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十貴族的事情瞭解的並不多。”青艾撇清道。
“夏公子呢?”顧鷹川看向了彥詩。
彥詩的眼皮微顫,卻依舊沉穩地說道:“這位世子的事情我也只是曾經聽說過一些。年幼時曾有人說過他聰慧異常,是各位藩王繼承人中的佼佼者。後來因為郡夕州和雲寧州的繼承權問題與雲寧王惡交,不過據說他在郡夕州的口碑甚好。其餘的事情我也不甚瞭解。只不過”
“如何?”
“只不過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姬無荀世子畢竟是兩州雙位繼承人,他的身份比起其他的繼承人更加特殊,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何私自呼叫軍隊這種小罪過要被判處流放死亡島的極刑!”
無芮心平氣和地聽著他們談話,彥詩和青艾都特意隱瞞了她所曾告知的實情,此刻卻反問顧鷹川,想來顧鷹川也不會發現什麼紕漏的。
聽了彥詩的話,顧鷹川點了點頭,說道:“夏公子既然能注意到這點,想來後面的事情也會好辦許多。那姬無荀私自呼叫軍隊的罪名不過是隨意捏造的,真正導致他被判處極刑的罪過卻是弒親。”
“弒親?”青艾和彥詩故作驚訝狀,無芮心裡卻無奈地想要發笑。
“據說姬無荀殺害了雲寧王妃,重傷了涵易王。當時他直接被雲寧王扭送至皇宮,當日就判處了流放死亡島的極刑。只是此事為貴族家密,刑部案卷並無紀錄。當時負責審判的為大理寺卿和御史臺的幾位貴族御史,作證的只有當時在場的涵易王,皇上與雲寧王聽取審判過程,本官也不得此事的內幕。”
“依大人的意思此罪名並不一定屬實嗎?”青艾皺眉問道。
“不管當初的案件如何,姬無荀私逃並勾結他國的罪名卻是事實。”顧鷹川板正地說道。
“還請大人一一道來,為卑職等人解惑。”彥詩恭敬地說道。
“姬無荀共有旎伴八人,早些年曾剔除一個名為幽蘭的旎伴。自姬無荀被判極刑之後,他的七個旎伴,留有三人在國內,其餘四人皆隨姬無荀前往死亡島。留在國內的那三人有一名為聽柳的妾室和一個不知名的旎伴當日就不知所蹤。而前裕豐將軍韋德被降職為五品帶刀侍衛,留在宮裡。只是去年皇宮除夕宴又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個被除名的旎伴幽蘭早幾年改名為幽若蘭,經營了名為風月樓的一家妓館”
顧鷹川剛提到了風月樓,青艾和彥詩就忍不住地看向了無芮,無芮訕訕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瞞了他們太多事。好在顧鷹川此刻似在回憶經過,並沒有主意他們細微的差異。
“因為某些原因,幽若蘭帶領風月樓的一些人入宮作亂,而韋德與他們一同逃離了。現在他們幾人都在被通緝的行列之中。”
“他們在除夕宴究竟做了什麼?”彥詩問道。
顧鷹川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並無記載,本官也不瞭解其中內幕。不過那些人已經被判同為姬無荀的同黨,也是你們要追剿的物件。”
“風月樓就是因此被查封的吧?”郝青艾問道。
“正是。”
“如此說來若要找到姬無荀的下落便要從他的這幾個旎伴入手麼?”彥詩沉思道。
顧鷹川點了點頭,語氣中頗有些讚許地說道:“本官也想以此入手,姬無荀此刻應該還在克林國,他既然要叛亂,肯定會讓他的旎伴在昀宿國內多做佈置,如此我們不愁抓不到他們的疏漏。”
潛伏地
聽了顧鷹川自信滿滿的話,無芮有些不安。她知道幽若蘭此刻應該在毒谷,尤翠和君嬰似乎在趕來宿京的路上。顧鷹川的態度無芮一直摸不準,他去救雲霄月的時候,明明說過安素素是他好友的妻子。如此不就是承認了韋德是他的好友嗎?更不要說那時他明知道自己是姬無芮卻暗中提醒杜魯要把自己安全送回去的事情了
“大人,我心中有個疑慮,希望大人解惑。”彥詩沉聲說道。
“夏公子請說。”
“年幼時曾聽過大人的盛名,您是昀宿國最年輕的狀元,而且曾經處理過多次戰亂和剿匪行動。我曾記得那位裕豐將軍韋德大人與您私交甚好,那時並稱為朝廷文武上才,很得皇上賞識。如今大人說要從姬無荀的旎伴入手,卻不知您對韋德此人又是何種看法?”
無芮有些詫異,她還以為顧鷹川與韋德的交情是個秘密,卻沒想到彥詩從未見過兩人卻對此瞭解的比她還多。
顧鷹川不急不惱,淡聲說道:“本官與他交情匪淺,朝廷眾人皆知。他肯為朝廷做事,本官自然與之繼續相交,如今他既已叛變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