將他打趴下,卻比之前要大費手腳了。戎虎士心中越來越寒:“此子非我族類,與我有屠殺黃夷部落之大恨,今日不除,日後必為後患!”
在“教”之時,戎虎士便下了殺手,一劍絞飛了少丘手裡的木劍,將他踹到地上,木劍隱隱挾著風雷之聲,直刺少丘的頭顱。這一劍刺上,少丘的頭顱勢必粉碎。
“戎兄,手下留情。”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漂浮而至。
第五十五章 滴血止殺
戎虎士一震,轉頭四望,卻不見人影。(。)他們此時在一座山谷之中,兩側蒼山莽莽,碧樹競翠,哪裡有人影。戎虎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冷哼一聲,木劍力劈而下,卻聽一聲隱約的嘆息,嗤的一聲,驚弦般掠空而來。響聲彷彿在百丈之外,瞬息已至,啪的一聲打在戎虎士的木劍上。
少丘正仰躺在地上,他也覺察到了戎虎士的殺心,卻絲毫無力反抗,驚駭地看著劈來的木劍已至自己的眉睫,忽然只見一滴殷紅打在了木劍之上,竟然是一滴血珠!
戎虎士也現了,不禁一怔,隨即只見木劍無聲無息地化成了細碎的粉末!粉末紛灑,連戎虎士手中的劍柄都化了。這手功夫當真是神乎其神,超凡入聖。戎虎士驚駭交加,大手一搓,一縷灰塵簌簌而下,朝著遠處喝道:“哪一位高人到此?不願讓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