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兩金子。他不再猶豫用鍬快速將坑填平,來到路邊見四處無人,他喚出自己的坐騎。見苟安所乘之馬正在啃噬青草,他猶疑了一下,也不去管它。反正馬兒識家,它自能回去。他翻身上馬從小路兜了個圈子,從苟安出門的反方向回到了家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八仙居酒樓用餐的季惠便是在張言的無意點撥下,扮做一個算命先生,在蘇餘縣明查暗訪,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被苟且的髮妻範氏請入了苟府之中,她讓季惠給她算一算,今後自己女主的位置能不能做久?季惠對這位蠢女人三套二套,套出了名姬與苟且有染的事實。他怕深究此事露出馬腳,便以夫在她當家的結論草草收場。他暗入蘇餘縣衙向塗圖知縣密報偵得的訊息。
塗圖知縣本不相信這位獐頭鼠目的季惠之言,正巧上憲要下來考查各府縣官員的政績。所以這塗圖知縣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且此案破了自己有望升遷,如不屬實治季惠一個誣告之罪也便是了,反正這件已達半年之久的失蹤案偵破與否,自己進退有據,不受什麼損失。於是塗知縣按季惠的建議,令自己的小妾翠花以為夫人鑑別珠花真偽的名義將苟範氏、苟名氏二人請到了縣衙。塗知縣在後宅密審了範氏,這範氏哪裡見過這個陣勢,如狼似虎的衙役,站在兩旁一聲武威,嚇得她差點把尿尿到了褲襠裡。當塗知縣臉一沉問她名氏與苟且可有姦情時,她忙不迭的回答:“有!