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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這句華貴翻得是恨聲恨氣,少根筋居然也開了竅,揮手:“我主子說這話就是氣你走路。你還是走吧,該哪去哪,別跟他夾纏。”

“不送。”那廂華容搖了搖扇子,手勢比得林落音都能看懂。

“這樣作賤自己,你到底為誰,你就真的誰也不愛?”這句林落音已說得沉痛。

“不送。”華容繼續。

林落音怔忡,流連許久還是轉身離去。

門外春光大好,他背影落索,華容起身,對著他已經鵬程大展的身影,第二次抱拳相送。

兩日後,京師。

韓焉去王府探望平昭侯,順便和老王爺聊聊家常。

老王爺照舊託著他的肚子,因為中飯吃多了,不停打嗝:“呃韓朗你咋有空來,來幹嗎。”

韓焉正色,第十次提醒他自己是韓焉不是韓朗。

“將離有解藥是吧。”他突然殺出一句。

老王爺呆愣,立刻也跟了句:“是。”

“那在哪裡。”

“我想想。”老王爺蹲身抱住頭,咬牙切齒:“這次我一定想出來,咋整也要整出來。”

韓焉很耐心等他答案,也不提醒他姿勢活象拉屎。

隔了一會老王爺抬頭,眼睛亮晶晶的,韓焉也立刻湊了上去。

“我今年六十四歲,剛剛吃了午飯,早上辰時起床,還去看了潘克出征。”老王爺咧嘴:“你是不是問我今天做了什麼,我都記得,一點沒記錯。”

“韓朗,潘克至今還用那把刀呢。”他接著又道:“記得嗎,當年是你力排眾議扶他上馬,還送他一把刀,親自為他開刃。那把刀如今都捲了刃,可他還帶著,形影不離。”

韓焉冷笑了聲,抬手撫了撫衣衫:“潘克是韓朗的人,這我知道。我現在是在問你,將離的解藥在哪?”

“將離?”老王爺聞言抬頭,抓了抓腦袋:“將離是什麼?你還沒吃午飯吧?我也沒吃,走走走,同去。”

老王爺既然認定自己沒吃午飯,韓焉也只好陪他又吃了一回。

將離的下落也不用問了,老王爺已經吃到頂,每蹦一個字必打三個嗝。

韓焉也只好作罷,出門去軍機處,坐下來便不能拔身,再抬頭時天已放晚。

有太監這時恰巧進門,低著頭回稟:“皇上有事召見韓國公,還請國公移步。”

韓焉點頭,扭了扭僵硬的脖頸,起身進宮。

天際星輝朗照,他在轎內坐著,一隻手搭在視窗,有些倦怠,可耳際那句話卻一直在盤旋。

“韓朗親手開刃的那把刀,至今潘克仍然帶著,形影不離。”

潘克是韓朗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這句話卻仍然象根芒針,刺得他坐立難安。

自己那個曾經權傾朝野的二弟,當真就這樣退出了朝堂?

在那不可見的暗處,到底還有多少他的勢力蟄伏著,正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頭有些疼。

韓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動作和韓朗十成十相像。

轎子在這時停了下來,管家在窗外,踮腳探進半個頭:“大公子,二公子那邊有訊息,您說要即時回稟,所以小的就趕來了。”

“什麼訊息?”

“二公子在洛陽落腳。兩日前,林將軍從北境奉旨還朝,星夜兼程前去住處探訪。”

“他們說了什麼可曾聽見?”

“沒,流年已經迴轉,他內力高強,我們的人避不開他耳目,混不進去。”

這句說完韓焉沉默,閉眼揉太陽穴揉得更緊。

轎伕也不敢起轎,在原地踟躇。

“起轎!還等什麼!”轎裡韓焉突然厲聲,掌心拍上車窗,將轎身拍得好一陣激盪。

悠哉殿就在前頭,韓焉腳步細碎,衣衫上暗銀色花紋映著月華,隱隱流光。

不愛朝服精於打扮,這是他和韓朗另一個共同之處。

快進殿門的時候他瞧見了林公公,在殿外不停踱步,看樣子是在等他。

“這是從德嵐寺那裡傳來的字條,我想國公應該看看。”見到他後林公公低聲,從袖口掏出張巴掌大的信紙。

韓焉將紙條接過,一隻手放到他手心,裡面黃金一錠,打發他走人。

楚陌從悠哉殿拿了小物事,買這位林公公送信到德嵐寺,他不是不知道。

可那信是勸華容也歸從他韓焉,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如今這封信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