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滿頭大汗的,出什麼事了嗎?”
“哎,你先別管我,快告訴我比賽怎麼樣?”任飛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楊光搖搖頭,表情是哈韓的那種酷。
“什麼意思?”
“桃子落選了,沒進決賽。”楊光的聲音挺平淡的。
“落選了”任飛兒的聲音又高又響,“桃子落選了?那她人呢?走了嗎?”
“聽了分數就走了,連後面選手的比賽也沒看。”
“她一定很生我的氣。如果我來看比賽的話,也許對她心理壓力會小些,也許成績就好些,也許唉。”任飛兒軟軟地癱在椅背上,這個早晨,電梯,計程車,還有裔天,都是該詛咒的東西。
“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來的。你一定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才遲到的。”楊光看著任飛兒。
“沒有特殊原因,只能怪我自己不好。”任飛兒覺得此時此刻解釋一點意義也沒有,“桃子落選了一定很傷心,你怎麼沒去安慰安慰她?”
“我我在等你。”
楊光此刻的表情讓任飛兒聯想起《香革的天空》裡湯姆?克魯斯的神情模樣,不要多看,不要亂想,任飛兒拼命告誡自己,你是一個老師,你有戀人。戀人?在哪兒?有嗎?任飛兒的思維又斷電了。
“楊光!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和你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桃子很愛你,你和她哎,這也不合適。你和桃子年齡還小,不應該早戀,應該哎!這些教育人的大道理我也不會說。總而言之,如果你非要談戀愛不可的話,那麼物件應該是桃子,絕不是我!”
“為什麼?”楊光問得直截了當。
“這還用問說為什麼?”任飛兒的反問無力得很。
“就因為我的年齡比你小嗎?”看到任飛兒又要說話,楊光用手勢阻止了,“你別說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你可以不接受我,可以不在乎我,你可以把我當做學生、弟弟、朋友,或者隨便什麼。但我,我喜歡你!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這和桃子無關。” .
任飛兒無奈地嘆氣。說話強詞奪理,邏輯亂七八糟,讓人沒辦法反駁,有時任飛兒會覺得楊光還真有點像自己。
“那走吧。”
“上哪兒?”任飛兒不解。
“隨便上哪兒。你已經遲到了,桃子已經落選了,再怎麼愁眉苦臉也沒有用了。不如把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掉,總有一天什麼都會好起來的。”此時的楊光像個大男人,善解人意。
任飛兒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真是個小孩子,但有的時候,你也挺成熟。”
“怎麼樣?去打電子遊戲好不好?告訴你,我可是高手,我知道有個好地方。”楊光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說實在的他有好一陣兒不夠陽光了。
任飛兒揉了揉腳踝:“改天吧等等,你說你是電子遊戲的高手?”
“不是我吹,在上海,我也算小有名氣呢。不管是日本的美國的臺灣的,也不管是打鬥的戰略的,RPC還是聯網遊戲,我都有幾手。”才問了一句,他就得意得不行,到底還是個孩子。
任飛兒若有所思:“楊光,我想清你幫我一件事,請你去白領公寓跑一趟。”
“白領公寓?那不是你住的地方嗎?”楊光奇怪。
“對,去白領公寓幫忙測試一下一個新的電腦遊戲。”
“去白領公寓測試遊戲?”楊光更覺奇怪。
“這個遊戲是我的我的一個鄰居他咳,你到底是不是遊戲高手?你願不願幫我?”任飛兒恢復本色,霸王硬上弓。
楊光笑了,屈服於淫威之下。
阿蘭說是辭職了,但往攝影棚跑得比從前還勤,本來嘛,衣錦還鄉的事哪個不愛做呢。同事們漸漸地都煩了,畢竟總聽她講家裡換了幾個鐘點工也不是滋味,只剩下劉戀一個忠實聽眾。
“事情就是這樣子。”劉戀把這幾天的苦水通通倒了出來,雖然她並不想在小姐妹面前失面子,但終於有人願意聽她傾訴了。她不能不領情,要知道這個城市的女人原本就很少有朋友。
阿蘭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很識相地掏心掏肺起來:“劉戀啊,這就是你傻了。你以為要籠絡男人的心就煮煮咖啡、煎煎蛋這麼容易啊?錯?尤其像裔天這麼傲的男人,你這些小兒科的手段用在婚後拴住他還馬馬虎虎,在你現在空手套白狼的階段根本不管用。”
阿蘭的大嗓門兒引來周圍同事的側目。
劉戀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