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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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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妍姐姐,你別怕。姐姐不讓我大聲說話,我就悄悄地跟你說。”薛懷瑜坐到她身旁,拉了她的手,玩著她手腕上的鐲子,一左一右相映成趣,其中一個她認得,是她母親送的,另一個卻不知從何處而來,竟不亞於內造之物。但這些都不重要,得先安慰了她,她壓低聲音貼到她耳朵邊上,“我二哥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縱使我二哥不行,大哥一定可以扳倒他。”

“懷瑜!”薛懷瑾越發不能忍,這妹妹怎麼跟關雎一個性子了,什麼話話都往外倒。

薛懷瑜遭姐姐一聲喝,不甘心地縮了脖子,抬頭欲辯解兩句,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薛懷瑾雖不愛胡侃,可那張嘴叫一個鋒利,她是辯不過的。

柳初妍聽了薛懷瑜的話,倒是心情舒緩了些,想著只要熬到趙攀宇下獄即可。在此之前,一定要想辦法躲過他的圍追堵截。

可她該怎麼躲呢

宿命真的可抗嗎?她對此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儘管她一避再避,一躲再躲,可許多事情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著,只是有些提早有些推遲罷了。趙家太太提前到了武康伯府告密,她與趙攀宇的正式相遇推遲至今日,均是上一世會發生的事兒。如此這般,提早與推遲,又有何區別?

然而,許多事情又真真切切地發生了改變,諸如表姑婆的死、劉將軍欲認她為義女的事兒,以及信國公府突然的青睞。

柳初妍微微抬頭,雙眼看向案上的白瓷觀音,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

觀音像前燃著三支檀香,白煙嫋嫋,隱約可見她眉目和善,面相福圓,望之只覺心中祥和萬安。她耳畔突然響起一行大師的話,縱使天有宿命,卻未必不可抗。塵緣俗事有定數也有異數。而她,就是那個異數。只是她的貴人在何方?木為旁,草為頭。劉老將軍幾位名姓中均無五行之木,應當不是。她還得慢慢找尋。

“懷瑜,你坐不住,就練會兒字罷。”薛懷瑾忽而令人捧了紙墨筆硯進來,鋪排在案上,板著臉訓道,“你這幾日過得太歡快,功課都落下了。趁著這會兒還未用午膳,寫上三大頁。”

薛懷瑜心知自己今日沒管住嘴巴,說錯話還不知悔改,惹得姐姐不痛快了,未出聲抗議,只可憐兮兮地瞧了柳初妍一眼。可柳初妍管自沉思,沒空理她,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到了案前,在薛懷瑾的注視下一個一個地練字。

“懷瑜,你這字可真難看,東倒西歪的。”可是薛懷瑜練字不專心,只幾下子就被薛懷瑾挑了毛病,“特別是這個草頭,無風無骨。二哥都教了你那般久了,還寫不好,簡直丟二哥的臉。”

“二哥自己的字是好看,可他根本沒耐性教我。”薛懷瑜不服氣,字才寫了半個就停了動作。

“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好學,還怪到二哥頭上。瞧瞧你,連自己的姓氏都寫不好。下回若有人讓你寫個‘薛’字,提筆就得讓人恥笑。”

“我‘薛’字的草頭還是寫得很好的,不信你看。”薛懷瑜指著宣紙上的草頭,自己瞄了一眼,卻開始心虛了。薛懷瑾說得沒錯,她的字確實上不得檯面。

“你不寫也罷,我是不信你了。”薛懷瑾故意激她,卻驚訝地看到柳初妍緩緩回頭,又愣了片刻後,大步走到了她們面前。

“薛?草頭?”柳初妍腦中似有閃電刺啦一下閃過,她的貴人是薛府的人?

“初妍姐姐,上回大哥回府還贊你的字寫得好看呢。不若你教我?”終於有人來轉移了薛懷瑾的注意力,薛懷瑜急急拉住柳初妍推到案前。

然而,柳初妍只盯著宣紙上的草頭看,薛懷瑜又催了她一次,她才提筆,卻是在草頭下方添了幾筆,補出了一個“薛”字。

“姐姐的字很好,可惜呀,上頭有個難看的草頭。”薛懷瑾笑著收了宣紙,鋪了張乾淨的。

柳初妍一言未發,在紙上又寫了個“薛”字,只是不同的是,在後頭補了個“談”字。

薛懷瑾和薛懷瑜俱是一驚,面面相覷:這是難不成柳初妍於薛談有意?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們二人正想拐著彎兒問一句,柳初妍卻又寫了她們二人的名字,最後又寫了薛傲的。這是何意?她只是想過一遍信國公府的人名兒嗎?還是說欲蓋彌彰?

柳初妍向來以練字的方式靜心,方才一提筆,她便氣沉丹田,心平氣和了。此刻,她凝視著宣紙上四個名字,暗暗想著,不管是哪一個,總該有一個。所幸,她與薛府的關係不賴,除了薛傲,那個傲慢得跟孔雀一般的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