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還胖了一點點。
韓朗於是一翻眼皮:“不錯,我在外打仗,瘦得皮包骨,華總受倒是胖了,很好很好。”
華容還是抿唇,將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那是,沒有太傅早中晚一天三‘日’,床上活動少了,咱自然就能將養了嘛。”
韓朗笑一聲,身子慢慢湊近,伸手去摩娑他下巴:“很好,我現在回來了,你就不用將養了。貨腰為生的受,長胖可不是好事。”
華容還是搖扇,對他挑逗毫無反應,道:“怎麼,太傅不問我方才留下林將軍做了什麼?”
“你方才留下他做了什麼?”
“我賜了他一杯酒。”
“哦。”
“嘴對嘴賜的。”
韓朗頓住,雖然明知道他這句是扯謊,可仍忍不住臉子發綠,摩娑他下巴的手不自主發力,只差沒把他下巴捏碎。
華容一笑,也不反抗,只是慢慢躺倒,擺出個“大”字。
“王爺在外,想必對我有‘日不完’的想念,請。”他道,語氣不痛不癢,人就更像一根木頭,從始至終毫無反應,活脫脫就象白吊了一口氣。
事情完畢,韓朗趴在華容上面,“咻咻”地喘氣。
過了一會華總受又開口,道:“王爺事情做完了麼?不會吧,我還沒出血。怎麼王爺不再玩點花樣?”
韓朗深吸口氣,好容易熬住不吐血當場,起身坐直,道:“莫折信死了,你知不知道?”
“哦。”
“死前他還做好事,帶流雲華貴上山,讓人以為他們也被大雪埋了,一心想讓他二人私奔的。”
這一句是終於讓華容有了反應。
韓朗繼續:“只可惜你家貴人是個呆子,在亂哄哄的戰場上偏偏不逃,非要回京來瞧你,說是好歹要跟你說一聲。”
華容慢慢坐起了身。
韓朗於是又露出了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湊近:“你這麼聰明應該能猜到,華貴是我讓莫折抓的。我對流雲寄有厚望,當然是不允許他為一隻大嗓門萌生退意。”
“寄予厚望,和我家貴人兩好,這並不矛盾。”
“這你就錯了,要知道流雲可不是我。坐在高位由人非議,尤其是中傷他家寶一樣的貴人,他是決計承受不了。”
“如此說來”
“如此說來只有兩條路。”韓朗接話,坐身將衣袍繫好:“一條是我棄子,放他兩人退隱。還有一條,就是讓流雲絕了對你家貴人的念想。”
這一句話冰冷,並不亞於門外鵝毛飛雪三尺冰凌。
華容仰臉,開啟摺扇,在那殿前歡三字後面慢慢抬眼,道:“那請問王爺,要怎樣您才肯賜我家貴人第一條路?”
世人有句俗語,叫做憨人多福。
人民的智慧果然無敵,這句話一點沒錯。
任這一場風波如何卷天攜地,華貴人卻是沒受一點波及,依舊的呆頭呆腦嗓門如鍾,認為自己和流雲的行跡沒曾曝露,是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京城。
“你確定韓朗轉了性,對我主子很好,好吃好喝地把他養在老宅?”
進京的時候他壓低聲線,一邊說話一邊飽嗝連天。
流雲點了點頭。
進京前他曾收到一封書信,是韓朗親筆,約他在老宅一見。
行蹤已經曝露,他已別無選擇,所以也不告訴華貴,是生是死如今全聽天意。
所以華貴至今仍是雀躍,在馬車裡向他展示夜行衣,唧唧歪歪:“你看我穿這身帥不帥?你放心,見到主子以後我會跟他要些銀票,他不給我就搶,反正不能讓我們後半輩子受窮。”
流雲聞言點頭,只好滿腹心事地賠笑。
很快地,老宅到了,大白天日頭朗照,院裡也沒有一個人看守,華貴是白白地置了一身夜行衣,於是罵罵咧咧進門。
院裡的情形華貴很是熟悉,一張躺椅一塊門板,上面分別晾著華容和銀票。
曬完自己曬銀票,這一向是華總受的獨特愛好。
華貴上前,想不出該說啥,於是搖手,很是霹靂地喊了聲:“喂!”
華容本來曬太陽睡得很香,結果被他這一聲嚇醒,好半天眼珠子都不能轉動。
“我回來了主子。”華貴又繼續大聲,拿起他椅邊的茶壺就是一氣牛飲:“你想不想我!”
華容愣了下,慢吞吞翻眼珠:“我想你個球,沒你在我身邊呱噪,我少說能多活十年。”
華貴聽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