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裁判?”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程宜冰眼珠脹的比氣球還大,臉的表情,就像幼稚園小朋聽到了天方夜譚。
“對啊,就是裁判。行了,你也先別管我為什麼這麼說,先告訴我,如果真有裁判站出來澄清,你申訴成功的機會有多大?”白晃豎起兩根手指,在程宜冰眼睛前面晃了晃,然後不管不顧地一個勁兒追問。
饒是程宜冰常年參加世界大賽,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了,可在白晃這一通搶攻下,依舊是沒機會發表意見,只能瞪大了眼睛暗自估摸:“這個還真不知道,畢竟沒有過類似的先例,不好比較啊。如果要我估計的話,可能成功率不到30%?畢竟這又不是什麼興奮劑醜聞,人家巴西選手也沒有過失”
可白晃哪有心思聽他分析,30%的機率,這就足以一搏了。
算了算時間後,德魯伊嘿然壞笑“那行,你跟隊裡領導商量一下,準備向奧組委提出申訴,那個裁判估計在明天早就要宣告!”
“哎哎,你這沒頭沒尾的,讓我去申訴?”儘管程宜冰心情低落,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翻了老大一個白眼。
“好像我要忽悠你出醜一樣,真是的!”白晃一撇嘴,裝出副小媳婦受了委屈的噁心模樣:“先把情況跟你說一下,就是那個除了棒子國之外,打分最低的楓葉國裁判,亨德瑞奇,知道?他在我的一個朋的感召之下,心靈得到了洗禮,靈魂得到了昇華,於是怒改前非,決定要挽回自己造成的重大失誤。”
程宜冰被逗笑了,懶得搭理這傢伙。
“你那什麼表情?我跟你說,你看我像是沒事兒乾的神經病嗎?”白晃見自己費了老大的口舌,居然還被人懷疑,頓時就不高興了。
但是就程宜冰的眼神兒來看,對方顯然是很肯定的。
“真是沒有幽默感。”德魯伊嘟嚕兩句,然後換一副嚴肅的表情:“那這樣,你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先跟領隊什麼的溝通一下,然後看情況再說。只要那個外國佬真的發表宣告了,你就趕緊申訴,不要給奧組委反應時間怎麼樣?”
“你?小白你還來真的?”見白晃如此的一本正經,本來準備感謝對方關心的程宜冰,頓時也將信將疑起來。
“我就問一句,我要拿你耍開心以後,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平白無故拉仇恨?”
“呃”
“就是嘛,早作打算肯定沒有錯。我跟你說啊,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就今天一天啊,要是到時候反應不過來,你不要怪我!”見對方還是猶猶豫豫不肯決定,白晃大感一番苦心白費了,扭頭甩給他一個後腦勺。
“不過我都已經說了,願意接受比賽的結果,現在又出爾反爾”似乎是覺察到了白晃的鬱悶,程宜冰一副顧慮重重的樣子。
“你這什麼心態?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又有什麼不對?比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繪畫繡花,不能溫良恭謙讓!”德魯伊只覺得一股子閒淡氣,憋在胸口實在不吐不快,乾脆就指著程宜冰躥下跳地訓斥起來:“別人故意壓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不好意思?在背後搞歧視搞小動作的時候,有沒有不好意思?跟你這樣的人,我已經沒話好說了!”
“咳,不是這個意思。那,那你讓我想想行不行?”
白晃繼續拿後腦勺對著他:“行,你慢慢想,我就是給你帶個話提個建議,要怎麼弄隨便你。”
氣呼呼推了門就要出去,他忽然又想起來什麼一樣:“對了,這個事,不要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從程宜冰這裡出來,白晃也懶得回自己房間,徑直去找康爾等人蹭飯吃。
來到了熟悉的咖啡館,門口侍應生早就堆出熱情的笑容,無比殷勤地替他推開了門:“re,ir!”
“怎麼樣怎麼樣?老程聽到這訊息,肯定樂壞了?”
白晃剛一坐下來,衛小鵬就迫不及待湊了來,比誰都著急。
“不說這個了,人家顧忌著臉面,不好意思再申訴呢。”白晃喝了口咖啡,只覺得索然無味。
“啊?不是,我們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感化了那個白皮豬,現在就這個結果?”不止是衛小鵬,就連康爾和陳淼,對這個結果同樣大感失望,雙雙不可置信地看過來。
“倒也沒有說死,只是還在猶豫。”白晃擺擺手:“算了,吃飯吃飯,到時候怎麼樣我們也管不著。要是他決定不申訴了,我們就把影片捅出去出口氣嘛,也是一樣。”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