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求我。要不是我及時把救出來,你早就被炸彈炸得血肉淋漓了。這場賭,我才是贏家。按照約定,你以後要跟我學修仙。”鬼臼手上微微用力,捏得劉日華幾近昏厥。
眼見父親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間,劉榮偉俯首哀求道:“我答應你就是了!求你放過我父親。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倒不必。跟我學修仙,第一條就是要心無牽掛,阻斷自身一切弱點。”鬼臼如視蜉蝣般地瞥了劉日華一眼,“既然你在乎他,那麼他就是你的弱點。只要有弱點,就會被擊敗。所以我要把你的弱點一個個拔出來。”
“鬼臼先生,手下留情啊!”劉榮偉砰砰砰使勁在地上磕著響頭,“我只有這麼一個老爹!”
“跟我學修仙,第二條就是要無情無義。你對你父母有親情。我要替你斬斷這種無聊的東西。”鬼臼從寬大的袖袍裡扔出一把匕首,“修仙有修真仙,也有修邪仙。修真仙者,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修邪仙者,反其道而行之,勿以善小而為之,勿以惡小而不為。真仙積功累德;邪仙吸罪食惡。所以,你入我門下的第一件事,就是親手殺了你的父親!”
劉榮偉呆呆看著躺在離自己不遠處的鋒利匕首,害怕得不停打起了哆嗦。
殺人是觸犯國法的。更何況殺自己的父親?
弒父是違背倫常、大逆不道的大惡事。
昔日釋迦牟尼佛在世講經說法時,曾講過一部《地藏菩薩本願經》。
其中就有提及:若有眾生,不孝父母,或至殺害,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
所有的罪惡裡,以五逆十惡為最。其中殺父殺母,就在赫然在列。
鬼臼見他遲遲不敢去拿匕首,又說道:“反正即使你不殺你父親,我也要殺他。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我百般折磨他,至死方休;二是你自己下手,給他一個痛快。你選擇吧。”
言猶未盡,鬼臼補了幾句:“我可是有幾百種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肚破腸穿而不死,撕心裂肺而不亡,腎枯腦毀仍有神志,解膽剖肝依存痛識你想親眼見識一下嗎?”
劉榮偉聽他說得極為嚇人,也絕不敢把他的話當玩笑。
思慮良久,他狠狠一咬牙,做了個悲痛萬分的決定。
撿起匕首,劉榮偉顫抖著冷汗直滲的雙手,一步步走向了養育自己二十幾年的父親
找遍了姜蜜兒最有可能去的幾個地方,仍然不見其蹤影,李逍塵又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可手機裡卻依然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或許姜蜜兒真的生氣了。李逍塵哀嘆一聲,掛掉了手機。
他在心裡不斷斥責自己:李逍塵啊李逍塵,為什麼你就沒忍住?不就是吃了點**嗎?至於那麼禽獸嗎?姜蜜兒已經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萬一遇上了歲陽怎麼辦?這些天以來,她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做出令她生氣難過的事?為什麼獸性大發,去親唐瑤?
正在李逍塵倍感羞愧的時候,一個路過的小女孩指著他如撐了帳篷的褲襠,好奇地問道:“媽媽,為什麼這個伯伯的褲子大大的?”
拉著小女孩的母親順著她小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李逍塵正對著噴泉水池中央的斷臂裸身維納斯哀嘆。神情之落寞,失魂而落魄,十足像個被女友甩了的失戀者。
母親指著維納斯的雕塑:“你看見那個阿姨沒有?”
小女孩點點頭:“看見啦。”
“知道那個阿姨為什麼光著身子,手臂也斷了麼?”
小女孩搖搖頭:“不知道。”
“因為那個伯伯是禽獸敗類。求愛不成,就扒下人家的衣服,拗斷那個阿姨的手。真是壞死了。所以呀,你要記住媽媽的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母親暗暗朝李逍塵呸了一口,拉著女兒快步遠去。唯恐自家心肝寶貝會被他帶壞。
隱約聽到她們對話的李逍塵,尷尬地低眼瞅了瞅快要被撐破的褲襠:“這是什麼破藥啊,比印度神油還讓人鬧心!”
接下來的一週,除了上課和修煉,李逍塵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尋找姜蜜兒的事情上。
姜蜜兒連續七天杳無音信,讓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不是顧慮到會引來姜氏世家的人,他早就去派出所報案了。
期間,有一件轟動銀洛市的大事,連日佔滿了報紙頭條——
銀洛市市長劉日華及其家人慘遭神秘人毒手。除了其子劉榮偉,其餘的人無一倖免,全部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