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聲。和沈善一起從二樓下來。施蔭把仕炅交給仕萩:“他把賣豆花的腿打斷了,瑤兒正在幫他治療,瑤兒吩咐將他依律處置,可縣太爺不在,縣衙不收。這事你看著辦吧,我要去救人了。”施蔭和沈善回到衙門口接過差役幫他找來的東西。向瑤兒那邊奔去。
金家怎會出了這麼個東西?仕萩氣急一把揪著仕炅的耳朵。對花鍪說:“你讓縣太爺去衙門把這事辦了,我拎著他先過去了。”說完,仕萩就走出酒樓。仕炅嚎啕起來:“哥,疼。輕點。”仕萩怒道:“你打人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疼呢?”花鍪跑到三樓,道:“郭老爺,三少爺闖禍了。小姐發的話,大少爺正壓他去衙門呢。”這個不省事的小崽子,郭蕃暗罵道。對金天一抱手:“姐夫,我過去看看。”金天和郭氏蒙了,能同時把仕萩和瑤兒惹怒的事,這事得有多大啊?拉過花鍪細細問了起來。
郭蕃依例升堂,差役見縣太爺真的要審自家人,同情的看著仕炅。差役把施蔭的話重複了一遍,郭蕃問了仕炅。仕炅也一一回答。原來今天他被方夫子罵了,心情不好。走到門口又被老於頭的板凳絆了,一怒之下砸了攤子。老於頭平時挺好說話的,但這個攤子是他的命根子,一家人都靠這付家當才吃上飯的,便上前阻撓。可老於頭年紀大了,蹣跚的步履讓仕炅有時間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朝他的小腿上打了過去。後來他見老於頭倒在地上,罵了幾句就想跑,被姐姐叫姐夫給抓住了。仕萩看著說的理直氣壯的仕炅問了一句:“在安縣大概沒人敢惹你吧。”仕炅臉上掛淚,語氣自豪道:“當然,我舅是縣太爺、我哥是狀元、我家特有錢,誰敢惹我?”郭蕃笑問差役:“他這種模樣多久了?”差役抖抖嗦嗦道:“快一年了。”郭蕃怒斥道:“為何不報?”差役道:“沒人告狀。”郭蕃笑了:“知情不報,罰你一月的米糧。”不會吧,他不是你的外甥嗎?郭蕃對著其他人道:“這次是首次,罰的不重,日後安縣再出這種無賴地痞,你們又沒有上報,二十板子一個人,明白了嗎?”“是”眾衙役象是出了氣一般,大聲且響亮的回道。這個聲音把仕炅嚇壞了,他們好凶。郭蕃接道:“把他關進大牢,他小給他一個單間,等老於頭的傷勢確定後再罰他。”仕炅見舅舅和哥哥都不幫他,真的要將他關進牢,嚇得只會哭了。郭蕃和仕萩算著瑤兒應該將老於頭送往他家,便去老於頭的家裡等候。
金天早已帶來了家裡的兩個夥計幫忙將老於頭的家當扶起來,將地上整理乾淨。瑤兒顧不得和爹爹話家常,專心將老於頭的骨頭扶正,用夾板固定好了,老於頭除了小腿骨折外,只有手上有些挫傷。瑤兒讓施蔭找來馬車,將老於頭搬回他自己的家中。瑤兒則親自來到同德醫館,已是中午,櫃上只有一個不認識瑤兒的新夥計。瑤兒走到櫃前直接道:“每付藥三七、當歸各二錢,共十四付。石膏粉五斤單要,要快。”瑤兒的語速過快,那夥計暈頭轉向並沒有開始抓藥,而是連連重複:“當歸、三七,當歸,石膏。”真真是,急驚風遇上了慢郎中,急得瑤兒大喊一句:“得了,我來吧。”同德醫館的人都在吃飯,留這位新夥計並不是抓藥的,而是有人來,去後面喊人看店鋪的。只是瑤兒一來就沒有給他機會去喊人,那夥計已經急得滿頭汗了。
不過後面的聽見了前面的動靜,姚予從後院趕到前面一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瑤兒一看做事的來了,又把方子重複了一遍,姚予只得先給瑤兒抓藥,對著新夥計道:“你去後面叫石頭拿五斤石膏粉出來,要他快點,不然同德就被人砸了。”新夥計一溜煙的跑了進去,沒多久銀寶和齊健出來了,一見瑤兒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瑤兒直接道:“當歸,三七好了,派人送去金家酒樓,告訴我娘,拿個新的小砂鍋,一付藥燉一隻鴿子,把鴿子燉爛後就給老於頭家裡送去。”姚予已經把藥都弄好了,直接交給齊健:“去把,順便把藥錢和金家結了。”瑤兒鄙睨道:“別多要啊。記得把話說清了。”齊健回道:“金姑奶奶,您就這麼不相信我?”幾十年的街坊,又有過去一起弄藥的經歷,瑤兒笑了:“都和姚哥學壞了,就會耍貧嘴了。”姚予抗議道:“與我何干?不過你要那麼多石膏粉幹嘛?不要把人給治死了。”拐騙小孩的大灰狼,就不會說好點好聽的,瑤兒故作神秘的說:“你幫我把石膏粉搬到老於頭家裡,我就教你怎麼用。”姚予道:“好,不過我找師兄一起去。”瑤兒點頭道:“我先過去了,你們動作快點啊。”說完拔腿就走。新夥計看著一陣風似的瑤兒問道:“銀寶哥,她是誰啊?敢教姚哥?敢砸藥鋪?”銀寶笑道:“她能耐大著呢,別說教姚哥,即使老太爺也對她恭恭敬敬的,你啊以後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