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著點點頭道:“即是如此的關係,是該去探望呢。縣主也莫煩躁了,我先叫丫頭們將客房收拾了,縣主先歇息一番,我再打點一些禮物,咱們午飯過後便前往,如何?”
青陽笑著點點頭,青籬連忙叫紅姨去將早就備下的客房收拾了,請青陽自去小睡一會兒。
她則帶著紅姨與杏兒去了西廂房,那裡面擺著嶽行文拖運來的大箱子,叫紅姨從那箱子裡挑了些上好的人參、燕窩以及布匹,這些是給青陽的備禮,至於她的麼?略一思量,仍叫閤兒去了溫室採摘一些新鮮的蔬菜和蘑菇來。
又招了碧雲碧月來,問問青陽縣主是否給候府的老夫人備禮,碧雲碧月回說,單備了一本刺繡的經書和一對上好的翡翠玉如意。青籬點點頭。想了想又叫杏兒去取了年前在開福寺廟會上買的野生蜂蜜來,蜂蜜很適合老年人服用,又是稀罕物件兒,雖然平西候府不缺這東西,但是自己的禮也不能太單薄了,總歸是要看青陽的面子呢。
如此安排了一番,她便回屋自去休息。
簡單的用過午飯,青陽與青籬二人各帶兩個丫頭,乘著馬車前往位於雙墩大街淇河南岸的平西侯府。
許是因為青陽這輛華麗的馬車讓人不敢輕視,候府的守門甚是恭敬的問了她們的來意,聽說是康王府的青陽縣主求見老夫人,門房上有人飛快的進去報信兒。
不多時,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子帶著幾個主事模樣的男子急急趕到,一見馬車還停在府門外,衝著看門的奴僕喝罵一番,朝著馬車行禮道:“老奴李蒲奉老夫人之命前來迎接青陽縣主。”
碧月挑了簾,道:“縣主讓你免禮,前面帶路罷。”
馬車駛進府門,又行了約末二柱香的功夫,才停了下來。剛一停定,便聽見一陣糟亂的聲音。夾著“來了,來了”的低呼聲。
一個身材瘦高,穿著頗為體面,年約三十歲的管家娘子走向前來,規規正正的行過禮,笑著道:“老夫人聽聞青陽縣主來了,十分的歡喜,命奴婢在此候著。”
碧雲碧月一左一右的立在青陽身側,等眾人行完禮,青陽擺擺手,朗聲笑道:“我也有兩三年沒瞧見姨婆了,甚是想念,煩請你們前面帶路。”
那管家娘子連忙前面領路,一面走一面問些路上可勞累,老夫人定然要留縣主多住幾日的客套話,都由碧雲一一代青陽作了回答。
青籬鼻觀口口觀心的跟在青陽身後,默默的向院裡行去。
行了不多遠,便到一個圓形月門前,月門上方寫著“祥瑞院”三個大字,青籬心知這定然是老夫人的院落了。
那管家娘子帶著眾人進子院子,一轉過那正對月門的高大石屏,便揚聲朝著門口立著的幾個丫頭道:“快去回老夫人,青陽縣主到了。”
那丫頭身形剛動,還未進屋,便見門簾一動,從裡面走出兩個身形修長,約十八九歲,穿著嶄新桃紅背心的大丫頭,一面行向眾人。一面笑道:“青陽縣主一進院子老夫人就知曉了,快快有請。”
屋內傳出蒼老的聲音:“可是歌兒到了?”
那丫頭連忙脆聲應了是,這邊青陽也連忙進了屋,青籬直覺這個時候她進去不甚妥當,便與杏兒柳兒三人立在屋門外候著。
那管家娘子方才就好奇青籬的身份,因青陽縣主在,不好相詢,這時便上前賠笑著悄聲道:“恕奴婢眼拙,這位小姐是”
青籬淡笑著,指了指房門內,吐出兩個字:“朋友。”
那管家娘子笑意微頓,又問道:“不知小姐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青籬搖了搖頭,但笑不語。那管家娘子討了一個不自在,面兒上訕訕的立在一旁。
屋內溫暖如春,碳盆燒得旺旺的,頭髮已然全白的李老夫人端坐在長塌之上,一個小丫頭坐在腳凳上,輕輕的捶著腿,另一名小丫頭跪在長塌之上,輕輕的捏著肩。
下首左右兩側各站著兩人。右側二人,一個年紀約五十歲上下,面板白晰,身形略微發福。身著暗紅的福字花紋常服,手裡撥弄著一串佛珠;另一個年約十七歲上下,身形高挑,眉眼細長,嘴角微微上揚,一雙眼兒盯向門簾處。雖然春寒料峭,但她已是一身鵝黃的輕薄春衫,顯得尤為嬌俏。左側二人,是兩個梳著婦人髮髻的年輕婦人,一人衣著素淨,自有一番溫婉的氣質。一人衣著華麗,眉眼之中帶著淡淡的傲氣。
青陽一進屋中,老夫人揮揮手,兩個小丫頭躬身下去。朝著青陽笑道:“你這個狠心的丫頭,這許多年都不來瞧我。”
見她要行禮,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