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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水牢(一)

“寒潭見過教主;教主萬安”寒潭目不斜視;極其恭敬的對著白蘞行了一禮,姿態灑脫卻決不失恭謹之態,比起紫冥的囂張跋扈這人明顯守禮的多。

其實對於這個人我多少也有些印象;畢竟當初也見過那麼一面;而且看他和離傲生的互動;應當交情不淺;只不知道是哪種“交情”了。

白蘞點點頭嗯了一聲;並有責怪寒潭打斷自己的意思;只是面色依舊不佳就是了。

“教主明察;據屬下所知此人並非輕竹。”

白蘞挑高眉頭;他當然知道地上的人不是輕竹;輕竹不可能懂得少林易筋經;輕竹也不可能不認識他;並且還敢對他上下其手;行為輕薄。

“哦?是嗎”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沒有詢問也沒有不問的意思。

“據屬下所知此人確實不是輕竹。”寒潭看也沒看我一眼,揮手就讓人五花大綁的帶上來幾個顯然被施過重刑的人。

紫冥看著被帶進來的樓經語等人,眉頭蹙的更深,這些人明明被他禁在私牢裡,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又看看一旁不動聲色的寒潭,立即明白過來,能在他的私牢裡提人,這個教裡也只有他寒潭了,哼。

“教主容稟;此些人原為縹緲樓下部眾,前些時日奉命護送公子輕竹回鄉探親,卻於半途之上遭遇天玄宮人襲擊,因護衛不力大意輕敵致使公子輕竹殞命當場,這些人怕受懲罰遂尋了另一人代替,並將之毀去容貌,毒啞喉嚨送入銎玉園中,企圖以假亂真。”

白蘞並不知道我的來歷,也不知道我臉上紅斑的由來,這時聽到寒潭所說的經過立即眯起雙目,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在他眼裡看到了憐惜不忍,更夾雜著仇恨暴怒,可這些卻在下一刻消於無形,淡淡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我不確定他是在看我還是在求證我臉上的紅斑,只知道他隨即看向樓經語等人的目光陰沉的可怕,儘管他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此事右使知之甚詳,教主可以求證右使事實是否如此。”白蘞斜瞟了一眼滿臉怒色的紫冥,隨即又低下頭去。

白蘞隨即將目光移向紫冥,紫冥雖與寒潭歷來不合,卻也不敢欺瞞,只得說道:“確如左護法所言。”

見紫冥承認,寒潭著實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屬下以為,既然此人並非輕竹,自然也就沒有私通一說,還忘教主明察,從輕發落。”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大廳裡靜的落針可聞,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另一輪的判決,就連白蘞和紫冥也一樣,只不過他們一個矛盾不斷,一個態度自若就是了。

良久上座才傳來聲音“此人既然不是輕竹,便是教外之人了,”白蘞突然一個轉折“來人,將人壓入水牢。”既然是教外之人,又何必與之客氣——對錯於否,判輕判重到頭來不過是最上位者的一句話。

兜來兜去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免掉坐牢的命運,如果不是確認這位教主很成熟,我實在懷疑他這樣執著於將我關入水牢是否是還在報復我昨日的種種輕薄以及誆騙。

沒有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任囂勾結教外人士,疑有叛教之嫌,處削刑。”白蘞言罷起身而去,再不理會堂下眾人。

寒潭站在原地,儘管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還是恭敬的對著白蘞的背影行了禮“恭送教主。”在我看來整個幽冥教裡怕只有這位左使當的最有資格,至少比起那不守規矩的右使和那喜怒無常的教主來說,他實在是穩定多了。

醒悟過來的眾人忙也跟著行禮,只是這時已經再也望不見白蘞的影子了。

“左護法好清閒,竟然管起本座的閒事來了,哼,真是好興致啊!”紫冥怒視寒潭,對於這個人突然出來壞事的人氣的咬牙切齒。

“右護法言重了,寒潭只是秉公辦理而已。”

“好個秉公辦理,只不知道左護法是何時入的本座私牢?”

“一時權宜,還望右護法見諒。”

“照你這麼說道是本座心胸狹隘了?”

寒潭無奈的嘆口氣,似乎不欲與紫冥爭辯“教主已離去多時,右護法不過去嗎?過幾個時辰就又是教主練功的時間了,怕到時候即使是右護法也不好打擾。”

“不勞尊駕提醒,本座自己的事情還不用他人費心。”口上雖這樣說,但紫冥也知道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寒潭一眼,轉身甩袖,大步往白蘞消失的方向追去。

臨走還不忘再挖我一眼。

我趕緊眼巴巴的向他傳眼神,落在紫冥手裡無論再如何也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