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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少拿著雞毛當令箭!”含露脫口而出,“等我家小姐回來,自會跟你們算這筆帳的!”

“呵!說我拿著雞毛當令箭?”相思立刻轉頭去對阮氏說,“夫人,您可聽見了?她說回頭找您算賬呢!”阮氏盯著含露冷笑了一聲道:“我就在這兒候著,等你家小姐回來跟我算賬!我倒要瞧瞧,她這兒媳婦能跟我這婆婆算哪本帳!相思,你停下來做什麼?尋根粗點的棍子接著罰,罰到她求饒為止!”

“大夫人,您別太過分了!”含露說道。“過分?我在這府裡過分的時候,你家小姐還是個奶娃呢!你以為你家小姐能跟我頂兩句嘴,就了不得嗎?那我做長輩兒的讓著她!別忘記了,你眼下是在韓府,不是在鄭府!”

相思不知從哪兒撿了根粗棍子,揮著進了廳裡。她晃了晃手裡的棍子,哼笑道:“這棍總不至於打打就斷了吧?”

含露見了那棍子,嚇得臉都白了。要受幾棍子的話,只怕命都得去了一半兒!阮氏喝道:“照打不誤!我還不信教訓不了你這小丫頭了!”話音剛落,含露就爬起來衝出了廳裡。相思哪裡肯放過她,追了出來,往她後腦勺敲了一下,吆喝道:“膽兒還不小呢!竟敢當著夫人的面跑!只當這府裡沒規矩了嗎?給我站住!”

只聽見含露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竟不能動彈了!相思上前幾步,把棍子戳了戳重重地戳了戳含露的後背,問道:“哎,才打你一下就裝暈了?哄誰了?趕緊起來!”

含露拿手緩緩地摸著頭,昏昏沉沉地吐了兩個字出來:“好疼!”相思在她身邊舞著棍子晃悠了兩圈說道:“知道疼了?那往後還敢頂撞夫人嗎?這會兒子趴過去求個饒興許還來得及呢!”

“好暈吶”含露摸著後腦勺念道。

“嚇唬誰呢?趕緊起來!”相思拿棍子抽了含露一下,含露立刻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相思喝道:“還敢叫呢?再叫我就出手更重了!”

正揚起手來時,韓銘愈忽然回來了。他看了一眼相思,又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含露,問道:“怎麼回事?”相思忙收了手,指了指廳內坐著阮氏說道:“是夫人吩咐的!這丫頭學少夫人似的跟夫人頂嘴,差點沒把夫人氣暈過去,夫人這才讓奴婢來罰含露的。”

“別罰了,她叫得滿府裡都聽得見,煩不煩?收了棍子吧!”露忍手頓見。

“是,少爺!”相思衝韓銘愈笑了笑,然後轉身撇撇嘴,順手把棍子往旁邊花盆裡一插,回頭對含露說道:“你得多謝少爺恩典,要不然這身骨頭準讓我給拆了!下回可長點記性了!”

韓銘愈走進廳裡時,看見了地上碎成幾截的骨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阮氏忙拉著他坐下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官署裡沒事嗎?刺史大人沒請你過去?”

“娘,”韓銘愈慢條斯理地倒著茶說道,“您管這些做什麼呢?刺史大人也不是天天都會請我過去的。”阮氏笑容滿面地說:“他手底下出了這麼大樁子事,能不仰仗著你爺爺和我們韓家嗎?頭兩天,還特意送了好些東西過府了,特意送了一堆金麒麟給我呢!你說,他要不是慌得沒處抓拿去,怎麼會想起來巴結我們韓府呢?往常倒人五人六的擺譜兒,一犯了難,還得乖乖地帶著禮兒送我們這兒來!也不瞧瞧,州府裡誰才是老大!”

“娘,這些話您跟我嘮叨嘮叨就行了,可別說出去了!爹也叮囑過您,官場上的事您少插嘴,省得叫人家聽去了傳出閒話來!這州府裡誰是老大,不必我們韓家自己開口宣揚,大家心裡都清楚的!”

“可不是嗎?”阮氏喜滋滋地笑道,“這州府裡是韓家最大,而這韓家往後就是你最大了。兒啊,娘還等著做老太君呢!等你襲了爵位,這一大家子家業就都要交到你手裡了,到時候,你再把你二伯那一房踢出去,清靜點!”

韓銘愈抿了口茶,說道:“我不打算襲了爵位後分家,照舊一家子過。”

“什麼?你不打算分家?還想繼續養著你二伯那一房敗家的玩意兒啊?你瞧瞧你二伯,在朝廷掛了名兒,得了個沒實權的官,領著那麼一丁點俸祿,過的卻是豪門大少爺的日子,誰給他銀子花呀?還不是你爺爺奶奶慣出來的?他一個也就罷了,還添帶了個韓銘念,那更是個敗家的玩意兒。你養著他們做什麼呢?有那閒錢倒不如多養些能幹活兒的家奴,倒還能有些用處!”

“娘,這您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您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吧?”阮氏正要開口說話,悅媛急匆匆地趕回來了。剛剛有個小丫頭往太夫人院子報了信,她急忙小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