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將書輕輕合上,讓她看了看封面。
看到封面上江湖名錄四個大字後連曦瞬時便知道了那書來歷:“葉隱怎會想起拿書給你?”
“葉護法說這些書被少教主棄在書房許久再不看就要發黴了,便拿來讓我打發時間,”白衣將書放到一旁,揚起唇角問,“少教主不愛看書?”
“誰說的,葉隱是在汙衊我,不信我背首詩給你聽!”
語罷連曦才想起他手中的那書並非詩集而是江湖名錄,把玩著髮梢笑嘻嘻道,“偶爾,只是偶爾偷下懶而已。”
孟遂溪在赤月教裡只呆了五六日,待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便急著要離開。
他離開那日連曦奉連景之命親自送他下了山。
儘管連曦對於他要做的事好奇不已,可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的問他的口風都把的死緊,最後只好給他畫了張去武林盟的簡易地圖讓他離開。
回教的路上邊走邊想,卻怎麼也想不通他去武林盟做什麼。
思路忽然被前面牽著一匹棗紅馬的藍衣少年打斷,只見那少年蹲在三岔口中間的地上扔著什麼,扔一下撿一下,再扔再撿如此反覆。
走近些見他手中是一塊刻著特殊花紋的木牌,聽他口中念著正反恍然大悟:“你迷路了?”
少年抬頭朝她看來,收起木牌起身高興萬分道:“等了這麼久終於見著一個活人了!姑娘可知雍州城該往哪邊走?我要去找人。”
連曦給他指了指西邊那條路:“沿著這條山路直走就到了。”
指過路後轉身便要離開,卻忽然被少年喊住,只見他從馬背上的包袱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她:“這是問路費,多謝姑娘告知。”
問路費?盯著那錠銀子瞧了幾眼,又細細打量了少年一番,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不知賺錢難的富家公子啊。
若每一個向她問路的人都給她一錠銀子她還不發了?
見她不接少年很是奇怪:“姑娘不喜歡銀子?”
喜歡,怎能不喜歡,連曦暗暗腹誹,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很明顯面前這人應該是頭次出門,佔他的便宜總覺得有些不太厚道。
“指個路而已,小事一樁,不收銀子,”不過連曦還是覺得很有必要給他提個醒,“銀子不是這樣花的,像你這樣說不定還沒找到要找的人銀子就已花光光了。”
聽了她的話少年一臉不在意的笑著道:“原來姑娘是怕我銀子會花光,這點不用擔心,沒了再去銀莊去取就是!”
敗家啊
連曦都為他爹孃感到肉疼,誰家有這麼一個兒子銀子還不花得跟流水一樣嘩嘩的。
見連曦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少年連喊了幾聲姑娘也沒見她回頭,拿出本小冊子朝她喊:“我叫小巖,可否告訴我姑娘名姓,我先記下,姑娘若是不喜歡銀子下次我拿玉鐲當問路費好不好?”
玉鐲?虧他想的到。
沒一會兒便又聽到少年自言自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是說姑娘都喜歡玉鐲的麼,怎麼她聽到玉鐲沒反應?”
誰跟他說姑娘都喜歡玉鐲的啊,她明明比較喜歡的是玉簪。
但願幸運大神青睞於他讓他快些找到要找的人吧。
連曦忍不住在心中嘆氣,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少年將來一定會被騙的很慘很慘的
當她嘴裡叼著葉子哼著小調回到赤月教後卻並未在房中看到白衣,找了許久才在後山的某棵樹下找到他,當看清他做什麼後心中不由對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幾分。
原來白衣美人兒不僅善解人意竟還如此的心地善良啊。
只見他懷中此時正抱了只像白色毛團似的兔子,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兔子身上輕輕撫著。
在連曦看來,那動作說多溫柔有多溫柔,他瞧著兔子的眼神中也盡是憐愛之色。
抬頭見是連曦,白衣衝她淺淺一笑,起身將兔子塞她懷中道:“這兔子有些瘦少教主抱回去養吧。”
讓她抱回去養白衣美人真是難得的內外兼美連對小動物都如此的有愛心,連曦忍不住有些感動。
見她將兔子接進懷中,白衣伸手在兔子柔軟的身上撫了撫揚起嘴角接著道:“等養肥些,烤著吃掉定然美味。”
烤著吃吃吃掉?
連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剛剛可是說養肥後要吃掉這隻兔子?”
當看到白衣微笑點頭後連曦眼前一黑抱著兔子整個人往後倒去,最後還是白衣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才避免了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