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的代表北曲宗家和上陵王氏份家來的,他身份又僅僅是個庶子,說的卻如此重大的謀劃,我們不給他臉面,他大可以甩袖子翻臉,然後申請有家族中更有分量的人前來,最後在添油加醋的貶損我們一番,那後來人必然仗著身後的勢力首先就給我們來個下馬威。
但是沒有沒有不管我怎麼試探,出頭都是他一個人。
這就不得不讓你五叔心裡多合計合計了,他或許另有身份,他的背後不見得代表的就是周國的王氏宗族,我們南華王氏傳承了幾百年,靠得就是謹慎二字。我怎能把一族的性命都交託在他的手中,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所以我拒絕他絕對不是單單因為他身上的一個庶字,還有大半是我給你講的那些考量在其內。”聽了王略的講解,王漢雲用心的點點頭。
“你五叔我雖然恭位族長,但是其實不是一個特別有能力的人,若是我真有能力,王氏家族也不會被我經營成如今這般田地了。(王略自嘲的一笑,跟著十分感興致的說道)我王家的那位天才的小嬌女,周國的小皇后王淑之,人家幾個莊子,一個大宅,外加三家鋪子就能把聶氏的產業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看得我羞愧不已。
唉,五叔已經三十來歲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你還年輕,還有光明的前程。但是周皇雖然年輕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會平白接受一個前去投效的人,所以五叔這次才設計了這一出苦肉計,只有你徹底沒了宗族的依仗和支援,孤家寡人了,周皇才會徹底的放下戒心,才幹收你用你。你弟弟其實是我讓人下的手。你怪我嗎?”問這話的時候,王略的聲音也有點抖,他也是沒有辦法,只有把王漢雲逼迫的看似眾叛親離了,聶政才有可能伸出援手並且接受他進入麾下。
王漢雲聽了這話,緊緊的抓住了王略的手,嗚嗚的投到他懷裡哭了起來。他的弟弟,他弟弟啊,雖然他或者的時候跟自己不親,但是畢竟是同胞兄弟,他弟弟小的時候,他還曾經抱著他上街買冰糖葫蘆當年那個粉妝玉琢的小男孩,嗚嗚“大族長,這樣做的真的值得嗎?弟弟他為什麼不能不死?”
“好孩子,苦了你了。以後你就會明白五叔我為什麼這樣安排。(王漢雲這孩子心還是太軟,若是能有別的招數,他何必施展這出苦肉計?再說這出苦肉計為的更多的是王漢雲以後在周皇手下的發展。)但是這種造孽的事兒,終究是要還的,你五叔我早就下定了決心,只要我們南華王氏能夠脫出這塊困地,有個光明的前程,我縱然萬死也心甘了。”王略說的斬釘截鐵,在族長大位上一天,他就要用心,拼死為了家族謀劃。這裡是他的家族,他發過誓言好守護酚家族。
聰明人一般都貪生怕死,而且他們一般都會看苗頭,輕易不會賠上自己的身價小命,但是聰明人一旦確定了決心,不在貪生怕死了,那種聰明的瘋狂更加的可怕。如今的王略就是什麼都放下來,一心要為家族謀個未來。
王略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要記得,家族的血脈必須延續,不能斷絕,即使有一天我死在你的面前,你也要忍住不能放生悲哭,不能讓其它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這怎麼越聽越像交代遺言,王漢雲都聽得傻眼了。
趕了盧奇跟吳郗去做事兒,聶政把媳婦兒抱到自己腿上,看著她徵詢道“剛才怎麼問你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你說沒有呢?我做這種成套的謀劃可是第一次,絕對應該是疏漏百出的,你不能因為我是你夫君,你給我提疏漏。這樣我會惱的哦!”
淑之看著他假作嗔怪,其實眼中還帶著笑,只是笑低夾著認真,於是就淺笑著道“什麼樣的謀劃都是會疏漏百出的,能取勝,不過是在於一個快字,或是一種有心算無心的不備。夫君你的謀劃已經很好了,我們執行的時機你選擇的符合了快個不備這倆個條件,我倒是真的覺得至少能有五六分的成功把握,剩下的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原來如此,聶政有一種恍然的感覺,唯快和不備二字。看來淑之對於謀略方面的水準還真遠在他之上。聶政笑道“娘子大才,為夫不及也。”“不過夔些靠著多思多想摸索出來的一些小花招,算什麼才?到是夫君你那武功,究竟是怎麼修煉出來了?最近我看見你經常帶著琰兒出去修煉,就那麼蹲蹲馬步,連連腿腳,打打拳就能練出功夫來嗎?我怎麼聽人說要想修煉有成,就得修習什麼強大內功之類的?還要打坐?白天練功,晚上打坐?”聶政看著淑之好奇的模樣,不由嗤笑道“誰告訴你是這樣的?小孩子家家的,這點年輕強身健體才是主要的,學一倆套拳法不過為了更好的強健身體,至於什麼內功到是真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