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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不少獸人都發出了極小聲的抽氣聲,卻沒逃過場中心的族長和嚴澤的耳朵。
族長沉默得可怕,秦旨堯拿不準族長到底什麼意思,緊張得流了一身的汗。
族長深深地盯著秦旨堯,低吼道:“是你的注意吧,我們族人可沒這麼複雜的心思。”
秦旨堯疑惑地看著嚴澤,嚴澤回道:“是的,這是旨堯想到的。”嚴澤的聲音帶著些許得意,卻讓族長眉頭暫時舒緩了一些,又緊緊皺起。
穩坐族長位置多年的風歷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尤其是他們一個有勇一個有謀,雖然覺得秦旨堯的注意不錯,風歷卻沒立即同意,而是又吼了一聲,表示自己會考慮,然後就往焚燒場上走去。
秦旨堯從嚴澤回答族長的話中大概明白族長的剛才的意思,有些疑惑族長為什麼問這些,知道是他想的會不會就不討厭他了?唉!鬱悶。
見族長沉默,秦旨堯連忙拉了拉嚴澤,問:“阿澤,族長怎麼說?”
嚴澤不怎麼失望,見秦旨堯緊張的模樣還是嘆了口氣,無奈地道:“族長沒同意,我們先下去吧。”
“不行!”秦旨堯大聲道,因為突然提高音調讓他的聲音有些尖銳,有種咄咄逼人的錯覺。
族長看似冷靜,怒氣卻已經膨脹到了極限,往前走的腳步不再有目的性的去檢視骨骸,而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他受到影響而繼續走著。
所有獸人都安靜了下來,傻愣愣地看看秦旨堯,又看看族長,然後就開始打量嚴澤。連洺飛也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幹嘛了,疑惑地靜觀其變,只有修斯提起了一顆心。
笨蛋秦旨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會惹怒族長的,你石頭裡蹦出來的嗎?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已經可以表示向族長挑戰了嗎?
秦旨堯沒注意到周圍變得異常安靜的獸人,全部注意都放在了前面的族長身上,快步走上去快速道:“族長,這麼做真的太危險了,他們今天不就是欺騙我們進包圍圈,然後成功殺掉了我們那麼多人嗎?有一就有二,如果分隊進森林的話,他們集體行動,遇到哪一隊都可以”秦旨堯卡詞幾秒,接著道:“遇到那一隊都可以輕鬆打敗我們,啊!”
秦旨堯離族長還有兩步之遙時,族長突然低聲嘶吼著回頭,咧出了鋒利獠牙,凶神惡煞地瞪著秦旨堯。
秦旨堯驚叫一聲,嚇得立即往後退了兩步,右腳踩進了一個小土坑,中心立即不穩,往後方倒去,又因為抱著寶寶,秦旨堯只能後退著讓自己摔得不那麼慘。
嚴澤幾個大步跑了上來,在秦旨堯倒地前扶住了他,同時對族長嘶吼了一聲。
族長被嚴澤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大聲嘶吼著撲了過來。
秦旨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身後的嚴澤用力拉到了一邊,孩子也被直接拋了過來。秦旨堯連忙兜著雙臂接住孩子,再一抬頭就見嚴澤和族長打了起來,嚴澤還是人形,與體型龐大的獅虎獸比起來幾乎不夠看,秦旨堯真怕族長一口吃掉了嚴澤。
嚴澤手臂擋住了族長的攻擊,然後一手低著族長的脖子一手拽著族長的前腳,對秦旨堯大聲道:“旨堯躲開點。”
秦旨堯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抱著寶寶慌亂地退後了幾步,白著一張臉看著他們。
獸人們立即沸騰了,紛紛站立起來,對著場中心發出助威的吼聲,有興奮者還小小的跳躍了幾步。
在獸人眼裡,每換一個族長就證明他們的族長又比上一個強大,就能帶給他們更好的保護,像這樣的挑戰,部落每隔幾年就會有一次,一一被族長完敗。
秦旨堯慌亂地看了眼周圍的獸人,聽著他們的嚎叫聲更加不安。到底怎麼回事?他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錯,為什麼族長突然變得這麼兇,剛才那一瞬間,秦旨堯感覺到了族長眼裡的殺意。難道他們剛回來就又要被趕出去了嗎?阿澤好不容易才回來,卻因為他
秦旨堯懊惱不已,要是他沒有去追族長就好了,也不會弄成這樣。看著架勢,別說對付外敵了,他們能留在部落就不錯了。
風歷和嚴澤怒目相對,用盡蠻力較著勁,風歷試圖主動攻擊,都被嚴澤用手擋住了,為了不傷及在一邊的秦旨堯。
修斯乘亂擠了上來,推了推秦旨堯道:“喂,你在做什麼啊?”
秦旨堯看了修斯一眼,用一隻手摟著寶寶,扶著額頭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修斯無語,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別人都以為你們要向族長挑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