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話音未落,一個響響的巴掌打在了小嬋臉上,粉撲撲的小臉瞬間幾道白色的橫槓印了上去。
“你憑什麼打她?!!!”
“憑本宮是上嬪,而她不過是個宮女,還是你這賤人的宮女!!!”
“上嬪?!潑婦還差不多!!!”
“你——給本宮搜!!!”
說是搜,擺明了就是來搗亂,打了小嬋就是與我作對。這後宮女人還真的是狠,自己弄掉孩子的,上門撒潑的。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搜?搜吧,你們大膽搜吧。”拉起正在嗚咽的小嬋,我往著樓下走去。“我和小嬋在靜鴻閣門口等你。”
牒雲芊洛被我突然轉變的態度頓時憋紅了臉頰,一雙勾人的眼眸仿要吃了我般瞪著我。
“你給本宮回來!”
我未去理她,拉著小嬋下了樓,只是剛剛穿過屏風,眼前的一幕便讓我一陣心碎。高臺上的蘭花已倒落在破碎的盆中,幽幽的香雖依然沁人心肺,淡淡的藍色卻已在土中。
見我無語,小嬋拉了拉我的袖角:“文御助,都是牒雲上嬪弄的,奴婢,奴婢”
“小嬋,和你沒有關係。我們坐門口等,讓她們去。”
[君臨天下念紅顏,伊人已作他人妻:第一百五十章 嫁禍若蘭,是徒勞]
坐在門檻上,我幫著身旁哭成小淚人的小嬋擦起了淚。白色的痕印已是一片深紅,剛才,我真想上去打上那女人一巴掌。只是,打人——我從未嘗試過。
“蘭兒,你怎麼坐門檻上?”
“啊?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身旁的小人兒,本能反應地跪了下來。
“平身。”
抬了抬眼眸,除了刺目的金日,便是他身長玉立的俊影。
“怎麼啦?傻女人,沒睡好麼?”
“睡是睡的挺好,只是”我該說什麼?說靜鴻閣在被他的女人搞破壞。
“現在天還有些涼,容易感著風寒。去年你可沒少嘗苦頭。”他彎下身,將我扶了起來。淡淡一笑,他伸過的手臂讓我感著那次生病時,他緊緊抱著我時那個溫暖。
“以後我病了,你別抱著我,會傳染到的。”
“又傻了,我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生病?好了,進屋再說。”
“還是”剛要阻止他進去,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我的身側已是他慍怒的問話:“出什麼事了?!”
“其實”
高臺上他送的蘭花成了如此狼狽一地,自然是他怒氣的源頭。然而,我又何嘗不難受呢?
“賤人!——你果然藏了啊?!皇上臣,臣妾參見皇上。”
“奴婢參見皇上。”
剛從樓上下來正要悉數我罪狀的那個女人見著身邊的他,立刻福身行禮,而她身後的那班宮女更是慌措地跪在地上。
“牒雲芊洛!你來靜鴻閣做什麼?!”
“皇上,這個女人藏了很多媚藥,一直以來她都在魅惑你”攤開手,幾包黃色的藥粉顯在掌心之間。
“這裡的蘭花是你打碎的?!”
他根本沒有去看媚藥一眼,只是將眸光投向了高臺上已倒落在土中的蘭花上。
“臣妾說的是”
“朕在問你話!!!”
淺褐眼眸復熾著帶焰的怒火,邪魅的唇邊清吐著重重的五個字。
“是。那又如何?只是花而已。皇上,你以前從來都不介意臣妾做什麼事情的?為什麼現在你會肯定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給你下了媚藥”
起伏加劇的衣襟,告訴著我,她此刻的心顫,也許是真的心顫,從她帶著迷濛的眼眸中,我居然看到了薄薄的難受,淡淡的淒涼。
“媚藥?!牒雲芊洛,只有你才會用媚藥!!!”
“皇上,你怎麼啦?你從來不會對臣妾那麼兇?你很疼臣妾的。”兩行清泉順著她吹彈可破的凝脂玉膚上細流而下。
“呵”他冷冷一笑,繼續道:“疼?!朕根本不會喜歡一個用盡心機的女人。幾年前,你費勁心思讓宇文護帶你入宮,想要博取朕的歡心,而朕,令你失望了呵若不是朕那晚喝的茶中被你下了藥,朕根本不會臨幸你!”
“皇上,臣妾一直很愛你,真的很愛你”走上前,她跪落在他的面前,扯著他的衣訣,訴著她的心。
“愛?!你也配說愛?!不要再在朕的面前裝下去,若朕沒有天下,沒有江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