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道:“這就更壞了。”改錐要一個人來,朱貴他們說不定還拿他當個人物,現在他領著這麼多人來示威,八成就得開打。我走到門口,想起一件事來,回頭跟孫思欣說:“你以後就是這的第二副經理,酒吧的事你多操心。”
小孫看上去情緒有些小波動,但他控制得很好,衝我使勁點頭一笑說:“你放心吧強哥。”
我跑到酒吧背面的小衚衕口上一看,見張清和楊志正抱著膀子站在那閒聊呢,再往衚衕裡面一看,把我氣得魂兒也飛了:只見朱貴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正被十幾個爛仔痛打,外圍還站著幾個小混混,黃毛也在其中。
我顧不上別的,滿地找傢伙就要往裡面衝,張清把我拉在邊上,說:“朱貴說他要一個人處理。”
我靜下來看朱貴,這次是又氣又笑,這傢伙真不愧“旱地忽律”的綽號,皮糙肉厚的,只見他把胳膊架在頭上擋著拳腳,看那樣是不疼不癢的,眼睛向上瞟著,還說話呢,他說:“各位辛苦,問一下,誰是頭兒?”這時他看見了我,還抽暇衝我招呼:“小強來了?”
我放了心,笑道:“你忙你的。”
小痞子們感覺受了侮辱,加重拳腳招呼,這時一個人撥開人群,手裡握著一把改錐。照著朱貴的後背狠狠紮了下來,罵道:“我讓你貧!”我的心一揪:再硬朗的人也經不住這一下的。
朱貴忽的一滾躲開。看著這人道:“你就是改錐?”
改錐:“我就是!”
朱貴“嘿”了一聲,猛的一把拽住了改錐的頭髮,這手向下一扯,另一隻手緊握成拳,迎面就是一個通天炮。
痞子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慫包,麻痺之下誰也沒料到他一但出手如此兇狠快捷,改錐頭髮被下一大把。血珠滲出,臉上也開了花。
一個痞子抽出根鋼管,拼命砸向朱貴大腿,朱貴輕巧地閃開,在改錐大腿上狠踹了一腳,然後把他拉在一個角落裡,痞子們這才反應過來,再次圍上來群毆朱貴,每一拳砸在他身上,他就補一拳給改錐。一腳踢中他,他也不理踢他那人,還是一腳踹回到改錐身上,改錐被朱貴奮力按住,根本掙不起來,這時黃毛解下腰間的鏈子,一鏈子抽在了朱貴屁股上地傷口上,朱貴疼得直呲牙。他二話不說,搶起掉在地上的改錐一下刺進改錐地屁股,然後又在上傷口上補上一大腳,改錐疼得哇呀呀的直叫喚。
朱貴鼻眼見血,但他毫不在乎,一下一下蹬著改錐面門,嘿嘿冷笑說:“你的手下怎麼打我。我就怎麼打你!”
這時一個爛仔抽出一根雞蛋粗細的剛管,照著朱貴的背拼命就是一下,朱貴多少有點遲鈍,沒有躲開,被砸得哼了一聲,胸音都出來了,但終究筋骨強壯沒有倒下去,朱貴一胳膊肘拐住那爛仔,奪下他的鋼管,跳著高給改錐就是一鋼管。只聽喀吧一聲,好象是什麼東西斷了的聲音。朱貴抹著血,猙獰笑道:“夠公平吧,連力道都是一樣地。”
我把菸頭扔在地上踩滅,跟張清說:“是不該管管了?”
張清說:“沒事,快結束了。”
改錐奄奄一息地說:“別別打了”
朱貴道:“我可沒打你,你挨的都是你自己人下的手。”
這時本來大部分的痞子都已經被震住了,都停了手,結果一個小混混一時沒收住手,一個嘴巴子抽在朱貴臉上,這才愕然地看著周圍早已經退開的人,朱貴碰都沒碰他,還衝他笑了笑,滿嘴都是血沫子,他一把把改錐提起來,掄圓了就是一個超級大巴掌,一聲巨響之後,改錐噼裡啪啦往外吐牙和血水,朱貴把他提在胸前,指著那個小混混說:“看,這巴掌是他扇你的,可不怪我。”
改錐又氣又悶,想也沒想照那個小混混臉上就是一巴掌,把那小混混打得愣了半天,忽然哇一聲哭著跑了。
楊志失笑道:“朱貴這小子這招太損了。”
朱貴提著軟綿綿的改錐,繞場子轉,每到一個痞子跟前,就把臉貼上去,挑釁地說:“來,打啊,我要還手我是你孫子!”改錐歇斯底里地喊:“不許打,不許打!”
我看到這也不知是該樂還是該寒,我這時才真正瞭解了“旱地忽律”這個綽號的含義:你看朱貴平時笑眯眯的,可到了這種時候真比鱷魚還狠,還嗜血。
這時,那幫痞子外圍的一個人估計是心理承受力達到了極限,從衣領裡抽出一把一直沒用上地小砍刀,照著朱貴就衝了上來,朱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挺著肚子站在那,在改錐耳邊輕輕說:“他砍我哪,我砍你哪!”
改錐嚇得魂兒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