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道:“我也來吧,咱們兵分兩路,我朝西你們朝東。老盧和林教頭那我包了。”
我往他手裡塞了兩把藍藥道:“那就辛苦軍師了。這藥我也不數了,吃不完的再給我拿回來。”
吳用點頭道:“對了。李逵那個黑廝就先別給了,咱們最後再找他,否則什麼事經他一嚷就被動了。”
我和朱貴都覺有理,我們剛走到門口吳用又安頓道:“還有,給過誰沒給過誰都記著點,雖然這東西吃過的自己有感覺,但難免有個差錯。”
我覺得這個建議很及時,這藥少給了還可以補,要給重了後果就嚴重了!
我們剛出吳用的院子就碰上段景住了,朱貴和我對視一眼,從我手裡拿出一顆藍藥衝段景住晃道:“景住兄弟,給你個稀罕玩意兒吃。”
段景住乜斜著眼睛道:“你有好東西還肯給我?”說著拿過藍藥嗅了嗅,頓時被香味迷惑了,忍不住扔進嘴裡噶嘣噶嘣嚼了起來,朱貴看了他一眼道:“過一會自己去找我們,我們再去安神醫那轉轉。”
段景住在我們身後道:“聞著香,吃著卻也沒什麼特別”然後就有點迷怔地愣在了當地。
我知道這藥幹吃得過段時間才起作用,就把段景住晾著跟朱貴繼續走,迎面一條紅髮大漢咋咋乎乎地走過來一拍朱貴肩膀道:“老朱,你不在酒店看家上山幹啥來了?”
朱貴一邊胡亂應付著,一邊小聲問我:“咱那54個人裡有沒有赤發鬼劉唐?”
我遲疑道:“沒有吧”
“那甭管他”朱貴小心地問我:“你能把54個人記全嗎?”
“呃走著看吧,見了人差不多就能想起來了。”
我們第一次見當時他們這54個人就一窩蜂一樣亂哄哄湧出來,直到送他們走我都沒機會系統地看一看這些人裡到底都有誰,同是土匪,畢竟還有身份和性格的區別,有的喜歡拋頭露面,就有那喜歡煢煢孑立的,相處起來終究是生熟有別。雖然應該不會弄錯,但我不得不說還是有一定風險地。
這就是有組織無紀律的壞處,像300就不一樣,他們的隊型是固定的。我看得多了自然都多少有個印象。
離了劉唐,再轉過一處院子正是神醫安道全地地盤。院當中種了兩棵大古槐,安道全正和另一個老頭在樹下走棋,正是金大堅,兩個老傢伙都是雞皮鶴髮,棋坪邊上端放著考究的紫砂壺,遠遠看去真有點古畫裡的意境,可是我深知這倆老頭都是臭棋簍子,走過去一看,果然…
“我跳馬將軍!”這是安道全。
“嘿,我回來。”這是金大堅。
“我再跳!”
“我上去!”
“我繼續跳!”
倆老頭又在那磨棋砣呢!我揹著手悠然道:“支士別馬腿。”
金大堅嘆道:“對呀。這招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
這時朱貴已經把兩顆藥都下在茶裡了,衝我使個眼色:“走。”
金大堅把士支上去以後手舞足蹈道:“這回我看你怎麼辦?”
安道全求助地看我一眼,我都走出去好幾步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他支士你就吃了他地。”
安道全看了一會,叫道:“對呀,反正他倆士已經撇開了,哈哈。這招我早就應該看出來了嘛。”
所有人:“”
安道全得意之下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忽然對快要走出他門口我地背影“咦”了一聲。我回頭衝他做個噤聲手勢,然後指指金大堅,安道全會意,衝金大堅大聲道:“快走,這局誰輸了誰喝茶”
搞定安道全。金大堅就範也就是個時間問題。這才5分鐘不到就已經召回3個人了,照這樣下去一個下午應該能把人聚齊了。我樂觀之餘不禁把自己想象成是病毒,在別人地主機裡肆意蔓延
朱貴一扯我指著對面坡上一個小涼亭說:“看那是誰?”
涼亭上,三條漢子懶洋洋地各靠著一根欄杆半倚半坐著,每人手邊擺一隻酒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時喝幾口酒,看著那叫一個愜意啊,其中倆人我認識,阮家兄弟裡地小二和小五。我問朱貴:“還有一個是誰?”
朱貴道:“阮小七唄,還能是誰小二小五,下來!”
阮小二和阮小五醉醺醺地懶得動彈,眯著眼道:“什麼事兒啊?”
朱貴把手掌攤開露出兩顆橄欖一樣的藥丸:“稀罕東西,剛在酒店裡搶的”
阮小二拍手道:“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