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縱是,便縱是她現在把酒給戒了(莫說這戒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自幼喝下的那些也已經入了她骨子裡,一旦發熱興奮時便會自然而然的撒發出來,可——
他們這樣,還能親熱麼?!
她只要一興奮,散出的味道重了些他就受不了
望著巫瀛面色大變的臉,小捻子也意識到這會兒是個什麼問題,不免‘噗’的一聲笑出來。
而在巫瀛懷中的男子,不免苦笑,方才那裡去的傢伙,如果當時就曉得他這樣怕酒,他還能正常從那奇怪的地方走出來?
“你,你先扶我過去坐下,再,讓小捻子帶你去沐浴吧!”
雖然心中煩悶,可這會兒都這樣了,她還當如何?扶著人入到屋子裡的榻上,她便瞪著那顯然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少年。繼而悻悻的去洗去她一身酒味。
於是這個無間她原本所設定好的東西,就這樣荒腔走調的變成了這樣。
可是巫瀛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事情竟然還真是隻是個開始!
更沒有想到的是,頻率之高,讓人望塵莫及。
是日夜,對於沒有一紙婚書但並不妨礙同住一室的兩人來說,是第一次。午間未完成的事情,莫說是巫瀛,便是佛緣,在看到那與天朝女子截然不同的女子,端著燭火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也忍不住心口略略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良辰、美景、佳人——雖說自己不算,可這男人這樣漂亮應該能算的吧
巫瀛心中想著,面上便自然帶了笑意,而且奇怪的還有一些靦腆的情緒,被她隱藏得極好
可好死不死,那午間被人殺出了一條道兒的樹上的花兒叢裡,猛的傳來一聲女子的調笑:
“哎喲喲,我的好王爺你這都被人給吃過了,分一些給奴家如何?”
那聲音聽在人耳朵裡,實在不得不佩服那發出聲音的人那古怪得讓人幾乎要起雞皮疙瘩的調子,巫瀛想,她是一輩子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發出那樣可怕的聲音!
她原是朝著床的方向走的,正巧路經房間裡那個小桌,便乾脆將手邊那小燭擱在桌子上,一抬手便將自己放在牆角邊的飲馬空抓了握在手中,而抬手的瞬間,人也已經朝著窗戶的方向奔了過去。
不過奔是奔,這期間卻也竟然讓她尋得空隙轉頭望了眼那坐在床邊的男子。
而原本不看,她也沒什麼,可這一看卻讓她嚇了一跳!
那坐在床邊的人這會兒竟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仿若他正等著什麼好戲上演的模樣,更甚至——她隱隱覺得那人甚至是有些期待,可是——期待什麼?看她打架麼?!
佛緣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著什麼,可不得不說今天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比他一整年來的樂子更多,而平日裡那些他即使是很努力也無法表現得出的七情六慾,這會兒竟無需努力便輕而易舉的出現讓他有些驚喜。
或許,她便是自己那‘異女’也說不定啊
心中想著,便益發對著那身子已經躍出窗子外頭卻還扭著脖子望他的女子笑得更甚。
啊啊
巫瀛被那一笑笑得心口狂跳,整個人差點兒沒一頭朝樹下栽下去。
“你是巫瀛?”
怎麼又是這句話?
臨栽倒樹下的當口巫瀛一把抓住邊上的欄杆一個瀟灑翻越人便堪堪落到欄杆上,她乾脆坐在那裡,單手握著飲馬,卻好像在耍玩兒一般的讓飲馬繞著自個兒手腕劃出一圈又一圈的圓。
而當她聽到對面那女子的問話,腦袋裡第一時間反應出來的便是——怎麼又是這句話?難不成以後每來一個就要問一次?
可她還未當開口回答便聽得那女子又道,
“我當會是個什麼樣的狐媚子壓了這位爺,嘖嘖原來佛王爺啊,你竟然好這口?早說嘛!你早說,姐姐我也把自己給弄得五大三粗再在臉上塗些醜人藥你喜歡什麼姐姐會不給你!”
伴著那聲音出現的,是個走一步幾乎就要擺上三擺的蛇樣女子,豐滿的身子搭上那不一盈握的腰身,還有那一走三擺的調調巫瀛覺得自己面前那走過來的女子不是人,怕還真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妖精了!
但是奇怪的,她沒從這女子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除了那像是融入骨子裡,讓人覺得容易起雞皮疙瘩的嗲音之外。
那女子沒像午間那個男人一打照面便直接動手,可是巫瀛也不敢放鬆警惕。但是奇怪的是,屋子裡那人卻慢吞吞走了出來,出來後看到她坐在欄杆上頭便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