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小聲道:“這不是在擠兌人嗎,他拿弓,那我拿面盾行不行?”
張清叫道:“姓龐的不要囂張,你以為只有你會射箭?”
龐萬春幾乎是有點害羞地連連擺手:“沒那意思沒那意思。不是隻有我會射箭,是我只會射箭而已。”
張清道:“好,那我們就跟你比射箭,非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可!”
龐萬春笑道:“不必不必。大家各有所長,何必非要賭氣呢?”
這龐萬春雖然笑模笑樣地,卻偏偏說的每一句都那麼氣人,好漢中許多人受激不過,都嚷起來:“我們就跟你比箭!”
龐萬春再不搭理眾好漢,拉著寶金的手道:“鄧大哥,多年不見,英姿依舊啊。”
寶金看看人進中年的龐萬春,嘿嘿笑道:“現在你比我大。走,我請你喝酒去。”
龐萬春詫異道:“你還喝酒?”
寶金一笑:“上輩子喝不成。這輩子可是好酒量。”
龐萬春尷尬道:“我上輩子一頓不喝也不成,這輩子沾酒就吐,我還是請你喝茶吧。”
寶金哼哼了一聲:“茶有什麼喝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全無默契。最後寶金還是跟著我們回學校了。
走在半道上,段景住不禁問:“咱們真地要和龐萬春比射箭?”
張清乜斜著他道:“怎麼了?”
寶金插嘴道:“我說句話你們別不愛聽,單論射箭,你們沒一個是他對手,老龐百步之外能把蜻蜓嘴裡叼著的小蟲子射下來。”
好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吳用問我:“小強。咱們這裡哪有能射箭的地方?”
我想了想說:“還沒聽說哪有射箭俱樂部——公園裡的行嗎?”
薰平道:“只要有弓有箭就行。我還就不信了。咱也從小練過。”
我說:“那也得等明天,公園現在肯定是關門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用手捏一下褲兜,那顆藥安安穩穩地待在裡面
在龐萬春問題上,好漢們又犯了腦熱的毛病,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從對方的強項下手,是想徹底打滅對方的囂張氣焰,要是讓龐萬春跟時遷比輕功或者跟蕭讓比書法那贏了也不露臉。
可是他們就不掂對掂對自己地斤兩,我知道來的這些人裡會射箭地肯定不在少數,看樣子董平就至少也算得上行家,可還是那句話,得分跟誰比,跟我比那肯定是沒的說,可他不是也不敢跟我比掃雷嗎?一樣的道理,對付龐萬春,就應該想個折中的辦法,比如讓他跟李逵比跳房子
現在一切都晚了,還是明天看情況再說吧。
其實在育才地建設藍圖裡就有射箭場,不過那只是在計劃裡,因為現在這樣的特種教師不好找,而且學了也沒多大用,奧運射箭比賽我國並不算強,更沒力量再分出人力來開一個射箭分部。
晚上包子不知道看了一則什麼新聞,跟李師師倆人來那嗟嘆了半天,一問才知道,原來本市一家醫院裡病床上躺著一個植物人,因為家境貧困無力供養,現在跟院方在協商掐氧氣管子呢,現在這個事情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甚至還引發了一場道德呀倫理呀什麼的討論。
我嗤之以鼻,討論個毛呀,誰不同意你到是拿錢呀,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自己的事還愁不過來呢,就再沒注意。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特別適合領著孩子去公園玩,再買點麵包香腸什麼的在草地上一吃,多幸福呀!
事實上要沒好漢們這些破事我還真打算帶上包子和曹衝這麼幹來著,但是現在,公園到是來了,只不過是50多口,還盡是老:搞得路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個鄉鎮企業組織地員工出遊呀?
我低著頭藏在好漢們中間,生怕被人認出來,好不容易把他們帶到射箭場。
說是射箭場,其實就是公園裡一個角落裡地攤性質地小買賣,10開外的地方有6個靶子,爛涼棚地杆子上掛著幾把弓,以前來經常路過,好像從沒見有人玩。
我找了半天連個人也沒有,就喊了一嗓子,一個懶漢這才從旁邊賣冷飲的樹蔭下慢慢站起,懶洋洋問:“玩啊你們?”
我把500錢扔在破桌子上。說:“我們包場。”
誰想這懶漢看了一眼那錢,慢悠悠地說:“你們這麼多人,這哪夠啊?”
“那你要多少?”
“我們這是按組算地,一組100)。”
我不禁叫起來:“我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