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麼?”
“你可以,皇兄他會答應的。”
“真的?”
“是,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以替代。”
“直,我答應你。”
愛,也許真的能讓人生死相許。呵我淡淡痴笑,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如此不信愛的我,居然會在短短三年多,淪陷在一個深愛中,而且,我愛的竟還是帝王。陷於愛的人,必然會了解愛的真諦,我知道直對我的求,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直,若是我可以,我願意求他放過你們,不是一個,而是兩人。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第二百六十九章 趕回長安,太后故]
本來,我是想去斥罵牒雲芊洛的姦情,而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遇見的是兩個相愛之人的真情。有的時候,愛情就是這般簡單。牒雲芊洛曾經背叛過宇文直,所以他才在當年我被她欺負的時候,對她唇齒相機,可經歷了與我之間出不清的情感後,他最終還是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愛究竟在誰的身上。
我替他們守著這個秘密,也希望這個秘密一直繼續下去。
三月之初,太后的病突然惡化,而我,這個沒有名分的兒媳,自是守在她的身旁。獨孤翎告訴我,也許就是這十天半月的事了。宮中的急件快馬加鞭地送往宇文邕那邊,而他什麼時候能回,大家便不得而知了。
躺在榻上的太后,每日都會望著窗前的那輪落霞,唇中低喃,誰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而我卻能瞭解。
“太后娘娘,皇上皇上他一定會回來。”
我知道她已感覺自己撐不了太多的日子,而那個還在巡察渭水凌汛的兒子,是她的祈盼。她想見自己兒子最後一眼,她還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和她的兒子說。這一日,她已和宇文直說了很多話,雖然斷續,但字字句句含著一個母親對自己親子的愛。
“蘭,蘭兒哀家還能能等到麼?”
“太后娘娘,您一定能等到皇上。對了,皇上還有個小秘密沒告訴過您呢”
“喔邕兒邕兒變壞了瞞著哀家了”
曾經風華絕代的面容,只剩下了憔悴與蒼白。歲月本未增添多少皺紋的眼角,此刻卻已能盛下淚水。
我告訴太后,宇文邕偷偷地在太白山搭了個家,他想帶她一起去看看。她笑了,而那因病而濁的雙眸添了更多的期盼。聽人說,人要是有了很多祈盼,也許就能將著生命再多延續一會兒。雖然宇文邕從未說過帶太后去太白山那個家,但我這個善意的謊言只是想做一切的拖延。既然太醫署的御醫大夫們已經束手無策,那用心理的鼓勵,也許是唯一的辦法。
兩日後,太后的寢宮外,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旋即聽到的便是:“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回來了?!我轉身看去,屏風的這邊很快便出現了他的身影。
“母后!!!——”
黑色的清風伴著淡淡檀香落在榻邊,而我亦跟著跪在了他的身旁。
“邕兒”
榻上的老人,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撫摸兒子的面龐。曾經,她告訴我,宇文邕兒時長的很好看,她特別喜歡摸他的臉蛋。
“母后,是兒臣不孝”
他湊過身,抬手將著那隻顫抖的手貼在面龐,淚,從著他淺褐的俊眸中緩緩滑落。曾經,他的手被自己的母親而牽,而此刻他的手托住了母親無力的相貼。
“邕兒不不哭天子應該,該無淚”
“母后”
“哀家哀家知道你忙哀家,哀家不傻哀家,只留下了蘭兒”
宇文邕的后妃都在屏風後守著,而我,是唯一進入屏風後,他的女人。
“蘭兒,我”
他側臉望我,雙目中因著時才沒有對我留意而露著欠意。
“你和太后娘娘多聊會兒,若蘭先”
“呃?邕兒啊蘭兒為什麼老不叫叫哀家母后?是你欺負欺負她麼?”
太后的話,出我意料地顫傳在耳邊,我急忙道:“不,不是,皇上從來沒有欺負過若蘭。”
“蘭兒。”他遞過一個請求的眼色,我自是垂睫低言:“母后”
氣若游絲的婦人,努力地彎著一抹失色的笑,唇邊繼續著斷續的話:“蘭,蘭兒說,你你們有個家。”
“呵,蘭兒什麼都藏不住,兒臣和蘭兒要請母后一起去呢。”
沒有我的提醒,他的話,他的心竟與我的“謊言”不謀而合,他勉強而展的笑是那麼不自然。他生在帝王家,註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