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姜明見他還活著,暗自鬆了口氣,大大方方地承認:“老夫輸了。”
這麼簡短的一句話,卻令後臺另一邊的長老們大跌眼鏡,不住罵爹罵娘。
李逍塵接下了三招,就表示姜蜜兒將要成為新一任的當家。這怎麼可以?
“不算,不算!剛才的不算!”
“假打啊!我們長老團嚴重要求重新比過!”
“大長老沒可能打不死那小子。這是在放水!”
姜蜜兒面色一寒,走上前臺,對那群叫喚不停的長老們說道:“你們鬧夠了沒有!我敬重各位長老,所以才提出了這個解決辦法。本來我爸爸就已經將當家之位傳給了我。不管在你們眼中怎麼不合理,這畢竟是事實。我為考慮你們的感受,退了一步,以比試決定。而你們輸了又不服氣。這種方式是在座的姜家耆老們投票透過的。難道你們還要反對?”
她憤憤不平地瞪著長老們,又道:“反正只有我當不成當家,你們才會滿意的閉上嘴。可惜事實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
“誠然,你們可以反悔,不認可我。但這種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事傳了出去,讓我們姜氏世家以後還怎麼在修仙界立足?人家又會怎麼看我們?”
“很多話我都不想說,給你們留著面子。難道非要我跟你們撕破臉才行嗎?你們反對我接任當家,就是在質疑前任當家的決定並且褻瀆了家父的在天之靈。無視家父臨終意願的你們,摸摸良心吧。難道不會覺得臉紅嗎?噢,對了,你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你們的老臉早就沒皮了。哪裡還知道什麼羞恥?”
這番話說得全場頓時靜了下來。前一刻還嚷嚷著不公平的長老們,也沉默無言。
但個個仍是臉有憤色,想說什麼,但卻沒出口,顯然對姜蜜兒心懷不滿。
沉寂的氣氛持續了一會。梅爾扎克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僅僅對剛才的比試,我作為裁判,認為獲勝的是李逍塵。他贏得光明磊落,並沒有用任何耍詐的伎倆。至於接下來怎麼辦,是姜家的事。”
姜峻寧沉思片刻,開口說道:“我同意讓我妹妹出任當家。”
他這一表態,又激起了長老們的反對聲音:“萬萬不可啊!怎麼能讓女人來當這個當家?”
姜峻寧一直是想爭奪這個當家之位的。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臨到此時,他卻突然放棄。
姜蜜兒是姜若離親選的當家繼承人。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而剛剛的比試,又是她贏了。
再站出來反對,會對姜峻寧的聲望造成傷害。別人會說他姜峻寧不識大體,無理取鬧。
姜峻寧知道這些以姜明為首的長老們一定會反對姜蜜兒出任當家。
所以他就乾脆假意支援姜蜜兒,讓長老們替自己唱白臉。
姜峻寧自己扮紅臉。這樣別人就不會說他沒有兄妹情意。
不但落得個好名聲,還可以借長老之口,反對姜蜜兒。
他本以為姜明會激烈反對。孰料這位大長老居然對姜峻寧的觀點表示贊同:“老夫也同意讓姜小姐出任當家。”
這下姜峻寧也搞不懂了。其他的長老們同樣表示不解。
“大長老,你搞什麼啊,居然說出這種話!”
“你今天不大對頭哇。怎麼淨幫那丫頭說話?儂腦子瓦特了?”
“咱們是一夥兒的。大長老,請你三思吶!”
“都他媽的給老夫閉嘴!”姜明被這煩人的聲音弄得耳朵疼,大吼起來,“老夫在說什麼,做什麼,心裡清楚得很!用不著你們提醒!”
這一嗓子吼得長老們面面相覷,頓時為之語塞。
他們紛紛在心裡猜測:難道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內幕?大長老是不是掌握了什麼絕密訊息和資料,所以才會支援那黃毛丫頭?
長老們一向為姜明馬首是瞻。既然他這麼說了,想必自有其道理。
但當中被這麼叫吼,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心裡也難免有微詞。
不依不饒地嘀咕了幾句,長老們也只能無可奈何搖頭嘆氣。
“都他孃的沒意見了?”姜明怒火一起,自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那就他孃的跟老夫一起去把姜家至寶雪霧眼藏給取過來!”
說著,姜明率先下了臺,徑自往外走。
這些不罵不老實的長老們,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就都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與其他世家一樣,姜氏世家在迎奉新任當家時,有一個很重要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