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千金們頓時蠢蠢欲動,能有資格出席宴會的人,都是名門公子,個個龍章鳳姿,出類拔萃,若是能在宴會上嶄露頭角,必定會引人注目,也間接的為將來的姻緣多罩上了一層光華,更何況,這種千載難逢的揚名機會,錯過一次就再也沒有了。
安心閒閒的瞥了一眼勝券在握的凌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她也長了腦子,不似以往性情簡單,說話不經大腦,現下倒是學會拐著彎子用激將法了。
凌惜然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發善心給在座的大家閨秀提供機會,她是看準了自己從小在深山老林中長大,不通詩詞歌賦,藉此來嘲笑自己。
古代的女子才藝展示,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彈琴作詩,沒什麼新意,她不感興趣,也並不打算當庭獻藝。
“惜然的提議很好,普通的舞蹈歌曲雲輕太子想必也看夠了,就讓各位大臣的千金表演一番,全當為雲輕太子接風洗塵了。”老皇帝大笑著道。
雲輕面色含笑的點頭,“東凌皇盛情,雲輕但憑東凌皇安排。”
“請各位小姐下去準備吧。”老皇帝大手一揮,同意了凌惜然的提議。
接下來,有一位身先士卒的閨秀選擇了畫畫,畫的高山流水,場景寫意,山水之間,淡然悠遠的意境躍然於紙上。
雲輕雙眼一亮,讚了一句,“不錯。”那小姐頓時歡喜的不能自已,含羞帶怯的說了聲,“多謝雲輕太子誇讚。”就嫋嫋婷婷的退了下去,一雙美目不停的掃視著俊美雋秀的雲輕。
安心翻了一個白眼,雲輕最嚮往田園生活,這姑娘別出心裁,碰巧畫出了雲輕的心之所向。
有了領頭了,幾位不甘示弱的小姐頓時有了勇氣,爭先恐後的表演起來。
一位珠圓玉潤的小姐一曲琵琶勾魂攝魄,餘音繞樑,瓜子臉的閨秀一手古箏悅耳靈動,清脆叮咚,如泉水泠泠,安心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不予置評,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自小就學習琴棋書畫,自然有幾分真才實學,雖然沒摸到箇中真諦,但也相距不遠。
琵琶,古箏,畫畫,書法,箜篌表演的小姐連續不斷的上場,就是沒有彈奏古琴的,也許是林九音之前的演奏,讓她們自愧不如,便沒有選擇這種樂器。
接連幾場下來,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往日這些小姐可輕易不會拋頭露面的,公子們看的目不轉睛,大聲喝彩。
“不好看嗎?”感受到凝視自己的目光,安心笑吟吟的回頭看向玉華,見他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臉上浮出了一抹淺淺的紅暈。
“不及你一笑。”玉華看著安心燦若煙霞的小臉,心神盪漾,手臂不受控制的圈住她的腰,往他懷裡帶了帶。
安心小手推拒著他,嗔道,“親熱也要分場合。”
“怎麼辦,爺不想等到洞房花燭夜。”玉華痴痴然的看著安心的小臉,悶悶的道。
安心乾咳一聲,悄悄看了老皇帝一眼,見他正被場下表演的女子所吸引了視線,未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放心的轉回目光,好笑的道,“不等就不等吧,今晚月朗星稀,良辰美景,不能錯過。”
聞言,玉華一雙眸子頓時亮了起來,如玉的容顏熠熠生輝,眼波流轉,顧盼之間,瀲灩風華。
這幾句話兩人並未刻意壓低聲音,因此有心人一字不漏的都聽進了耳內,凌亦痕俊顏一沉,大手握緊成拳,剛結痂的傷痕立即破裂,鮮血湧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悄然無聲。
雲輕目光清幽的看了一眼玉華,見他眉眼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春色,笑了笑,垂下眼簾遮擋住裡面的絲絲黯然。
如安心這般的女子,見之一面,就有讓人永遠忘卻不掉的本事,她處事隨心而為,不拘小節,敢愛敢恨,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銷燬了南雲最大的兵器所之一,見了她,天下還有哪個女子能入得了眼?
凌惜然美眸恨意瀰漫,倏地站起來打斷正翩翩起舞的表演,大聲道,“父皇,玉世子是天下第一公子,能配的上他的女子自然要樣樣上的了檯面,長安郡主不過是山野村姑,琴棋書畫不通,詩詞歌賦不精,她何德何能配的上玉世子?”
此話一出,奏樂的管絃聲戛然而止,跳的正起勁的小姐一驚,正在旋轉的關鍵,收不回力道,腳一扭,跌倒在地,眼淚頓時湧上眼眶。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安心看來,即使面色不曾表露什麼,但眼中的神色都洩露出認同的意味。
老皇帝臉色微變,斥責道,“胡言亂語什麼,下去!”
“父皇,女兒不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