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王爺嗎?怎麼會給你跪下?”千幻疑惑了的問。
元景澈卻是什麼也沒聽到,整個人都懵了,怎麼會,王怎麼會抱著他的千幻,不,她不是他的,從來都不是。疑惑,滿滿的疑惑佔據了元景澈的心。彎身,捂著自己的胸口,疼嗎?看著那個女人被王摟抱在懷裡的模樣,元景澈問自己痛不痛?是痛的吧,可是感覺痛,是麻木了嗎?是麻木了。
失了神一般,元景澈就那麼跪著,跪在門口。什麼事都做不了的跪著。因為那個人是王,是王,所以他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
抬頭看了一眼千幻,那張小臉滿滿的驚訝,但是她伏在王懷裡的樣子又是那麼的乖巧,那麼的順從。這便是區別了嗎?元景澈問著,想起自己曾經觸碰她時,她臉上嫌棄的神情,沒來由的臉上有了嘲弄的笑容。
也好!如果王可以愛上另一個女人,那便是天下之幸,只要別隻圍繞一個女人轉就可以,哪怕這個女人是千幻。
凰兮看著元景澈顯然有些受傷的神情,深邃的眸裡有了一絲惱火。站起身,扣著千幻的腰走到了他的面前。
冷硬的開口命令道,“抬起頭來!”
聞聲,元景澈抬起了頭,迎視凰兮的眼睛,“王,愛上她了嗎?”元景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口的,便是問了。
“是!”凰兮冷冷的凝視他,幾乎是沒有遲疑的開口說出來了答案。“元景澈,你失禮了。起身!”
高高俯視敵人確實很美妙,但要打消敵人邪惡的念頭,那是必須要下狠藥的。而當這人又是你衷心的部下的時候,必須更狠。
所以,在元景澈站起身的時候,凰兮身子前傾,一把吻住了千幻的唇,在其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鬆開,又看向元景澈。
“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問,問的意味不明。但元景澈卻懂了,點頭,元景澈恭敬的應了聲,是。轉身離開了。
天灰暗了,一切都灰暗了,元景澈覺得生命像被抽空了一般,走在路上,腳下踏的是萬丈懸崖,每一腳都是一震心驚,驚恐,最終居然連知覺都沒有了,一腳一腳的離開。
元景澈問著自己,到底那個女人對自己有多重要,為何要如此的失落?到底有多重要?沒有回答,沒有人會回答他。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了。算了,一切到此為止吧,總歸不會有多痛的。
回到住所,一進屋就看到那副美人圖依然懸掛在牆上。元景澈走近了,凝神望著,眼裡多了絲憂傷。腦中突然閃現千幻看到畫時的震驚表情和那轉身離去時的憤怒,元景澈突然有了大膽的猜測,陰騭的眸瞬間眯了起來,成了危險的弧度。
難道說,“你就是千幻。”
——
三天後,在千幻的要求下,千層終於沒在圍著風娘轉,按照她的要求開始查千幻閣被縱火一事。
千幻閣被縱火其實早該查了,但是事情一件件接踵而來,千層最終竟是忽略了這件事情,等到千幻自己來向他提起時,千層終於是醒悟了,覺得要對此事細查。這丞相府若是有人有如此的膽子,敢縱火燒房子了,不查出來,若是事情再次發生,他丞相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他千層可丟不起這個人。
但是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天,想查其實是很不切實際的,即便千層召集了府裡所有的人,開始一一審訊,但是有些事情不動真傢伙,人家誰會說實話,而千幻要的也不是這樣的結果。
千幻要的也只是讓以自己為中心點在丞相府鬧上一鬧,她要的是千層站在她這邊的模樣落入所有人的眼裡,她要的是告訴所有人,她已經不同了。
而這在她的千幻閣作怪的人,其實並不重要,當然,不重要並不代表就可以輕易放過。
“爹爹,幻兒相信你一定能替幻兒討回公道的。幻兒從來沒有過太多的要求,只是,這次真的希望爹爹可以找出那個縱火的兇手,殺了他,來慰藉孃親的在天之靈。那是幻兒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地方啊,他們怎麼就可以這麼狠毒的,一把火就給燒了呢。”
千層看著這樣子的千幻,心裡有了一絲不捨,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吧,這事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的。”說著,厲眼掃了一邊眼前的一群人。
這便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承諾了,而這個父親若是普通人還好,但這人是千層,東魯國的丞相大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是和睦,但是知道他的人都清楚,他的手段是狠毒的,殘酷的,又有誰敢懷疑,丞相大人做事情的能力。
所以,這一刻,有些人笑了,有些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